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笑:“我一直爱你啊。”
夏野陪幼鹭去医院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半年前,幼鹭独自一人去医院检查,之后就失踪了。
“上次你说身体不舒服,到医院体检,结果怎么样?”夏野随口问。
幼鹭慌张地转过头看向别别处:“忘、忘记了。”
夏野怀疑地看着他,心里忽然闪过另一个想法,但是立刻否决了。这个孩子就算不是林漠的,也不会是自己的。
幼鹭去做了孕检,那医生指着拍出来的图片说,胎儿发育很健全,大概是母体营养不足的缘故,它比通常情况要小一些。
幼鹭很困难地在一堆黑色的阴影中辨认,最后看到了一对小脚,十分惊讶:“这么小啊。”他指给夏野:“你看,好可爱啊。”
“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幼鹭问。
“是个小伙子。”医生微笑着。
幼鹭沉浸在新生命的震惊中,傻呵呵地说:“好神奇啊。”
“你可以把这些照片带回去,给孩子的爸爸看。”医生善意地建议,他并不认为眼前那个一脸阴沉的男人是孩子的父亲。
果然夏野的脸色更黑了。他扶着幼鹭走出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然后又进去,斟酌着问医生:“以他现在的情况,做引产合适吗?”
医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但是出于良好的职业道德和多年来的从业经验,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这位女士身体很弱,做引产会伤害母体。”
幼鹭躲在口,猛然醒悟了夏野带他来医院的用意,原来是要打掉这个孩子。
夏野沉默了一会儿,问:“有生命危险吗?”
“这个,”医生沉吟着:“任何一项手术都有风险。”他看夏野的眼神有一丝厌烦,已经成型的孩子就是一条小生命,如此轻易地打掉未免太残忍了。
“而且胎儿已经八个月大,”医生试图说服他:“已经能够感知外面的世界了……”
“八个月?!”夏野惊讶地说:“你弄错了吧,最多六个月。”
“我们的设备是全中国最先进的。”医生面无表情地说。看到夏野不发一言,他好心提醒:“也许你可以问问刚才的女士,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夏野一阵风地走出去,走廊上空荡荡的,他心里一紧,风风火火地下楼,大声喊着夏幼鹭的名字。
幼鹭正坐在大厅里看人流手术的宣传单。其实一开始他也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既然夏野也这么想,那就没问题了。
手里的宣传单忽然被夺走,夏野看了一眼,立刻撕得粉碎。幼鹭“诶”了一声:“我还没有看完啊……”
夏野满脸都是汗,胡乱擦了一把,他张张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攥着幼鹭的手说:“我们回家。”
“但是孩子……”
“你还敢说!”夏野很凶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个骗子!”
一路上夏野反复梳理思绪,八个月前、八个月前……那时候与幼鹭朝夕不分的,就是自己啊。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逾矩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喝醉的时候强吻过他……夏野脑子里忽然响起水杯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应该只是一场春梦吧。
对面一辆大卡车打着按着喇叭疾驰而过,幼鹭吓得哇哇叫:“你看红灯啊。”
夏野也惊出一头冷汗,他收敛了心神,专心开车。回家之后,满脑子的疑问忽然都沉寂了。他什么话也不说,换了衣服之后就略显疲倦地躺在卧室的床上。
“晚上吃什么呀?”幼鹭推开他的房门问,看了夏野的脸色之后担忧地说:“你是生病啦?”
“有点累。”夏野轻笑说
幼鹭坐在他身边,给他揉脑袋。然后说:“我给你倒水吧。”
夏野心中一动,嗯了一声。
旁边的桌子上有水壶和水杯。幼鹭跳下床,倒了半杯水,要递给夏野时,夏野忽然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往床上拖。水全泼在了夏野脸上。
幼鹭惊吓地扶桌子站定,随即咯咯笑:“你活该。”
夏野有些失望。嘟囔:案洗尾灰谎 !
“因此那次没开灯,我被你吓到……”幼鹭没说完,就捂住了嘴巴,很羞恼地瞪着他:“混蛋。”
“对不起。”夏野笑着下床,伸手去抱他:“我之前真的没有想起来。”
幼鹭抓起柜子上的衣架扔到夏野身上,转身跑了:“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完结了
☆、夏太太
一个多月后,幼鹭就到了待产期,幼鹭十分紧张,夏野就哄他:“打了麻药后,你睡一觉,孩子就被拿掉了。”
“真的吗?”幼鹭半信半疑。
“你还不相信我吗?”夏野露出很有经验的样子,好像自己生过似的。
他提前几天把幼鹭送到医院里。然后幼鹭待在里面吃吃喝喝睡觉,因为不打算自然生产,所以连一系列产前的运动都免了。夏野白天需要上班,只在晚上过来陪他。
几天之后,幼鹭郁闷的快要发疯了,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都不打算出来,他白天守在窗口,目光呆滞地看着外面草地上的散步的病人,晚上夏野开门进来,幼鹭立刻扑上去:“呜呜,放我回家,我不挨这儿。”
夏野把装食物的大袋子放在桌子上,让他过来吃饭,又拿出一个精巧的饭盒打开,里面装满了核桃仁。
因为幼鹭喜欢吃核桃,夏野每天都会抽时间敲核桃,把核桃仁装满盒子给他。
幼鹭一边喝汤一边叽叽喳喳地和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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