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激动了没听我说完话,怎么反倒变成我的错了,你还生我气?”小猴子一张小包子脸气鼓鼓,铁了心找着这人要理论清楚。
听了这么句话,花九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就用手摸了摸
小猴子的头道:“我说你这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原来一直在想这个啊?小气鬼!”
“我就觉得很不公平嘛!明明我都没有错,师傅居然还一直说我不对,害得我刚刚一时吓昏了头反倒觉得你有理了。”还是气鼓鼓。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小气鬼!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师傅是太担心你了所以才这么生气嘛,关心你还有什么不对么?好啦好啦师傅错了好不好?”花九简直没辙,这小猴子原来纠结了半天就是在想这玩意儿?小孩子心性果然是单纯,细一想来这确实还是自己不是,因着小猴子态度太好自己反而当成了理所当然,没法只有低头认错哄哄他了。
“这还差不多……”小猴子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师傅这么关心我,我还是很高兴的,嘿嘿。不过说起来,师傅胆子真大,居然敢直接就去找父皇理论,我平时都觉得他挺厉害的。连皇兄皇弟都不敢在父皇面前造次呢。”
这……
“一冲动嘛,嘿嘿。”花九有些尴尬,自己敢这么直冲冲的去找长逸帝理论,说到头来心里还是怀了几分侥幸的,因着长逸帝那天说的那番话,花九便下意识的认定这人应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这才有那份以下犯上的胆子,但是怎么也不能对南怀礼说这种话吧,也只好搪塞了。
“我也是听说了师傅最近很受宠呢。”南怀礼眨了眨眼睛,“我要是真走了,没几个月肯定回不来的。师傅你要好好努力啊,升个官儿什么的,以后我要是能成太子,师傅你就能辅佐我了。”
“那你也得好好加油不是?你父皇现在交代你的东西,你都给他一件件做好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就别想那些了。师傅当然也会努力的,师傅心里也有要奋斗的动力嘛。”花九笑着对小猴子鼓励,现在这个情况,看来这次他要是能凯旋,太子的位置也就有了一大半了。
“嗯,父皇说准备准备大概十天后就出发。这段时候也不用去上书房上课,要筹备些其他东西,师傅就不用按时来伴读了。”小猴子先是说得正经,“不过师傅要是想我的话,也可以直接进宫来看我的,很欢迎哦!”
看他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花九心里欣喜之余,又觉得难过,像南怀礼这么不谙世事的孩子,将他推上太子之位,真的合适吗。就像长逸帝说不希望自己参与宫廷纷争,终究护得一片单纯。自己对南怀礼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思,到这里突然也能明白了长逸帝的用意,原本捂在心里的柔美洁白的羽毛,谁又舍得让他沾染不必要的灰尘呢。
只是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何况我花九只是个
外人,更无权置喙了,单能在这些纷争中能保住自己尚算可取,再央求其他可就是贪心不足了。
少年终究是要长大的,当年自己不也是一袭白衣的清俊少年,世事浮沉,谁又躲得过。
天昭长逸二十八年,九月初三,由七皇子南怀礼受大将衔,代上亲征北面匈奴,傅长安将军任总将,骆辰将军任督军,领二十万精锐兵勇,力求毕其功于一役,护我天朝之疆土,还我之风调雨顺,百姓富足。
☆、小盖
伴读说白了去本就是无官职无俸禄的衔儿,南怀礼带着兵浩浩荡荡出征之后,花九就闲下来,整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除却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看书,当真是百无聊赖。长逸帝过了好多天不见花九觉得心中空空落落,心里想着反正那人没事干,不如赐个闲官儿,让他过来陪着自己,于是招了旁边的人去相府把他召过来见见。
侍从接了令匆匆来到相府时,却意外发现找的人并不在,老相爷魏秉还在见客,丫鬟说少爷好像逛街去了,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的。这下可是犯了难,皇上给的命令自然不能带不到就这么回去,直接去找魏大人好像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侍从平日紧跟着长逸帝,眼力见自然非常,这二人间调来调去总归是个情趣,虽然魏大人的意思不甚明朗,但是长逸帝那边好像是笃定的很。自己还是不要自作聪明,果断回去禀告的好。
长逸帝抬眼看了看气喘吁吁的侍从,听着说没找到人,莫名地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兴起道:“备车,朕要出宫去。”
侍从一边大袖筒抹着汗,刚在想还好自己聪明,皇帝没发脾气怪自己办事不利。下一刻听到这位爷平白无故居然要出宫,吓得差点要跪下去。
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拦主子,恐怕世界上能拦他的人早已全不在了。得,您说要出宫,那就出宫吧,乖乖备车去。
长逸帝自然不知道一旁的侍从心里咕噜噜到底嘀咕的是什么,只顾着高兴地出门,现在到底那人在何处都不知道,这么莫名其妙的兴冲冲,也确实是难得。特意嘱咐了墨绿车盖的小驾,怎么样也要把“微服”的名义坐实,明晃晃的黄色大乘赶着出去,只怕全天下都得吓跑了。
再说到南怀礼跟着自己名义下的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征,由北京出发,顺着北方边境一路燎过去,经大同府,顺着黄河往上,经由宁夏中卫,最后直至祁连山路的凉州卫。匈奴此时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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