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天我与方微舟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他忙着他的,我做我的事。倒是那天以后不曾再做过。方微舟在这方面的需求大概不太强烈,次数多寡倒是并不影响他表现的质量。其实我们也有过一段不短的爱欲浓烈的时期,最初在一起的两三年里都是所谓的热恋期,而后慢慢地,生活中那平淡的规律融进了生理,影响了心理。倒不是不爱了,想着对方仍旧感到激动。可也不再新鲜了。
非要说我与方微舟最大的矛盾,大概是他的家里。
从我明白喜欢男人以后,就不希冀结婚。即使同志结婚在好多国家合法了,可在国内怎样也行不通。不谈家里意见,社会的意见完全做不到忽视。因也不勉强方微舟向他家里坦承。可我想到这个还是不痛快。又偏要爱上一个双性恋。我的情敌会是男是女,范围扩大了一倍不只。
在外面的人以及方微舟家里眼中,他是将近七年都不再有过女朋友,不怪他父母要急,他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在周围与他同样年纪的,勤奋一点已经都是两个小孩子的爸爸了。
方微舟对外表示他是不婚主义,他父母并不信这个。隔着一阵子就要给他介绍,近两年里特别多。
这次的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往都难摆脱,他们的联系已经超过了一个月。今天方微舟告诉我可能延迟回去。我知道他并不需要加班。
他打内线电话。我道:“知道了。”
“你怎么回去?”他还记得问。早上我是搭他的车。
我道:“坐地铁。”
“嗯,小心点。”就挂断了。
我悻悻地放下话筒。我真不知道坐地铁还要怎么小心。
下班后我没有马上回去。王任找我吃饭,吃热炒,那店的门面很小,里头是长方形状,从中间划成两面的小的四方桌位,每张位子特别小又靠近,可是大家还是喜欢到这儿吃饭,味道很好,又便宜。
我与王任在这里一面吃着,一面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跟隔桌的太近,有的话不便说。出去后,王任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我也认识的,对方正在酒吧玩,知道我俩在一起,问我们过去。
我答应。王任促狭似的看我,怪腔怪调:“明天不是周末哟。”
我抡拳轻揍在他的肩上:“还不去叫车!”
王任笑道:“是是是。”
上了出租车,王任看我:“现在是去玩啊大哥,你一脸要去要债一样。”
我斜睨他一眼,不说话。
到了酒吧,这个时间里头已经玩开了,非常多人,到处霓虹闪烁,映出中央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的男男女女,舞池外也在骚动着,每张桌子的人都是热而疯狂起来。我与王任穿过人潮,去找到了东道主唐立刚。唐立刚站着举着酒杯,大概在对着他的几个朋友吹牛,那模样不亦乐乎似的。
王任高声叫他。他掉过身,笑着要我们过去。走近的时候,我看见座位上的那一排人的其中一个,真正愣住。是徐征。他也看见我了,举着酒杯,笑着。
我面色不变。大家相互地打过招呼,让了让后都坐下。我与徐征中间隔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王任。
王任看见徐征,像是不意外。不过他问:“回来了?”
徐征笑道:“是啊。”
我感到不明白。马上听见说他去外地出差了近一个礼拜,我怔了怔,目光与他对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他倒也不直接对我说话。
我感到裤袋里的手机在振动。我并不拿出来看,只去接过一个人递来的酒。
大家随意地聊天,品评在这儿的女孩子或男孩子,或径自找乐子,我一直是听着喝酒,好像本能地附和或笑。
王任已经不知道到哪儿去玩了。坐在我旁边的人起来走开了,又有人坐下。我看去一眼,是徐征。
我递出杯子,他与我碰杯,身体靠近过来。他在我耳边说:“我们到露台那儿去喝。”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喝光了手中那杯酒,起身走开。我感到心里这时仿佛有什么在挠挠着,坐立不安。我实在没办法了。
我起身,拿着酒找去露台。
露台的人不比里头的少,不过也很容易看见徐征。在他身边已经站了两个女人搭讪着。看见我走来,她们朝我打量,那笑容里都带着点放`荡。
其中一个问徐征:“他是你朋友?”
徐征看我一眼,笑着道:“是炮友。”
她们竟也不花容失色,都吃吃地笑。我却没什么心思奉陪这玩笑,白了徐征一眼,径掉开身去看夜景,也不理那两个女人。
不知道徐征跟她们说什么,她们便走了。
徐征靠到我身边。我看他一眼,没有忍住:“你去出差?”
徐征道:“是啊。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就横出一只手臂放到我的肩膀,那样子仿佛是揽住了我。
我没有挣脱。可这时突然一点也没有对上次伤害他的愧疚,心情竟是无比明朗。我笑着对他敷衍:“哦,当然想啊。”
徐征道:“萧渔你真没良心,这几天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上次还挂我电话。”
我只道:“这几天我就算找你又能干什么?听没听过,远水救不了近火。”
徐征笑了,”那今天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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