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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逸帆发现陆昭不说话了，他抬起满是泡沫的手扫过陆昭的脑袋：“怎么突然沉默了？”
为什么沉默？陆昭低头看着身下坚硬的二弟……徐逸帆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扫过那个位置，只觉脸上一热，尴尬道：“真是长大了，等到大学毕业就该娶媳妇儿了。”
陆昭淡定自若的合拢双腿，扭了个身，尽量挡住徐逸帆的视线说：“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大学毕业呢？现在也可以。”
徐逸帆瞪大双眼，狠狠拍了他的肩膀，啪的一声溅起不少水花：“你现在才多大，要玩早恋？”
陆昭咧着嘴，求饶道：“我瞎说的。”
徐逸帆揉着陆昭被打的位置：“你实话和姐夫说，有没有女朋友？”
陆昭故意扭过头，呲牙笑道：“女朋友还真没有，有个男朋友算不算？”
徐逸帆顿时脸色大变，平日笑容满面的他早已不见踪影，怒气冲冲道：“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好的不学竟学些坏的？”
陆昭压低声音，斜眼看着镜子里的他：“姐夫，我和你说笑的，唐冲是男的吧？男性朋友兼男同学。”
徐逸帆显的尴尬，局促道：“不早说，让你吓死了。”
陆昭低着头，水流从脖颈上划过，感受那温热的水流的同时又说：“姐夫，你很排斥男人喜欢男人？”
徐逸帆不知所措，眼神左右乱飘：“也……也谈不上排斥，总之不好说。”
“那你觉得，男人喜欢男人是不是错的？”陆昭步步紧逼。
徐逸帆干咳道：“从lún_lǐ上来讲是错的，从感情上来讲没有错，这就好比鱼和熊掌难以兼得一样，忠孝两难全。”
陆昭微笑说：“姐夫，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学会说大道理了？”
徐逸帆干笑道：“就事论事，至于大道理什么的，我自己个儿也有想不明白的，还需要自己亲身经历。”
话赶话到此，陆昭忙不迭道：“姐夫，如果有一天有个的男的喜欢你，你怎么办？我是说如果啊。”
“没有那种如果，就算真的有，你姐夫也只能把他当朋友。”
“那么……”陆昭低着头，眼中微光流转：“那么，如果是我呢？”
话音一落，陆昭明显感觉到后背上的那只一抖，指尖从上面划过，细微的痛感让陆昭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徐逸帆拿着澡巾，不知所措道：“小屁孩一天就知道乱想，姐夫出去叫个外卖，想必你下车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吧？”
陆昭没吭声，跟着点了点头。
徐逸帆开门出去了，陆昭扭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的笑了。
原来……那天在门外的人，真的是你啊。
洗过澡，陆昭拿着徐逸帆的睡衣发怔，鼻尖抵在他的睡衣上，嗅着衣服上传来的清香。
“小弟，洗好了没？”
陆昭回过神：“洗好了，在穿衣服。”
“恩，快点出来吃东西。”
陆昭快速换好衣服，碍于自己身形照徐逸帆还是矮了些，只好将衣袖和裤管卷起，看起来有点傻……
徐逸帆和燕子坐在客厅里，看见陆昭从卫生间里出来，还是光着脚，好奇道：“姐夫不是给你留拖鞋了吗？怎么不穿？”
陆昭笑道：“你真是离家太久了，都忘记我洗过澡后是从来不穿鞋的。”
徐逸帆干笑道：“我倒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太芝麻了。”
“是啊，芝麻大的小事，你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倒是你满心惦记你公司那些事儿。”陆昭走到他身旁盘腿坐下，扫了桌上的外卖：“姐夫，你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就那样吧，能正常运作我就谢天谢地了。”
“可别听你姐夫忽悠你。”燕子笑呵呵说：“现在的公司比以前好，如今手里有一个大单子，搞定那天就是你姐夫翻身那天。”
徐逸帆瞪了燕子一眼：“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能乱说？”
陆昭歪头看着他，笑道：“姐夫现在连这种小事都不肯跟我说了？”
“怎么可能，就算姐夫有心瞒你，想必以你聪明的脑袋瓜子，没几天就能发现问题。”徐逸帆抽出筷子递到陆昭手上，接着说：“姐夫不和你说，是怕你又替姐夫操心，到时候精力又不放在学习上了。”
陆昭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等事情办成了在告诉我对不对？”
徐逸帆笑着不说话。
“等会儿……”燕子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左右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感觉我有点乱入，是我穿越到不该来的场合了吗？”
徐逸帆皱着眉：“你说什么呢？听不懂。”
燕子翻了个白眼：“听不懂拉倒，吃饭。”
徐逸帆撇撇嘴，抽出筷子递到陆昭手里，嘱咐道：“鲢鱼刺儿多还细，吃的时候注意点。”
陆昭恩了一声，目光却始终盯着对面低头吃饭的燕子。
“大哥……”燕子放下筷子：“徐大哥，您能让你的小舅子别这么盯着我吗？那眼神儿怪渗人的。”
“有吗？”徐逸帆掰过陆昭的脑袋上下打量着：“没有啊，我小舅子的眼睛漂亮着呢，水汪汪的。”
陆昭被夸的难掩笑意。
“咦……你不知道，刚才你小舅子进门的时候，我说你在洗澡，他那眼神砍了我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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