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梵卓说的,只要推开他就好了,可为什麽,身体完全做不出抗拒的动作。
皮肤被刺破,疼痛的感觉只是一瞬间,接踵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甜美触感。比梦境中的真实百倍,也醉人百倍,让他根本无从摆脱。
舌尖带来刺痒的触感,易渊听到梵卓的声音:“易渊,真想吃掉你。”
(10鲜币)67泡个澡
易渊的意识有些模糊,身体似乎被温暖的水流包裹著,全身心的放松中满是舒适与惬意。他隐约听到梵卓的声音,没有费力去理解,身体已经预知了梵卓下一步的动作。
“嗯……”易渊发出一声细微的低吟,像一只优雅的天鹅,扬起他高傲的头颅,展示出颈部优美的曲线。
“这可真是……”梵卓的呼吸急促起来,舌尖恋恋不舍地在白皙的皮肤上流连。对纯血来说,几乎没有什麽比恋人的鲜血更具有吸引力了,可偏偏易渊还在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刚刚的齿痕已经愈合,梵卓看著滑腻皮肤下浅浅的青色血管,终究没有再咬下去。幽怨地叹了口气,梵卓在易渊耳畔道:“我该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吗?”
易渊已经恢复了清醒,只是身体依然倦怠著,甚至留恋著梵卓的体温。“已经够了?”
“我怕再这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yù_wàng。”梵卓亲吻他的耳垂,“而且你的身体更重要,再吸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易渊也意识到现在的姿势不妙,他推开梵卓,起身的时候有些眩晕。
“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会儿。”梵卓从身後揽住易渊的腰,下巴枕在易渊的肩上,亲昵地说著。“哪怕不能吃掉你,多亲近一会儿也是好的。”
易渊不敢太用力,动了动肩膀,却没能挣脱梵卓,皱眉道:“放开,你的伤还没好。”
“伤好了就可以?”梵卓主动放开了易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样的眼神似乎很温和,却又隐藏著一丝势在必得,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易渊没有回答,他知道某些时候吸血的行为会刺激性欲,现在自己的身体正在渴望著梵卓的气息。无论如何,继续待下去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尤金的事,他还要考虑一段时间,在他做出决定之前,你就暂时留在这里。”说完,易渊不给梵卓回应的时间,直接离开了房间。
梵卓低笑一声,双眼漫起血色,眼神却始终温柔。
尤金很发愁,他甚至比两位当事人自己还要在乎他们的关系,所以当看到易渊带著梵卓的气息出来时,他隐约明白了什麽。
对他来说,做决定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困难的是那两人有复合的希望,却始终停留在原地。如果说之前对易渊的隐瞒是出於对惩戒人的畏惧,那现在算得上主动同流合污了。
“我觉得这麽欺骗易渊不好。”尤金鼓足勇气,终於当著梵卓的面说了出来。
“现在我能动用的力量,不超过原本的五分之一。”梵卓却另起了一个话题。
尤金觉得他是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却听梵卓道:“等你能在这种状态下赢过我,才有资格对我的决定发表意见。”
尤金身体一僵,用天生的强大直觉判断出,现在自己面对的是那个暴躁又暴力的“亚尔林”,明智地压低了声音。“可是也不需要延缓伤口的愈合……”
“这是我的问题,你的任务是让易渊习惯你的存在。”梵卓毫不在意,“对於一个家庭来说,孩子是维系家庭的必备要素。”
尤金对自己的定位有些不满,不过留在易渊身边也是他的愿望,还是配合一点的好。
“看来你变了不少,易渊的确能改变别人。”梵卓指尖一点,“不过在你决定抛弃血族的高贵血统之前,都必须跟我学习惩戒人的知识。”
易渊从公司回来,最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书房。尤金的脸涨的通红,根本不敢看易渊的脸。“抱、抱歉,我不该在书房里实验法阵的。”
易渊将不小的书房转了一圈,储存重要文件的光脑没有受波及,房屋本身的损伤也很小,损失最严重的要数他再熟悉不过的柜子。里面摆放的东西绝大部分都碎裂了,而且看上去很难复原。
“这真的是你做的?”易渊锐利的视线紧紧锁在尤金身上。
“是的,真的很抱歉,我会赔给你的!”尤金身体弯成一个直角,态度十分诚恳。
易渊第一次不留情面地将尤金训斥了一通,他既然答应过要将尤金当做“自己人”对待,就不会在教育方面让步。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尤金没有说实话。
“是你让他破坏那些东西的?”易渊直接找到梵卓。那些是盛熙留下来的东西,最希望它们消失的当然是面前这个男人。
梵卓没有直接否认,“是我要求尤金联系法阵的,不过选择哪里作为练习场地,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易渊气闷,拒绝了和另外两人共用晚餐。直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泡到舒适的浴缸里,易渊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只是遇到尤金和这样的梵卓之後,自己越来越像个正常的“人”。
玻璃门外忽然传来衣物的摩擦声,易渊身体一紧,“谁?”
“是我。”梵卓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拉开了玻璃幕门,在氤氲的雾气中朝易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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