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乱中偷得几时欢
就在半路随殷篱与丁苦离开烈火侯爷府的当日,这一行人前脚刚离开,后脚侯爷府就被上百个穿着黑色盔甲,手持铁盾以及长矛的士兵围个严实。
而烈火侯爷府的大门死死地关着,也没人出来接待这些突如其来的客人。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队挂着大大“贤”字的兵旗的士兵们只是围着侯爷府守个严实,并未有其它动作。
次日朝上暂代新王仁安帝处理政事的风太傅以及烈火侯爷,在朝堂上受到二王子符君贤带人前来逼问新王的下落。当时仁安帝近身某一侍卫及一位伺服仁安帝的公公指证:仁安帝于早前已被人捊走,现住在凌云殿的只是一个冒牌顶替的仁安帝。
朝堂上下,大臣们纷纷表示要风太傅与烈火侯爷给个说法。更有老臣一把眼泪一把涕地哭诉,当初先帝尚在时曾托众大臣照顾好年幼的新帝,却不想转眼就面临新帝被有心人逼宫,这让他们为人臣,受帝托的情何以堪?
烈火侯爷一如往日的冷着张脸,未作表态。而风太傅却一脸淡笑地从怀中掏出新王的亲笔御诏,众臣跪于一地。等诏宣完,就有人改变矛头直指新帝现今是被烈火侯爷与风太傅软禁,所以未能上朝理政。
这回风太傅不再多做解释,扔下一句“清者自清”,便宣布退朝。退朝后,王宫的四个宫门外多了几支二王子的军队。
有老臣下朝后联名上表于新王与烈火侯爷的亲生母后,也就是当今的逸乐太后。却被逸乐太后的近身宫女告知,逸乐太后现今正闭门为新帝祈福。被挡于门后的大臣,脾性实倔坐地不起。
也有胆子太的官员跪于新帝的寝宫,求面圣一回否则心有不安,长跪不起也算是为新王祈福。
一时之间,宫里气氛沉重,局势不明。
同时宫外也传得纷纷扬扬,风太傅与烈火侯爷软禁新王欲夺其权。同时也就这时新起的一股势力名为“护二王子党”,到处宣扬二王子贤政爱民,就算新帝年幼难持大局,也理应是二王子接替他来主持江同才是。
尽管宫里宫外这夺位一说,搞得满城风雨。但在这个帝都,有一个地方那里永远是宁静且与世无争的-这就是南郊的殷府。
这日殷府里照常热闹非凡,直到亥时被请于府中出演的木偶戏班子才停歇。府上的主人与客人也相相道安各回房中,也是时候歇息了。
一个身穿白衣,打着呵欠的少年推门而入。脚才刚踏过门槛,即感到房中有所不妥。于是沉声喝道:“房内潜入何人?”
黑暗中只感觉身边疾风突起,下一刻少年已被人控制于怀中,并且来人快速把房门合上。少年正想挣扎,突然听到耳边低沉的声音竟然让人眼眶发酸。那人说:“傻子,别嚷!”
这时守在不远的侍卫大概也闻到动静,上前来敲门:“小公子,房中发生何事了?”
半路反手回拥来人,声音带着点颤音说:“没……没事,我……我不小心踢翻了椅子。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等侍卫的脚步渐远,半路才由来人怀中抬起头来。房中虽然黑暗一片,半路却可以模糊地看到来者的轮廓,又见瘦削了。
“啊……爷,您坐。”
“别动,让本侯抱抱。”
一时之间房中一片静谧,唯有两道重重的呼吸相交缠着。半晌,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爷,他们说你要争夺那王位……这可是真的?”
“傻子你信他们吗?”
半路摇摇头,突然想起这黑暗中对面的人看不见,于是说:“我不信,我只信爷所说的。”
“那好,既然你相信本侯,这事你莫理。再等等,很快过去的。”那人是如此说。
半路却沉默了。
又半晌。
“傻子,你可是怨本侯不告知于你了?”
“没有的,爷。我只是有点担心,据说二王子不但派兵包围了侯爷府,而且还扎了几支军队在宫门口。昨日丁大哥还说……这二王子最近有秘密训练一支不下万人的队伍……”
“傻子,那符君贤就算再训练十万精兵,也难成气候。”
“嗯,不过,爷同根所生皆为缘,能不能……”
“嗯?傻子你这可是要为那陌生之人求情?”
“我……”
“闭嘴,本侯自有分寸!过来,陪本侯歇歇。”
“好。”
“傻子,给本侯说说。”
“嗯,爷,您要我说什么呀?”
身后躺着的人身子一僵,半晌才叹道:“随便,若是无话与本侯说,你就给本侯背背药理也可。”
“好!白龙皮味甘性平,息风止痉,平肝潜阳,祛风通络……”喃喃轻语,看似无意却另含他意。
“呵呵……”素传冷酷无情的烈火侯爷也不禁笑了出来,他还以为与这傻子分别一段日子,这傻子已变得深沉。虽然这人与之前有所转变,却开言还是露了底。这哪是背药理,这傻子在提示他最近事多偏头痛,应该去开些镇静、镇痛、抗惊厥的药物来食了。
次日再醒过来,身旁早就空空如也。半路突然有一种觉错,昨夜那个拥着自己入眠,那个开口让自己背药理的人是自己的奢望,那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人已不在。
只是等在饭桌上,丁苦那含笑问道:“昨夜,可有人小别胜新婚,这新婚过得如何?”
顿时心下雀跃,原来那人真的来过。被丁苦取笑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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