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第七章补完吧
我父母的婚姻并没有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很大一部分源于我母亲的心脏病,所以当她后来不顾医生的反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我时,我父亲让我从了母姓岑,而把他的姓氏放在后面为我取名岑齐连。这个家庭前十年的生活是幸福的,而他们的婚姻持续得更久一点,在我十二岁那年走到了尽头。我母亲为我改掉了象征两个家庭结合的名字,其后虽然他们共同抚养我,但我待在母亲身边的时候更长一点,和她的关系也更为亲密,直到十六岁那年她心脏病复发住院疗养,我于是回到了父亲身边。而就在那一年多的日子里,遇到了我命中的劫数。
抱着膝在树下发着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母亲对我笑。我想,她会不会寂寞,当她寂寞的时候,她会不会坐在撒满阳光的院落里,微笑地看着脚边玩耍的狗;当她寂寞时,她会不会想起父亲离开前,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
车灯照在我的身上,我精神恍惚地冲着走过来的人笑着说:“我走时,他对我说,人都比较爱自己。”
dennis走到我跟前蹲下身来,用宽容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说:“这世上,人命感情太过轻贱,我们只需要爱自己。”
我打了个寒颤,看着他起身离开,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我说:“陈瑞很担心你,还有——他已经答应了。”
夜风中,他的声音异常清晰而冰冷的传了过来。
我蜷缩在树下发着抖,剧烈跑动后脚踝阵阵抽痛。如果说陈瑞是为了逃避而来澳洲,那我连逃避也算不上。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和余地,因为,我是被家人放逐到这里的。我抬起头,可以清晰的看到漆黑的夜幕上满是美丽闪烁的星,而我丝毫看不到自己的未来。风一直没有停,我感到手脚慢慢麻痹快要冻僵,突然觉得自己万分可笑,笑到不断咳嗽终于精疲力竭才停下来。我静静地坐了会儿,然后狠狠拍打着自己的脸,终于起身步履蹒跚地往回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终于见到熟悉的那栋楼,我抬头看着自己家仍然亮起的灯,心情突然轻松下来。检查了口袋,出来的太急,钥匙并没有在身上,就在我准备按下电铃的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绕到后院停车场,虽然灯光并不甚分明,但我还是清楚的看到原本空着的我家的停车位上,dennis的车正静静停在那儿。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并未出乎我的意料,甚至于,我在某种意义上促使了这一切的发生。虽然我对陈瑞说过,让他不要把我当作救命稻草,希望他能自己克服那件事情的阴影,但我心知肚明,无法找到慰藉的他只会选择报复。我预见了这一切,拒绝成为他的感情寄托,成功的把他推到了dennis的身边。
我扶着树干站了起来,用嘲讽的口吻道:“那你就别忘了当初答应他的条件。”
他没有回答,扬了扬手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而我和陈瑞,从此开始真的疏远了。
第八章(上)
王博宇的21岁生日,邀请了很多人一起去吃饭唱歌,其中也包括我,时间则刚好定在我这学期考试结束的当晚。我取消了机票,打电话通知父母时他们除了问我钱还够不够用外并未多做表示,我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们都为我先开口而不用他们劝说松了一口气。说心里没有一点不痛快自然是假的,于是我也和其他人一样,把这次聚会当作一个难得解压的机会。
王博宇本就生得高大俊朗,再加上出手大方自然追随者众,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入”唐人街的海鲜酒楼的景象煞是拉风。席间王博宇更是应付自如,春风得意。只可惜我自幼对鱼类海产深恶痛绝,勉强沾了几筷后只是一个劲的埋头猛吃青菜白饭。韩霆看到后笑话我是天生穷人命,大呼和我一桌赚到了。我冷笑一声道:“那是,看你吃饭,整一饿狗扑食。”韩霆被我气得哇哇大叫,然后化悲愤为食欲,投入到更严峻的抢食斗争中去了,间或抬头瞪我一两眼哼哼两声。
sherry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转过身来对我说:“岑漠,也只有你能把他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们平时可没少被他策(调侃,捉弄),尤其是我们家eric。”一眼道,“你就是太老实了。”
eric脸一下红了起来,对着sherry挤眉弄眼使眼色。韩霆在一旁见到了,一边忙着咀嚼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他如果不老实,牛高马大的怎么会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吃得死死的?”sherry凤眼一瞪,嗔怒道:“韩霆,你这么油,只怕一辈子打单身,哼!”韩霆不以为意,继续和食物奋战,eric连忙在一旁安抚sherry。sherry有着南方典型的娇小体型和秀气外貌,性情却爽朗甚至泼辣得很,eric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以她为主导。
看着一桌人笑笑闹闹煞是热闹,心里却突然感到空空荡荡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想去透透气,在走廊上却碰到了抽烟的王博宇。
王博宇递了根烟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点燃深吸了一口。
“出来喘口气?”
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他见状笑了起来道:“我也是,里面都快闹疯了。”
我感到一丝意外,我们并无深交,在走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无甚压力。
一根烟抽完的时候,王博宇要先入席,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管我。他走了两步,前面一个包厢的门突然打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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