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慌了手脚,拔出刀子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发疯般的逃了出去,沾染着白敬修血迹的水果刀被丢弃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鲜红的血液蒙上了一层灰尘。
白敬修跪在我跟前,右手压着不断往外渗血的腹部,脸上苍白一片,豆大的汗水从他白净的脸颊上不停的往外渗出来。
“依夏……你,没事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我露出真心的微笑,哪怕是虚情假意的笑容也不曾有过。今天,这一分这一秒我终于亲眼看见了他的笑容,如此美丽如此圣洁。
明明受了如此严重的创伤他却对着我露出了微笑。我支起身体痴痴的望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一颗颗往下落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刀呢,你不是看不起我已经讨厌我了吗,为什么要不惜生命的来救我。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白敬修轻轻的抬起左手抚触着我的脸颊,他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仿佛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皱起眉头,白敬修的呼吸开始紊乱起来,身体也开始往下沉。我一把抱住他沉重的身躯,惊慌的哭喊着:“敬修,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我们、我们去医院,我们去找医生!我要救你!你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敬修!你不要死!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连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依夏,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伤口就更痛了……”
白敬修虚弱的喃喃着。我胡乱擦拭着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我不哭。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我轻轻的将白敬修靠在墙壁上,顾不了自己赤裸裸的身体,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就想朝外奔去。白敬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别走。”
“可是,我要出去找人来救你啊!”
我大喊。
“傻瓜,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你是我一个人的依夏,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远都是……”
我捂着脸颊失声痛哭,白敬修一把将我拉回他的怀抱,嘴唇温柔的落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舔舐着那个磕破的伤痕。
“痛不痛,依夏?对不起。”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泣不成声。
白敬修乏力的从衣襟里掏出手机。
“华盛医院么,这里是xx,你们立刻派救护车过来!10分钟内到不了的话你们就等着倒闭吧。”
这个人,这种时候还不忘耍他的少爷脾气呀。
救护车果然迅速赶到,医护人员将白敬修抬上担架,我裹着白敬修的大衣也跟着坐上了车子。一路上,他戴着氧气面罩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仿佛生怕我会跑掉。即使昏厥过去他也没有放开。
白琴神速般的出现在医院里,望着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我,以及依旧亮着红灯的抢救室牌子,她紧紧的攥着拳头,骨节都泛着不自然的白色。
“依夏。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琴很快就恢复了从容的姿态,不过这一次她笑得有点僵硬。
我跟着她走到廊下,透过玻璃,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依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我们也不必再拐着弯说话。”
白琴一转身笔直的看着我,眼里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
“我要你离开敬修,以及修远。”
她提到白修远的名字我的确吃了一惊。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知道了。
我沉默的望着她,我一直怀疑那些暗算我的男人是她搞出来的事端。然而她却坦然自若的站在我面前完全没有慌张不安的神色。不知道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她真的不是幕后凶手。
“姑姑,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怎么会赶到医院来得,而且,还来得那么迅速那么及时。”
白琴挑起眉,不悦的瞪着我。但是她的语气依旧听上去很平和完全没有怒意。
“坦白告诉你,这家医院就是我们白家名下的资产之一。你认为敬修出事我这个身为董事长的会不在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么!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白琴不屑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无名小辈。
我希望你尽快办理退学手续离开f大,其实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是敬修这孩子在背后推了你一把你才能进入f大就读。我也知道你并非自愿和敬修在一起。敬修的确是个独占欲很强的孩子,毕竟他还年轻面对许多外界的诱惑会行差踏错也在所难免。身为长辈我有这个义务替他及时纠正自己的错误。而你,我希望你也能尽早回头,不要越陷越深。我已经替敬修办好了退学手续以及去英国伦敦的入学手续,等他一出院就会立刻出发。你的话,我也给你安排了去处。厦门大学,离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只是我希望你去了再也不要回来。当然我不会白让你走,这里是一张空头支票,你爱填多少金额就填多少金额,哪怕你填十亿,我们白氏也不会放在心上。当然我也相信依夏你绝对不是一个贪婪无度的孩子。”
白琴大手一挥一张支票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要。”
“你的意思是宁愿死缠烂打着我们白家的男人也不愿意拿着钱走人?”
白琴的眼神里露出憎恶的色彩。
“我会离开敬修的。姑姑。请您放心,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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