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啊呢里昆?”
“符都下大刀记为。”
……
澹台捭阖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语言不通怎么了解情况啊!妈的!回去之后一定要马上找个精通十八种语言的人才来做队友!
千算万算,他就是没有算到这个啊!
兰若这时刚好从冥想中脱离出来,见澹台捭阖一脸凝重地看着镜面,也凑了上去。
“怎么了?”
澹台捭阖的脸色在看到两个少年忽然向床榻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已经彻底地扭曲了。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直接就伸出手将镜面把刚刚凑过来的兰若给糊了一脸。
吓死老子了!
“姓白的!你发什么疯!”
兰若接住镜子瞪圆了眼睛,差点就大叫出来。
“……我劝你别看。”
澹台捭阖一边望天,一边默念:□□,空即是色,□□……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然后,他就带着一颗坚强的心灵,从兰若手上夺回镜面继续看下去。今时不同往日,身为男人还要面对如此坑爹的现实。澹台捭阖完全拿不出当年阅尽人间……那啥的勇气来了,不要问为什么,临床五十年,你值得拥有!
“啊……嗯……诺,啊……”
澹台捭阖咬着牙,听着这些不堪入耳又甜腻的声音,嘴角直抽,浑身发抖。
直到终于习惯并能够淡定自若地将这些事置之度外了,澹台捭阖才有空抬起头来关心一下真.青少年.兰若同学。
“这……这下面的是女人?”
兰若顶着一张红透的脸,手抖地指着镜面,这时候还有闲心问一句。
澹台捭阖看到兰若这么不好意思,忽然就特别好意思了,立马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不,这是男人。”
“男、男、男……”兰若几乎被吓得要瑟瑟发抖。
“是的,据我猜测,这个萨满天教应该是以男性为主要成员的一种单一结构。所以——呵呵呵呵。”澹台捭阖忍不住笑了出来。
兰若此时见澹台捭阖面不改色,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了:“这、这样不会很痛吗?”
“从理论上来讲,应该是会痛的。不过,这得看技术!”澹台捭阖已经进入了一种半冷静半疯狂的矛盾状态了,这刺激实在是太特么大了。
“……”
兰若忽然怀疑地看了澹台捭阖一眼,迅速地抢过镜子,从他身边挪到了对面,脸上还是一副贞洁不保的表情。
“……”
妈的,老子这一激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十几个呼吸,最后澹台捭阖深吸一口气,强行彻底冷静下来,看着兰若说道:“把镜子给我。还有……”
这种事无论怎么解释都很尴尬的,好吗!
“我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兰若继续怀疑地盯着澹台捭阖。
“妈的!老子又不是没有女人!”
兰若思考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怀疑地盯着澹台捭阖。
“……”
澹台捭阖觉得这种紧要关头也不能再有什么底线了,要是蜘蛛失控被发现了就糟糕,当即一拍大腿就吼到:“你他妈长得还没老子漂亮!老子就算睡自己也不睡你!行了吧!”
兰若闻言眼睛一亮,追问道:“那你睡啥样的?”
对着兰若澄澈的眼睛,澹台捭阖嘴角抽了抽,这样完全没办法继续糊弄下去啊。于是他干脆直接说:“这个嘛……脸要比我白,长的要比我美,修为要比我高,要有小龙女的仙气,最好住在一个有仙境之感的地方,还要有钱,还要有才,言行举止之间还要有大家风范……还有……还有——没了。”
列举了零零总总的几条,澹台捭阖居然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要是真的考虑这辈子找个媳妇……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兰若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不是楚家人的特征吗?”
澹台捭阖闻言狞笑着想:自己这辈子大概都没法正视楚家人了。
“首先,我媳妇特么得是个女的!”澹台捭阖有气无力地看着兰若,妈的,就不能纠结这种问题!但凡是个笔直的人都不会真的想这种问题的。澹台捭阖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捂着眼睛道,“当然,我个人认为,喜欢什么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能强迫别人喜欢他不喜欢的东西。你明白?”
兰若一脸幸灾乐祸地同情道:“……别说了,兄弟,我明白的……”
算了,节操这种东西,一旦掉了就捡不回来了。
澹台捭阖最后还是放弃了挽回自己正直的形象,默默地从兰若抢过镜子,化悲愤为动力,操控着核桃大小的蜘蛛在昏黄中飞奔。然后,玩着玩着他就玩上瘾了,完全把自己的节操问题放到了一边。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大萨满的帐子被他找着了。居然是在刚才那个帐子的后面不远处,看起来与周围的帐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一进去,那种土豪的感觉就扑面而来。
北辰七星被修饰在帐顶用的是蓝田夜明珠。
温润的羊脂玉床,随处可见的纯金雕饰,精妙绝伦的珍珠帘子……混搭在一块,完全没办法欣赏。
澹台捭阖就想问一句,这么硬的床,睡着不疼吗?
待到把戒指从帐子侧上方留出来通气的孔弄了进去,澹台捭阖就操控着小蜘蛛退到了帐篷外一个隐蔽而适合逃跑的角落里——守株待兔。
阴阳分道,夜色渐沉,结束了晨昏二礼中的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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