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姐面无表情盯着他:“你哪位?”
喻承傻乎乎指自己的脸:“我呀!买过你……麻辣烫的,你还劝过我,多找了我五十块钱!”
树洞姐恍然大悟:“哦,那个撸射!”
喻承:“……”
老男人好奇接话:“你叫舒琉?怎么不做麻辣烫了?”
树洞姐回头对老男人笑道:“冬天人少,出来的人都去吃火锅了,麻辣烫店开不下去。”
喻承:“……”
火锅?夜总会同行吗?
树洞姐在忙,但对于这个劝慰过他的姑娘,喻承对她还有话要说,所以与此同时,他没注意到本来对坐的谷天骄和大象,偷偷摸摸坐到了一起,一同望着他,摆出三姑六婆嗑瓜子摆龙门阵的姿态。
大象对着谷天骄低声说:“是个站街妹。”
谷天骄:“你怎么知道?”
大象:“树是‘树洞’,流是‘流莺’,阿承吞吞吐吐的,肯定就是!”
谷天骄夸张一个哦字口型,低声问回去:“他竟然还有这种朋友!”
大象:“朋友肯定不是……估计是聊友。”
谷天骄点点头,惊讶不减:“他竟然还有这种聊友!”
大象噗地一笑,喻承在离他俩五米处蹲着问姑娘,“那现在待遇好不好,够不够交房租?”之类,大象对谷天骄解释:“阿承他有满腔的浪漫主义诗人情怀……看什么人,都喜欢把别人洗白。”
谷天骄:“浪漫主义诗人?”
大象正色道:“就是脑子有坑的意思。”
谷天骄失笑,说:“你们俩性格挺搭的,关系这么好,怎么没在一起?”
大象一呆:“性格搭,就能在一起啊?”
谷天骄:“难道不对?”
大象:“要谁都跟您似的想法儿,这世界就太平了。”
谷天骄笑:“你终于说人话了,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就不愿意这世界太平?”
大象一窘,想了想说:“这么诗意的问题,您得问诗人阿承。”
谷天骄点头:“矮子矮,一肚子拐。”
大象:“……”
谷天骄:“对,你比我高一点,我说的是小承。”
喻承趿拉拖鞋跑过来,拿起小桌上发亮猛震的手机:“说我什么?……哈喽,老板晚上好!……我在外面,您有什么指示?”
他前后变脸无缝衔接,前半秒像个小孩,后半秒毕恭毕敬,跪舔得大大方方。谷天骄笑出来,大象则一脸嫌弃,无语挪回自己的椅子,摸出遥控看电视。
喻承挂完电话,兴奋劲儿变成低气压。
谷天骄察言观色:“怎么了?”
喻承瘫坐到躺椅上,皱眉半天才说:“邓汤达,就是陈骁炜老板,给陈骁炜告我状,说我的周报是流水账。”
谷天骄:“哦,那是流水账吗?”
喻承一窘,不服气道:“可我是学团队老员工的方式写的啊!饶海珍总共三句话,苏凯两句,其他人都是这样。我的算很长了,凭什么就说我!”
谷天骄:“你是怎么写的?”
喻承给他复述了一遍:“邓汤达说,还要写什么思想感悟,学习心得……工作就是工作,我做好就好了啊,他没事儿干嘛还要管我‘思想’!”
谷天骄见他越说越气,问:“这个团队,压力是不是挺大?我几次在八楼见你,你都在围着外部访客东奔西跑,没敢跟你打招呼。”
喻承静了一下,没憋住,从马佳丽第一天工作就告他黑状起,把他这半个月遇到的不可思议现状都说了一遍。
喻承:“邓老板平时不在,星期三来了。当那多人的面,弹给我这么大的一个硅胶球,”他用手比了个饭碗大的圆,“我接住一看,你猜是什么?肉色的一团,带褐色乳晕和激凸,是个e罩杯的胸啊!说是送我的见面礼……”
谷天骄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
喻承:“还有他手下那些资深经理,有一个什么团队的老大,天天没事儿到他门口转悠,不分男女开黄腔。有两次看到我早餐啃火腿肠,就问,喻承,你怎么总喜欢吞咽这种棍状物?”
谷天骄:“你回应他没?”
喻承:“嗯,我实在不堪侮辱,跟他说,因为我喜欢把它们咬碎!”
谷天骄没绷住,笑半天,说:“回应是对的,不过对象,资深经理的话,你稍微冲了点……毕竟那个滋味,想想就很痛!”
喻承:“谷哥,你说就这种人,怎么还爬了那么高?是不是你说过的,‘历史遗留问题’?”
谷天骄收住笑意:“这个还不好说,你再慢慢体会吧。对了,你刚刚提到那个苏凯,乱报发/票,变相行贿的事,你后来有没有找陈骁炜请示过?”
喻承:“发了短信,陈骁炜说‘ok’。”
谷天骄深思着点点头:“把短信截图保存好。如果真出事,只要你没有从中获利,就轮不到你。”
喻承愁眉苦脸:“获什么利啊,愁都愁死我了……哦,还有一个人,谷哥你帮我分析分析。”
谷天骄:“饶海珍?”
喻承:“嗯,忽敌忽友。好的时候感觉特真诚热情,也帮了我一些实实在在的忙。但我总感觉,好像很虚幻。”
谷天骄回视着他求真若渴的眼睛,淡淡笑了笑:“我不能代替你成长,总得自己学会辨认,而且人好不好,也不能一概而论,得对事不对人。”
喻承心想,好嘛,大道理又来了。
谷天骄:“不过我有件事倒可以帮你。回头转发你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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