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锦:“比珍珠还真。”
沈淮突然就笑了。
很开心很乐不可支地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苏泽锦一开始还面无表情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呢,结果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越笑越停不了,连喘气都开始喘不上来笑到东歪西倒的时候,他终于无奈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绕到旁边用力拍了拍沈淮的肩膀,再抚摸着对方的背脊帮人顺气,没好气地说:“多大事,值得你笑成这样,一辈子没听过笑话吧?”
沈淮终于平息下自己的气息。他翘着双腿,脸上的笑容有着轻微的古怪:“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自从我分裂出沈淮一这个人格之后,确实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过笑话了。”沈淮说。
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同样的面孔,不同的人格。
苏泽锦曾经以为自己能够完全没有障碍地分出两个人格,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穿着西装的沈淮一和穿着长袍的沈淮突然神奇的结合在了一起。
他们仿佛同时坐在这里,用一种淡淡地、仿佛带着轻微古怪的笑容看着他。
苏泽锦定了定神,他附和沈淮刚才的话:“自从你分裂出沈淮一这个人格之后……”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重复了一次:“自从你分裂出沈淮一这个人格之后?”
沈淮漫不经心地笑道:“你就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我的名字吗?沈淮,沈淮一。谁是正主,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一件事?”
苏泽锦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他想到了那本牛皮日记本,正是因为那本日记本,他才和沈淮一确定下来。
而按照沈淮的说法,假如沈淮一是一个分裂出来的人格,那么绝对不会有那本日记本的存在,那本日记本,是以主人格的视觉写出来的……
或者还有这样的可能。
这一次,苏泽锦很冷静地思考着,就像心理医生曾经对方分析蒋军国时候一样地分析这一件事情。
当两个人的供词对不上号的时候,有几种情况。
①、两个人都在说谎;②、两个人都没有说谎;③、两个人其中一个在说谎。
①的情况是沈淮不是原本的人格,但那本日记本也不是真的;②的情况是,沈淮是原本的人格,但沈淮一在被分裂出来的最开头,也觉得自己是原本的人格,所以才有了当‘原本的人格’出来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恐慌,进而产生了那本日记本;而③的情况,要么沈淮不是原本的人格,要么心理医生在骗他。
苏泽锦看着沈淮。
玄学家始终悠哉游哉地看着他,像是根本不知道他刚才投下了一个什么样的炸弹。
如果可以选择,苏泽锦想,他希望结果是第二种可能性,两个人都没有对他说谎。
但他现在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苏泽锦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因为看你被骗得团团转,我挺心疼的。”沈淮玩世不恭地笑起来。
苏泽锦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你们可以沟通?”
“不错。”沈淮说。
“你们的关系不好?”苏泽锦问。
“这个嘛——就要看从什么角度去看了。说实话,我也有点佩服他,他确实在很早就把我分裂出他的所有目的都达成了,结果还出乎意料的好。相当于100分的卷子做了120分。”沈淮说。
“那你分裂出他的目的是什么?”苏泽锦问。
沈淮看着苏泽锦笑,就这样笑了好一会时间。
“你想说什么?”苏泽锦问。
“我在想,你看了他的日记本后都还没有察觉?”沈淮用明显悲悯的口吻说了一句“真可怜”,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谁。
“说清楚些?”苏泽锦用征询的口吻问,“我只记得双重人格是在沈淮一出国之后才爆发出来的。那时候——”他的脑海里飞快对了一下时间,“刚好是我和你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
沈淮大概挺满意这个‘我和你’的形容,他说:“刚刚好是我绑了你闹出事情来被送出国的日子,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苏泽锦看着沈淮,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知道双重人格这个病症有时候会是人为了保护自己而分裂出来另一个人格来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
但他从来没有尝试去想过,沈淮一那样的人,也会需要分裂出一个保护他的人。
或者正是因为沈淮一那样的性格绝对不需要保护,他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思考,也就根本想不到,看似无懈可击的人格,实际上可能是‘被分裂出来’的。
“看起来你听懂了。”沈淮笑道,“很多事情其实不太复杂,但就如同他所说的,人们往往没有注意,或者遮住自己的眼睛,或者限制自己的思维……如此愚钝。”
“你的意思是,”苏泽锦说,“你为了保护自己,分裂出了沈淮一这个人格?那时候你家人对你做了什么?”
“是为了解决问题。”沈淮不悦纠正,“我想了一个解决的办法,然后就成功了。他很好的解决了我的困扰,非常完美地,解决了我的家人。”
“你有时候有没有觉得奇怪呢?”沈淮懒洋洋地拖长了声音,“你和他在一起也不算短了吧?该做的都做过了,还分了他一半的卧室。但你有哪一次见到他的家人联系他?或者他联系他的家人?啊,”他又说,“不过你没注意到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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