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忙又看我:“家属还有这福利呢?”
我尴尬道你别问我,狗日的老子什么都不明白。难道闷油瓶其实拿着汪家的什么致命把柄,得罪了他,对方会直接倒血霉?那个汪小洋说闷油瓶能救他,跟这个有关系吗?
闷油瓶却看着空荡的医院大厅,说这件事现在不能告诉我们,等到了藏区,他会详细地给我一个解释,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事情是查清楚汪小洋说的话,还有尽快出发。
他的急迫是实实在在的,我马上打了几个电话去安排。这事说到底就是个钱的问题,好在我现在是真的不穷了,十几分钟就能办妥。
打完电话,我看到坐在长凳阴影里发呆的闷油瓶,觉得气氛微妙,忽然就想起来,张海客说张家是从不等人的,任何时候都在行动,不会“停下”,除非是像闷油瓶之前那样,自己失忆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但是现在的闷油瓶既没有失忆也没有在行动,更“等”了我不止一次,看来他确实是改变了。
这种变化我当然非常愿意看到,一下有了很多特别傻的想法。从前总是不太理解,为什么总有些女孩子希望时间停下,突然间好像能感同身受了。
医院大厅虽然没人,可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深更半夜,隔壁就是急诊室,随时会闹鬼一样。
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却发现胖子从边上意见薄上撕了一张纸,拿着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你刻苦什么呢?”我问。
“老子脑子不好,说不定过会就全忘了!既然在哪都有人听墙角,小哥又赶时间,我们不妨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一下,在哪里讨论都是一样嘛。”胖子道,递过来他的研究成果。
我一看就有点想笑,过多少年胖子也都是这么个脾气。
胖子在纸上圈了个小人,道:“首先是阿飞,本人在哪我们不知道,他掌握的信息只有一条是真正有用的,就是古潼京的外围地图。第二,小羊羔说外围‘图纸’已经没了,真想要找到那地方,可以用别的方法。”然后他画了个方块,中间加了个圆圈,算是照相机。
“相机和照片,越多越好,这个就是他说的方法。”胖子看我,“假如他说的是真话,你就得抓紧时间琢磨出来这是个什么。你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你好好想想!”
我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一想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胖子继续道:“第三就是要进雪山旅游的事了,这个我就比你清楚,当时跟你说让你听我的,你不听,非得你老公发话——”
旅游?
“等一等! ”我道,“我想起来了。你有没有想过,阿飞关于外围图的说法,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
阿飞给的地图还在我怀里放着,立刻拿出来铺开重新再看。
我解释了一下我的想法:这是一张非常抽象的“内部”图,上面写着的工程号,说明它就是一个巨大工程的一小部分。如果想要找到具体“皇陵”的位置,显然靠一张不知是胳膊还是腿的内部图不行,加上那片沙漠附近古城的遗迹很多,由于环境破坏,四周又没有山川河流可对应——真给我一张“外围”图,我恐怕也看不懂。
如果按照普通堪舆的思路,这个外围图是一个古图的话,情况也是如此,沙漠中的沙丘流动性太大,不知道要跑死多少骆驼,我们几个才能看出不变的龙脉……除非有西王母那种星辰定位图或者现代工程gps的坐标,才有可能找的出来。
我接着道:“阿飞一直强调‘外围’图,本身很奇怪,除非……”一边画了个很大三角形。
“真正的古潼京,地方太大了,是一个极大的范围,我们早就到过了,只是走在‘它’上面也认不出来。”
胖子点了点三角的中心:“你的意思是说,北海公园是整个北京城里的一小块,我们坐了趟地铁直接路过,没看见?”
“也是也不是吧。”我道。
如果那个地方,其实大到如同繁华的都市,而巴丹吉林那片沙漠中的所有古迹本来是相通的,最初的最初,这片区域应该是一个丝绸之路上的中心城,带着周围有数十个卫星城。黑毛蛇从蛇沼起源,出现在丝绸之路的沿途各处,其实就是巴丹吉林的绿洲卫星城市,似乎是说得通的。
我接着道:“阿飞有过一个很奇怪的举动,进沙漠的路上不让我们任何人拍照,甚至把我们的相机也收了起来。他应该是怕我们拍到什么——或者说,以前已经发生过被拍到,然后暴露的情况了,他才会对这件事那么敏感。”
或许这就是阿飞家人都去世的真相?那片区域近几十年来,探险者一直很多,阿飞却是刚刚因为家里人去世而回去“守陵”。单反和高清手机摄像头的普及也就是最近几年,也许现代科技才是真正无孔不入的魔鬼。
“还有一个佐证。外人知道的古潼京,只是那三个海子最后出现的位置,实际上我看到的界碑是带有标号的,”我道,“国境线的界碑才会带标号,那里如果真的只有三个小海子那么点大,没必要弄那么多界碑。”
闷油瓶曾经说,我掉进去的那个不过是其中一个影冢。影冢的界碑号都已经到了二十四,整个区域肯定小不了。
“小哥,我说的对吗?”我问他,“你特意叫我和胖子来接触这个汪家人,是因为对方的定位方法,不是按照古法……或者说那里的风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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