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清晨往前探了探身,一张俊脸离艾冬夏的脸只有一拳远,温润的声音低诉着“我怕跟你说,就会舍不得走了。”
艾冬夏抓住了句中的“你”字,他说的是你,不是你们……
艾冬夏本能的向后撤了撤,眼神不自然的往窗外瞟着,接着他端起桌上剩了一半的水喝,没注意到艾清晨在看着他笑。
“留我吃饭怎么样?”艾清晨问。
艾冬夏用行动回答了他,他走进了厨房。艾清晨也跟着站了起来,站在冰箱前“看不出你这小冰箱存了这么多肉,你爱吃?”
艾冬夏手上一顿,又利落的切起菜来“存着呗,拿出一块来今晚吃。”
艾清晨听话的拿出了一块肉放进冷水里化开“你一人住没想到菜还挺多。”
“这是最近,以前晚上下班恨不得睡死过去。”艾冬夏沥干了青菜的水分,扔进了锅里翻炒。
艾清晨立在一边,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做菜,竟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个人要是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我现在住在金泉那边,你要不要搬过去跟我一起?”艾清晨试探的问了一句,没想到艾冬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喜欢换地方~什么时候房东阿姨把我轰走,再去投奔你吧。”
艾清晨从此就盼着房东快来收房子……
艾冬夏其实说了谎,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在隐约期待着施朗回来的。
两个人做了四菜一汤,很简单的吃了饭,艾清晨洗了碗就窝回了沙发上,挨着冬夏坐,就像两个人从很久前就是这样相处的。
“很晚了,还不走?”艾冬夏手肘戳戳他,打了个哈欠。
艾清晨看看表,挑着眼角看他,可怜兮兮的问“你不留我?”
艾冬夏笑了“这么多年过去,都在法国学了些什么?”
艾清晨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爽快的站起身,揉了揉艾冬夏的脑袋,又在门口摸了摸蘑菇的头,对站在门口的艾冬夏歪了歪头,就开门走了。
艾冬夏看人走远,转过身子回了屋。把自己摔在床上弹了三弹,将这一天的事儿整个儿过了一遍,尤其是有关艾清晨的。
见他前总觉得有些遗憾,如今见了面,话也说通了,当年留下的遗憾也就消散了,艾冬夏竟觉得自己能够坦然的面对他,真是值得庆贺。
就这样,他裹了裹被子,踏踏实实的去见了周公,直到……窗外有了一些响动。
他正睡得熟,就听窗户咚的一声,瞬时就惊醒了,艾冬夏下了床,撩起窗帘一角,看见窗户外面黑漆漆的,像是用黑布遮住了。他揉揉眼睛再仔细看时,才惊觉那是个人!
那人背朝着窗,可是艾冬夏还是第一时间就从背影认出那人是谁。
微微过肩的黑发,不是施朗是谁!
艾冬夏心里咚咚的跳,拉开了窗户,施朗就跳了进来。他刚一进来艾冬夏就看见他还在滴血的手臂,再抬起脸时,又看瞧见了他脸侧有一道血痕!
“施朗?”艾冬夏双手不知道该扶他哪里,只是架了起来圈在人的身前,方便他抓扶。
施朗用没沾血的手摁了他肩膀一下,就走向了客厅。艾冬夏赶紧拿上家里的药箱跟了出去,就见施朗坐在地上,单手把长发拢在右侧,然后抬起流着血的左小臂,伸了舌头把血舔净。
艾冬夏看他的意思是想撕一条衣服绑上,赶紧走过去抓住他的右手。施朗手被抓住了,抬起了脸看向艾冬夏。
一个星期没见了,施朗看着瘦了些,五官显得更深邃了,一双金眸里透着迷茫,白净的脸上那道伤痕触目惊心。
艾冬夏说“别撕衣服,我来。”
他也坐在了地上,开了药箱,用双氧水擦了擦伤口,撒上点云南白药用纱布缠上。施朗看着艾冬夏一双手在自己胳膊上移来挪去,一时兴起用右手捉住了艾冬夏的手。
艾冬夏愣了一下,抬脸看他,施朗却抓着那只手凑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贴在了脸侧。轻微的鼻息和柔软的唇擦过手背,那感觉就像是阳光晒过初雪,缓缓消融的雪水流过心尖,痒痒麻麻的。
艾冬夏手里的纱布头还没系好,一只手被拉走了,另一只手怎么也没办法系蝴蝶结了……
艾冬夏没有抽出手,而是扯了块胶布把纱布头贴住。胳膊处理好了,艾冬夏把视线转到了施朗的脸上。被抓住的那只手在伤口边磨蹭着,艾冬夏皱了皱眉,有些心疼这张俊脸。
“怎么弄这么一身的伤?”艾冬夏口中责怪手上动作却不慢,麻利的把血擦净上了药膏。
艾冬夏站起来,把手伸给施朗想要拉他起来,施朗拉住那只手却没站起来,而是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上了那双唇。
艾冬夏一只手撑住地,不敢把重量压在他身上,一只手被施朗抓住并在胸前,施朗闭着眼睛舔着艾冬夏的唇,舌尖不安分的想要探进去。艾冬夏尝出了施朗口中有血的味道,一失口咬到了施朗的下唇。施朗睫毛一抖,继续深入。
终于吻够了,施朗把艾冬夏打横抱起,惊得他直喊“小心你的手!”
艾冬夏的重量,还不至于让施朗的手怎么样。他就这样被放在床上,紧接着施朗也窝了上来,紧紧抱着艾冬夏。
他本以为施朗要做些什么,却没想到只是抱着自己睡觉,艾冬夏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用手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狮子爪子,说了句“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施朗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艾冬夏心中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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