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烈火侯爷他实行了没有?没有,向来睿智满满的侯爷是不会做此种欺负弱小者之事的。尽管半路或许不是弱者只是身体纤细了点,但他如今的相貌已迷惑众人。因此此等有损英名之事,睿智的侯爷是不会干的。侯爷只会在心中思忖着应该如何让眼前这个傻子,自个儿愿意扯下脸上那层皮而已。
只是最近几日,烈火侯爷繁忙万分。每日不是带伤在账与手下密讨要事,就是与将领们商讨近日西域武士异于往常的作风。
既然是密讨外人就不得而知谈话之内容,这外人也包括半路。每当那名叫十一的黑衣人带着另外七人进军账,符君烈就会让苍北把半路带到别的军账去。
倒是有关西城一战这军机密事符君烈没有让半路回避,甚至众将领意见各一之时,符君烈总会不经意地问上半路的意见。每当这时,半路总是目瞪口呆,哑言而应。
又过了三日,消失了几日的十一带回西域武士为何异于往常的原因。向来野心勃勃、四处征战,欲收各国尽归于其羽翼之下的老西域王鲜于成浩忽得重疾,半个月前已归西。带士东袭火都西城的西域大王子鲜于旦,一个月前已潜回西域。留下重将带领精锐武士驻扎于火都国西城七里之外与风都国交界的一个山谷之处,迟迟未见有所动静。
既然已知症结之所在,便要寻求解此结之法子。十一隐身之后,符君烈喊来苍北让其招集所有前锋军将领前来,共同商讨灭敌之计。苍北前脚刚离开,半路很自觉地往外走去。
“站住,本侯没让你退下,你这可是要到哪里去?”厉声一出,很满意地看到那个瘦削的身影颤了颤,乖乖停在原地并回转身来。
睫毛扇动,紧咬下唇,手紧揪衣摆这一连串动作都是眼前这傻子在无措之时会做出的。符君烈叹了口气,一招手说道:“过来,你待到一边即可无需退下。”
半路迈着步子走了过来,脸上欢喜万分嘴上也不停:“好,我以为爷您又要与将军们谈密事呢。这不,我刚要回避开去呢。既然不用,那……呃,卑职领命。”
话正欲过,半路总算想起到了军中就有尊卑之分,因此卒然变回那个俯首贴耳的火头军六号。
这时,苍北带着众将领进了军账。有些前锋军的将领没见过半路,忽然看到这个穿着仆素布衣脸上带有疤痕之人,皆愕然!向来处事谨慎的侯爷在商讨军中要事时是绝不留下人的,这仆役是何来头竟然让侯爷破了例?而有几个前锋军将领是认得半路的,尽管心下生忌脸上也虚与委蛇地对半路颔首而过。唯有当日得半路所救治的李将领,上前真心实意地打招呼以及言带诚辞感谢当日解毒之恩。
见众将俱到,符君烈挥手让苍北把方才十一探查到的消息重说一遍。苍北语落之后,众将愰然大悟。难怪这向来豺狼成性西域武士如今却做了缩头乌龟,原来是军中无将不敢轻易向西城进攻啊!
苍北等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又说:“如今西域那帮众暂无将领,若是此时我们围而攻之胜算比较大。只是,西域帮众扎军之地地型复杂,易守难攻。如今又到了初夏,梅雨时节。围攻一事便更是难上加难,故侯爷让苍北请来各位将军们一同商讨这围攻之计。各位将军若有好计谋,不妨说出来与大家共同商榷。”
一个彪形大汉上前,向半椅在榻边的符君烈一拱手请示道:“请侯爷恩准,让卑职率领前锋五列众将士前往七绝谷,一探西域那帮众的老底。”
符君烈眉头轻皱,双指轻轻敲击着榻沿并不开口。
苍北熟知侯爷的脾性,于是上劝道:“张将领,请稍安勿燥!七绝谷地型复杂、险恶,不熟悉此谷之人裹足难行。白日攻谷,即是自寻死路。若说夜里突袭,一里之外的狼虎谷到了夜里狼材虎豺随时出现。我军若要进七绝谷,必先经儿狼虎谷。人与凶兽,如何能敌?”
张将领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自知冲动了。唯有瘪瘪嘴,一抹大脸退到一边去。
符君烈环视了一周,清了清音说:“嗯,小北你留下与他们商议。”跟着从榻上下来,指着一边的半路说:“你陪本侯出去走走。”
半路欲上前扶住符君烈,符君烈却向旁边闪了闪,大步向军账外走去。半路咬着唇盯着被符君烈打开的手愣了半晌,才想走去追符君烈。
西城南边,离军营不到一里之遥有一大片梅子林。眼下到了初夏,青中带点黄的青梅子结满了枝头。放眼看去,令人唾液涌动。
符君烈与半路隔着几步之遥,一前一后漫步于这片青梅林间。许久,符君烈停步回转身来。目光灼灼,话语简练:“可想一直跟随本候?”
半路没料到符君烈会回转身来与自己说话,愣了那么一瞬间才反应过来。点点头,脸上满满的坚定,声音稍带期待:“想,真的可以么?”
符君烈随手摘了一颗青梅子捏在手中把玩,就在半路眼神越来越黯然才开口:“本候身边皆是能人,无用之材本候是没那个余粮去养他。”
听出符君烈话内之意,笑容顿时爬上了半路的脸。半路跃跃欲试,一时之间有点语无论次:“我……爷……我……我会的可多了,我才不是无用之人!我能武,会医,懂酿酒,还会做膳食!爷,若您不信,您就瞧着我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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