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还担心杜敏湖被魔修掳去的时候,杜敏湖竟然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了无道山。
带领着魔修直接打上山门。
他看着慢慢走近的女人,依旧带着那遮盖面容的面具,仿若是走在自家后花园一样悠闲。
不过这也确实,无道山从来都把杜敏湖当做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也从来没想过这个家会被亲人亲手带着敌人进来。
“我今日定会为无道山,”罗信缓缓抽出手上的剑,“清理门户!”
……
……
短短一个时辰,杜府已经烧了三批尸体。
其中多是侍奉何不惠和杜敏海的小厮婢女,也有一些是上不得台面的马夫厨子,这么一清理,杜府过半的家仆都化作灰烬。
众多长老看着面前似乎燃不尽的黑烟,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蹊跷。
死去的家仆中不乏有在杜府伺候百余年的,要是都是魔修奸细,那数目之众怎么可能隐瞒这么久这么好?并且何不惠对待这些家仆的手段也未免太残忍了,根本就没有审问的环节,就好像是随便指了一个人说他是叛徒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那人就当场丧命。
“我说敏海,”长老中资历最深的小声对着在一旁根本不插手的杜敏海说,“你夫人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
杜敏海摇头微笑:“这不是在找奸细,您也知道最近魔修猖狂,自然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长老皱眉,表情有些难看:“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她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杀人的话,未免也太令人寒心了吧。”
“惠惠不在乎那些,”杜敏海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而且和魔修自然没有道理可谈。”
长老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何不惠的目光看向他,那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令他下意识提起了戒备心。
“大长老,”何不惠抬手指向他,“也该您了。”
此话一出,杜府众人一片哗然,目光在何不惠和大长老之间犹疑着。
“荒唐!”这平白无故的污蔑令大长老气得涨红了脸,“简直荒谬!”
何不惠却并不准备与他多谈,抬手就是杀招!
她闭关刚出来不久,谁都不知道她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直到她对大长老出手而大长老竟然好像全无反抗能力的时候,这些人的表情才变了。
“砰!”
一把扇子展开挡在了大长老面前,也挡住了指向他喉咙处的致命一击。
“惠惠,”手持扇子的杜敏海满脸无奈,“大长老为杜府效力的时间比你我的年纪都长,这次你可能真是搞错了。”
被杜敏海救下的大长老来不及后怕,竟是捂着喉咙高喊:“何不惠!你难道是要造反吗!”
杜敏海那一瞬间的表情有些烦躁,却仍旧带着歉意的安抚道:“惠惠也是心急才误会了大长老,也请您别放在心上。”
“她要杀我!”大长老却丝毫不领情,甚至表情狰狞的看着何不惠,恨不得这个妄图杀了他的贱人去死,“早就知道这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狼子野心!根本就留不得!”
“你废话太多了。”何不惠面色微沉,仿若看着死人的视线从大长老身上挪开,看向挡在前方的杜敏海,“你也要拦我,斩杀奸细?”
“呸!”大长老厉声呵斥,“我看你就是在贼喊捉贼!你才是那魔修奸细!”
何不惠神色阴郁刚想动作,只见杜敏海反手持扇一挥,大长老的喉咙便割出一道血痕,大长老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杜敏海,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这么硬挺挺地倒下。
竟是死了。
“胆敢质疑家主夫人,这就是下场。”
杜敏海表情淡漠,是从他继任杜府家主位置之后众人从未见过的模样。他一直以来给大家的印象都是沉默温和毫无存在感,哪怕在何不惠闭关期间不得不依靠他做决定的时候,他也是随大家说什么都好。
手段干脆。
这四个字从来没有想过会安在他的身上。
包括何不惠,在此刻都不能控制面上的疑惑与惊讶。
“好了,”杜敏海说出那句话之后,便面带笑容地看着何不惠,“惠惠,你看现在还有谁是魔修派过来的奸细?”
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发生之前的事情之后,何不惠看着杜敏湖脸上的笑容都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这番话是威胁还是挑衅?他已经怀疑起她的身份了吗?
那为什么还故意做出这种表情这种神态?
一直以来的计划因为未能料到杜敏海这个变数而僵滞在原地,让何不惠不得不改变思考应对的方法。
然而她的沉默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杜敏海的动作已经让在场的诸位长老面色难看。
“杜敏海,你这是什么意思?”长老院中与大长老交好的四长老脸色铁青,“你难道还真的以为杜府如今的地位只靠你一人就能办到吗?大长老为杜府效命的时候的你父亲也不过是个几岁稚童,你莫不是还想把整个杜府的老人都杀了吗?”
“大长老对惠惠不敬,也就是对杜家家主不敬。”杜敏海脸上的笑容依旧腼腆,却已经没有人会真的以为他就如同表面这样无害,“更何况他与魔修勾结,已经是犯了我的杜府家规的大忌,理应毁去元神永世不得轮回。”
“与魔修勾结这番话不过就是何不惠她的片面之词!”四长老简直要气笑了,“你问问何不惠从早上到现在都干了些什么?指谁谁就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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