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于劭祺又想起秦君行的问话,两人的对谈不停的在脑中盘旋,怎样都挥不去。
他问我是否爱他,而我回答我爱他。
这样回答错了吗!
我错了吗?于劭祺在内心里不断的对自己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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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祺,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阿土伯乌漆抹黑的头颅探出门,朝着正在发呆的于劭祺唤道。“阿土伯,什么事?”于劭祺回过神,快步走到门前。
“进来再说。”敞开门,阿土伯示意于劭祺进入。
于劭祺不明所以,摸摸头依言进入,才刚踏进门,就被塞进怀中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这是……”抓住阿土伯硬塞过来的报纸,于劭祺不解的问。
“你先看看报纸上写些什么。”阿土伯指着旧报纸道。
闻言,于劭祺没有再开口询问,怀疑的打开已呈灰黄的旧报纸,一眼就瞧见上头标题的斗大字体,识字不多的他困难的开始逐字阅读。
“璇夜俱乐部”遭逢祝融之厄,十一人葬身火窟。
牛郎店遭火祝,是人为?或是意外?司法单位正密切调查中,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死者名单如下:
甲幛、左思奇、高凡、白焱、夏子流……秦君行……
伤者名单如下:
撷钦、文浩桀……等共三十人。
根据本台记者深入追踪所得到的消息……
于劭祺的视线定在印有铅字的黑色墨体上,脑袋呈现一片空白。
“真想不到,看那家伙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一头牛,不用想也知道他耕田的本事一流,你说是吗?阿祺。”抬起头,双眼一刻也不离开于劭祺的脸上,阿土伯讽刺地问道。
他的话有如一根利刺向他衰弱的心脏戳去,承受不了这剧烈的痛,于劭祺不稳的一晃。
“请你不要污蔑他!”于劭祺悲愤得难以自己,无论他被说成怎样都没关系,可是他就是不愿听到有人说秦君行坏话。
他无法忍受,即使他已被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他还是会站起来捍卫秦君行,不容任何人将他给抹杀。
抹杀他,等于是抹杀自己啊!
“哼!”从鼻腔中发出不屑的声音,阿土伯眼里净是鄙夷。“村里头的阿娇前些日子回到村中,碰巧在昨日见到那家伙,阿娇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她还曾到他开的牛肉店内参观过。
阿娇认识他,听她说那家伙是在卖的,我原本不相信,可是看她说得挺认真的,我就翻找旧报纸,果然给她说对了,原来那家伙果真不务正业开牛郎店,专门骗取女人的钱,真是丢人现眼。
现在他跑来我们村子,你又跟他凑在一块胡搞瞎搞,跟他不三不四的,把不良的风气带进我们这个纯朴的村庄,弄得乌烟瘴气,害我们村子沦为别人的笑柄,你说,阿祺,你跟那家伙真的没怎样吗?”
“阿土伯,我、我……”于劭祺欲言又止。
“别你的、我的,村里早就将你们的事传遍了,还有谁不知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之间干了什么鸟事?早就知道啦,别再你啊我的!”阿土伯说得是口沫横飞,激动不已。
“我们是有发生关系,但这样有错吗?”于劭祺激动的大喊。为什么要将他们之间说得这么不堪?
“你太天真了,阿祺,我知道你从小死了父母,缺乏管教,但我阿上伯有教你男人可以跟男人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龌龊事吗?就算再怎么不经世事,连三岁小孩也懂,难道你真是笨蛋,没看到人家夫妻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那样才叫作正常,男跟女是天经地义,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是天生的,就连公狗都懂得找母的,而你,竟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真是枉做为人。
男女结合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能繁衍子孙,让血脉承传,再说凭你的pì_yǎn是蹦不出一个子儿来的。想当女人,我看你不如去变性好了,两个男人,唔!别人只会骂你们是变态。”尖酸刻薄惯了的阿土伯拿于劭祺跟狗比,暗骂他连狗都不如。
“为什么两个男人就不能相爱,是谁规定的?”他就如此低贱吗?畜生都比他好。
“从盘古开天以来,上帝创造了人类,亚当与夏娃也是一男一女,虽然两人忍不住诱惑而偷尝了jìn_guǒ,受到惩罚,但他们至少没有逆道而行,异性相吸是定律,也是铁则,它存在任何有道德心的人身上。”
“可我偏偏被他吸引喜欢上他,我不能没有他。”道德心,他没有,因为有道德lún_lǐ的人不会向禁忌挑战。
“你爱上那家伙了?”阿土伯老神在在地问。
“我不知道!”猛然愣了一下,他接着剧烈的晃首。
“那还有救,趁你还没有真正爱上之前赶快抽身,你不是亚当,这个禁忌你不该尝的。”可能是看太多电视上播的三流肥皂剧,阿土伯的劝言倒是说得挺溜的。
“最可悲的不是偷尝jìn_guǒ的下场,而是两人都是亚当,又尝了那颗甜美的果实,上帝这次会怎么惩罚我?我已经不能没有他。”若有人该为碰这道禁忌而受罚,那就将所有的罪降在他身上吧!
“离不开他,阿祺,我看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啧啧!阿土伯用不苟同的眼神看着他。
“你说我爱他?”心情被揭露,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惊讶?
或许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他爱上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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