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突然站了起来,突兀地说,“你知道我怎么来学校的吗?”
“怎么来的?”我不明所以。
“刘施要我从此以后跟他,……我怎么可能答应,我打电话给他老大dennis,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手下是怎么把自己觊觎的人弄到床上的。”
“你疯了,还要扯上dennis。”
“我怎么办,我要报复!我要借dennis的手报复!你不知道dennis当时的样子,简直好像想杀人,刘施根本都不敢动。dennis送我来学校,他说,如果我愿意做他的人那刘施动我就是和他过不去,他就可以不顾兄弟情谊。”陈瑞疯笑了起来,“很有意思不是吗?好像白烂的肥皂剧中的情节不是吗,但却真他妈的发生在我身上!”
“陈瑞,你不会真的愿意借dennis的手吧,他要是真的喜欢你,根本就不会趁人之危说什么要你做他的人。”
“但是我能怎么办?就这样算了?还是告他,你告诉我怎么做!”
“……”我沉默了一会,“陈瑞,先别想那么多,我送你去医院,你受了伤吧……还有,你说他没用套子,一定要去检查的。”我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乱了,事情来得太突然,这种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陈瑞没有再拒绝,因为他走路不太方便,所以我叫上辆计程车陪他一起去了医院,好在我们都有医疗保险,所以不用为高昂的费用而烦恼,医生帮他开了消炎用的药,处理了伤口,安全起见建议他三个月后和六个月后分别做两次验血检查。
我请好假,陪着陈瑞回了家,他一个人在浴室里待了好久,久到我最后不放心一边敲门一边问他没事吧。直到他在里面应了一声,我才终于放下心来,没有破门而入。
他出来以后,整个人终于平静了一些,没有一副呆滞的或是很激动的表情,我不知道一个男生被人强暴以后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这种话我也实在说不出口。
他默默地吃着药,也没有和我说话,一个人回房睡觉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空前的压抑起来,那是混合着无力感,愧疚感还有难过在一起的巨大的压抑,我想要帮助他,但是却不知道怎样做才好,陈瑞的背影显得那么纤瘦和无助,仿佛一吹就会折断一样,想到这,我不由一阵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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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堆满了的烟灰缸清理干净,打开窗的时候陈瑞用手遮在一夜未盍的双眼前挡住透进来的朝阳,然后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
“今天请假吧,好好休息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去拍鬼片都不用化装了。”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些,安慰人我并不擅长。
陈瑞背对着我摇了摇头,用哑得不象话的嗓音说:“没必要,又不是什么被糟蹋的黄花大闺女,难道还留在家悬梁自尽?”
“不是就好,上午没课,你好好睡一下吧,我去上学的时候再叫你。”我拿着垃圾袋走到门口,回头看着他缩做一团的背影,叹了口气,“少抽点,你喉咙都哑了。”
“恩。”他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门缓缓的关上,隔绝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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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撒下了这桶狗血,强暴其实是我很不喜欢的情节,但这却是这篇文能够继续发展下去一个契机。这是,但却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件强暴事件的发生,这篇文里所有人物的原型现在都会有着不一样的人生,所以原谅我吧……
不乖,谢谢你,名字混乱是我的疏忽,我以后会注意的。nienie,“我”是这篇文的主角,但是主要戏份要在这以后的章节中,他不会是大配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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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整理资料,找到一个我以前写的短篇,居然也叫fallen,汗,我居然这么喜欢取这个名字。现在看起来难免有些俗套,不过当时受沉默的羔羊等片的影响太深,只想写一个用心理学破案的,又因为星新一曾说过,他老师说如果不能用6000千字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的话,根本没有资格写,于是我就把这个故事压缩到了6000字以内完成……后果就是,很多东西没有交代得清楚,不过我也实在改不动了,大家看看吧,有什么意见或看不懂的地方一定要留言给我哦。^^
fallen
序
梦中的那扇门总是紧闭的,黯淡的黑色,斑斑锈迹。
单薄的胸口无法承受内里剧烈的冲击,心脏突突跳着仿佛随时有可能冲出胸膛。无孔不入的寒意和血腥味渗入骨髓般侵蚀我,像被只无形的手牵引着,满怀恐惧却又不由自主的靠近。颤抖的手即将触碰到门的瞬间,仿若地狱一般的景象如电流一般激荡出火花出现在脑海中——腐烂的尸体,被铁链吊着奄奄一息的人。触目皆是血——黑的,红的。这景象即使只是一瞬也已足够,足够成为一生的梦魇。
梦总在此刻醒来,让人无法知晓那门后的世界是否真如地狱一般。
(上)
再次见到以撒那天,我正在葬礼上为死者念着悼词:
“主!愿永远的光辉照耀他,
使他永远与主的圣人为伍,
因为主是慈悲的。
主!请赐给他以永远的安息,
愿永恒的恩光照耀他。”
虽然自己手捧圣经,但却从来不信有神的存在。教区的老神父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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