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遇到了子淇。
第一次看到子淇,是在梅树下。男人嘴角挂着血迹,静静的倚在树上,头上身上落满了雪花。纯净美好得像是坠入凡尘的仙子,又像是寒冬中的冰雪精灵,世间的腐朽在他面前都虚无的不值一提。纤瘦的手腕软绵绵地垂在雪地里,拖出一道浅浅的轨迹;睫毛上凝结着冰渣,往日灵动飞扬的长睫毛像是一只被冻结在冬日的蝴蝶,还保持着展翅欲飞的姿态,仿佛那人随时都会睁开眼来。男人一身白衣,发丝凌乱,优美的脖颈微微弯曲,如同高贵的天鹅。
萧子期死了,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他这种人本不该来到世上,这般的美令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老天见他蛊惑人心动摇江山,就将他的性命又收回去了。钟离残月被子淇吸引,一直在暗处追随着他的脚步,直到他被钟离曦打了一掌,气力不支晕倒在雪地里。小孩救起了奄奄一息的子淇,把他带回了自己住的宸妃殿,给他灌了些热汤药,才避免让身受重伤的男人冻死在那冰天雪地里。
子淇醒来后离开了宸妃殿,被钟离煌带回太子府。小孩找吃的回去发现他不见,急忙慌张的四处寻找,恰好发现他被困在一片火海里,奋力营救,最终帮助子淇逃出生天,赢得生机。
小孩对子淇的感情一日比一日深,萧子淇是萧子期,艳冠钟离名满天下的萧子期,他的身边不乏优秀的追随者,真心爱慕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是钟离残月呢?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遗忘丢弃,相依为命的白婶也永远离他而去,路人都能随心所欲地欺侮凌辱他,他只有子淇了,他只有子淇了。
只是现在连这个人也不要他了。小孩回想着子淇绝情的话,心里难受极了。他知道子淇很受欢迎,他也知道天下人都倾慕子淇,他只是深爱着子淇的其中之一。可是子淇却是他生活的全部。
一旦感受到春天旭阳的温暖,就再也不想回到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小孩就是这样绝望而深刻地爱着那个唯一给过他爱的人,即使每日都在患得患失中倍受煎熬;即使每日都提心吊胆,担心睁开眼睛那人会消失不见,担心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梦;即使每夜都祈祷明天的太阳不再升起,就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那个人陪在自己身边的这一刻。
小孩拿出怀里早已冷掉的鸡,身上满是难闻的油腥味,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回报那人对他的好而已,为什么那人会勃然大怒,为什么那人说要丢下自己不管,想到要失去那人就害怕的不能自抑,浑身像是掉进了冰窖,泛着寒意…
这边小孩正胡思乱想着,里面忽然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的主人虽然极力压抑,但是在寂静的夜空里这声音还是显得格外突兀,和诱人。小孩爬起来,踮起脚尖,顺着门缝的微光向里看去,就看到了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子淇被人以屈辱的姿势抱在怀里,双腿大张,满脸红潮,眼里含着羞愤的泪水,怨恨不甘地看着玩弄他的人。
"不要碰我——放开我——混帐东西,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我出去不会放过你的,混帐东西——啊—"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就伴随着喷出的白色液体变成了甜腻缠绵的上扬尾音。
"你真美,就连生气的时候都这么美,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烈性子,玩儿起来才有趣,我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情,今天我就要在这里一根一根拔掉你的刺,让你主动大开门户,在我身下俯首称臣。"钟离曜戏谑道,话里满是征服欲。
说着,他便身手去解子淇的衣服,"隔着衣服都能泻,这么敏感的身子,真刀实枪干起来一定更有趣。"
(子淇:==+干尼玛,你的命根子如果被人抓在手里和搓面条似的搓来搓去,你也绝壁受不了的!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没节操好咩钟离曜小贱人!)
"放开我!你想怎么样!"子淇大声叫起来,无奈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动弹不得,看着越逼越近的男人子淇心里警铃大作,难道今晚真的要任人摆布,献出神圣的第一次,献出纯洁的小雏菊?!
眼看就要被剥光了,钟离残月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他穿过歪斜的桌椅,径直来到钟离曜身后,他的眼神太过骇人,以至于沉浸在情欲里的钟离曜被那眼神震住,硬是不敢反抗一下。
小孩抽出钟离曜身侧的匕首,扎在了钟离曜的屁股上,眼神凶猛出手快狠准,钟离曜惨叫一声直直的倒了下去。
"啊——啊——啊——"六王爷的惨叫回荡在静谧的夜空中,白嫩嫩滑溜溜软绵绵的屁股蛋子就这样被凭空戳出一个大血洞来,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一秒还美人在怀柔情似水下一秒就惨绝人寰血流成河了,六王爷此时的感受只能用四个字来表达:这不科学!!!
子淇石化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残月,把桌上的茶水拿过来泼到我脸上。"
小孩闻言,从桌上端了一杯冷掉的茶水泼了男人一身,子淇身上立即升腾起缭绕的烟雾,片刻后他便站了起来,行动自如,"喂!"子淇一脚踹上六王爷的屁股,"你怎么样,死不了吧?"
钟离曜像是触电一样抽搐几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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