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色渐沉。
黑夜降临的古城,蒙上一片圣洁的朦胧月华。
一个黑色的修长身影消无声息的出现在城中最高的城楼顶端,怀抱双臂冷冷的凝视着黑暗中的前方,凛冽夜风下,落叶纷飞中,寂静的天地间,一片肃杀……
在古城外的荒野上,伫立着一座荒废百年的废城,与往日不同的是,近日來,忽然有一批规模不小的人马忽然入驻了这座废城,但驻扎后,又完全沒有动静,从外看去,似乎是路过的外來商队,在此稍作歇息。
然而,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
近年來,武林中忽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支名为离恨圣教的邪教组织,自称是三百年前一统天下的魔道至尊玄天圣教仅剩的分支,受玄天教末任教主落痕之命,前來中原剿灭叛教之徒。
而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皆成为了其剿灭的目标。
“哼,什么离恨圣教,什么受末任教主之命,一派胡言。”站在暗处的玉老伯不屑的说道:“一群乌合之众,妄想借玄天圣教之名前來颠覆中原,真是痴心妄想。”
站在玉老伯一旁的,是一个带着斗笠的中年人,听罢玉老伯的愤愤之言,微微笑道:“呵呵,话别说的这么绝对嘛,你怎么知道他们奉的不是那玄天教教主之命呢?”
玉老伯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头子我虽然还沒有活到一百岁,可是这玄天教的名头是听过的,三百年前,玄天教末任教主落痕以天之骄姿,带领玄天教一统天下,成为神州千万年來第一位最年轻的神州至尊,这样的传说,至今仍沒有从市井街巷消失。然而,就在这位至尊统领神州不久,就莫名其妙的忽然消失了。他一消失,座下数位高手一同离去,导致红极一时的玄天教一夜之间形如散沙,不久后就彻底崩溃了。”
中年人听老伯此言,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抬头看了看前方的夜色,语气沧桑了不少:“然而,三百年來,谁都不敢轻易断言那位中原至尊的生死。”
“纵然如此,那位却再也沒有出现在江湖上,哼,三百年了无音信,怎么可能会这么毫无预料的就出现呢?而且传言当年他座下的离恨天实力是如此的可怖,连修真巨擎沧云门都不放在眼里。可你看看如今这个所谓的离恨圣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乌合之众吗……”
“不是吗?哈哈,就拿昨日他们制服皇甫啸月一样,若非夏侯将军事先料想那些人实力太弱,便提前在皇甫庄主身上动了些手脚,依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如今只怕早已被皇甫庄主斩于剑下了。”
说起皇甫啸月,中年人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玩味:“说起來,这位皇甫庄主,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啊。我原以为皇甫家的老三皇甫啸天身为剑圣,剑术造诣已然不可与人同日而语,不过这几年看他的出手,丝毫不逊于皇甫啸天啊。”
“嘿嘿,这小子本來就低调的很,当年闹了那么一出,让整个江湖都以为他是个玩物丧志的小白脸儿,哼,等真到了最后关头,他们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呵呵呵,市井传说皆是以讹传讹,信他作甚,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要通知他们动手了。”中年人抬头看了看四周:“嗯,看來各位都就位了呢,对了,我听说风逸受伤了?”
玉老伯听他这么说,歪头想了想:“嗯,似乎是受了点轻伤,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沒有大碍。”
“非也非也。”中年人摇头道:“因他轻功卓绝,所以我安排他在最后一步拦截遁走的离恨圣教教主,这一步,万万出不得一点差错的。”
“可……唉,放心吧,风逸这孩子做事从來都有分寸的很,他不会冒险的。”
中年人想了想,掏出怀中的信号烟火,点燃后,一道璀璨的烟花瞬间划破天际。
黑暗中,数个潜藏的身影纷纷抬头,看见那一慕烟花后,眼中皆是杀气一闪,数道身影如离弦的箭一般纷纷向城外飞驰而去。独留那站在最高处的黑衣人,仍静静的站在那里,俯视着众人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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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牢内,云汐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潜伏在暗处的两个人带走了几个年纪小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孩子后就沒再回來。他听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皇甫啸月。仿佛感觉到他的眼神,皇甫啸月回头看他,便听云汐道:“外面在杀人。”
众人一惊:“杀人?在杀什么人?”
云汐摇摇头:“听不太清楚,似乎是在问什么话,问不出的,就杀了,听他们隐约的话语,杀的皆是四大世家和武林门派中的人,而且地位皆是不轻。”
众人一片默然,过了一会儿,上官家的一个长者沉声道:“如果,方才那些人是为了救我们而埋伏在此的话,为什么现在已经有人死了,他们却不动手呢?”
“……会不会,是时机未到?”上官若宣也有些疑惑:“这样的行动,总是需要万全之策的。”
“可是,不管时机到不到,现在已经开始有人死了,他们就该动手了呀,难道不管人们的死活,非要等到时机到了才行动?”
“是啊,人都死了,他们再动手还有什么意义呢?”
云汐听着他们的谈论,自己心中也是一片茫然,据他所知,风逸和叶镜轩皆非正道人士,也从來不关心正道门派的兴衰事故,怎么会突然对正道施以援手呢?
更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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