天诀这是对他无语了吗?
“听完书就去找苍雪吧。”
“那是必须的。”殷落痕应道,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一身藏蓝色的衣袍被隐在黑暗里,袖口简单的暗纹翻起来,在暗光里消隐,一切都是不起眼的,不管是这个位置,还是他整个人。
说书的先生嘴皮子翻得可顺溜了,噼里啪啦就说开了。
上茶的小二手脚很快,放下了茶也不多看一眼就立刻转身走了。
殷落痕注意到他脚步算得上轻快,虽不是练家子,却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这家茶馆怕也是有来头的。
四海城,没来头的人又有多少呢?
说不准。
殷落痕眼前的是盖碗茶,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泡着的茶叶叶片粗大,甚至有些碎,一看就是老叶子炒成的茶,茶水是青褐色的,颜色有些不纯正,水里还浮着些渣滓,看上去像是茶叶的碎末。
这茶的档次比起在林雪藏那里喝到的,还真的是天差地别啊。
他伸手将茶盏推开,暂时还没渴到非喝这茶不可的地步。
天诀被他摊开放在桌上,此时的殷落痕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书生,毫不起眼。
“……嘿,这位看官您可猜对了,就在刘家遭到灭门惨祸的第二天夜里,李家也被血洗了!这些人家在咱们四海城那可是没有任何劣迹,更没听过他们跟什么人结过怨,平日里这些家的人是咱们四海城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他们可还住在五湖庄旁边啊!这什么人敢如此丧心病狂下此辣手呢?我们啊,也不用在这儿乱猜,反正这四五家人已经去了,家里头那是一个活口不留,林庄主已经说明了,他必定会在武林大会之前捉住凶手,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林德胜如果能抓得到凶手,那还要季不寒和林惊风干什么?
殷落痕对那说书先生忽然有些不以为然,这么推崇那林德胜,也不知林德胜是给他塞了多少好处!
不过还不等殷落痕反驳,便有一人阴阳怪气道:“林德胜早就老了,我看他现在是巴巴地望着那林砚青回来,给他收拾残局呢!”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林庄主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吗?!”立刻有人怒了。
这四海城乃五湖庄独大,整个四海城的人就没几个没受过林德胜的恩惠的,关键时候自然是帮着林德胜说话。
“哼,他姓林的敢做,就不要怕被人说!”那人似乎也被激怒了,竟然直接一摔杯子就站了起来。
殷落痕忍不住往后望了一眼,只见那站起来的人浓眉大眼,却是个糙汉子,只是浑身都是莽夫气,似乎不是什么高手。看样子这人是知道五湖庄的什么□?
“哟,那你倒是说说林德胜这老匹夫做过什么?”
这汉子一闹,茶馆里各式各样的人都冒出来了,武林大会本来就是大事,邪魔外道们怎么可能不关注?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来,暗地里肯定是聚了不少人的。
陆苍茫这万骨门的门主现在就在四海城,又正值正邪两道的势力最错综复杂的时候,稍不小心就会引发争斗。邪道那边陆苍茫正在吞并其他的门阀,正道这边却要选出新的武林盟主,还要找出前盟主张凌云的死因,将凶手正法,这许多的事情都是迫在眉睫的,也无怪乎这小小的一个茶馆里也聚着这许多的江湖各派人士了。
这刚刚出现的男人口称林德胜为“老匹夫”,在四海城里敢这样说话,胆子是不小啊。
殷落痕顿时对这人感了兴趣,于是在满堂的茶客之中寻找说话的那人,根据声音传来的方位来看,似乎是靠窗那个戴斗笠的。
在茶馆里还戴着斗笠,不是疯子就是真的不想被别人看见在自己的脸,这人恐怕大有来头。
之前那糙汉子也来了劲儿,竟然扯着嗓子说道:“我们都知道林大林常、林二林玮,这两个人是林德胜最得意的两个儿子,可是当初就是这两个混账东西气走了林砚青,那林三公子林雪藏,当初何尝不是个神童,若说他突然之间出事,不管别人信不信,老子是不信的!肯定是林德胜的两个混账儿子在作怪!”
殷落痕倒是不知道林砚青跟林德胜的两个儿子之间还有着这种恩怨,他看着天诀,希望天诀能回答,可惜天诀似乎也不是很清楚:“林砚青的确是与林德胜的两个儿子有矛盾,可是并不像是这汉子所说的那么夸张,他行走天下是因为自己向往,跟别人的言语无关。具体的调查不清楚,林砚青行踪成迷,神出鬼没,惊风楼都搜集不到他的消息。这次林砚青要回四海城的消息还是他自己放出来的,大概就是这几天了。”
林砚青吗?
殷落痕忽然对这个人很好奇,惊风楼都查不到的人,该是何等的惊采绝艳?
那边的说书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将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鼓着气吼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那戴斗笠的人压了压自己那竹编的斗笠,目光却突然之间扫向了门口刚刚进来的那个人。
殷落痕尚未察觉到危险,还是天诀先提醒了他,他现在还在《嫁衣天诀》第三诀,那一手的千幻指诀甚至还没记得熟悉呢,内力虽已经是精深不少,当距离独步武林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发现不了危险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沮丧的情绪。
天诀只来得及显示了“有人来”三个字,那人便已经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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