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在邢去言的观念里,做什么东西都是两点一线的,先有目的,然后过程,最后结果。目的和结果之间一条预计好的过程把他们连起来,从来不成出过错,像是为邢归心求取心脏也是一样的。
他不想要那些来历不明的心脏,那些东西是从什么人身上来的他不清楚的话他是不会用在邢归心身上的,他不能污了邢归心的身,在他眼里,邢归心一直干净的如同天上的白云,不染凡尘。
只是他并非神,有些东西不能一直按他的意愿来,总会有出错的时候。就拿见歌这件事来说,在他想要从这个点到达另一个点的中间过程里,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偏离了他自己设定的好轨迹,以至于现在他想纠正轨道已经变得很困难了,甚至无法下手。
邢去言整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静坐了半夜,看了日落看了月升看了繁星满天。可他的思绪依旧无法回到正轨,只能一遍遍的脑中问为什么,许许多多的为什么困扰着他,直到下半夜,冰冷的风突然吹醒了他混沌的脑袋。
见歌一直安静的待在房间,只是不时的换着姿势,偶尔坐着,偶尔站着,他不知道赵大顺怎么样了,不知道什么人抓了自己,不知道邢去言是否知晓自己的情况,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救自己。
他没吵也没闹,该来的总会来,抓他们来的人一定会出现,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归不会就这样抓来就不闻不问的。
想到邢去言,见歌总算是安心了一些,想着他也许知道自己被抓就会很快来救自己,只是不知道他在邢归心那里能否知道自己的情况。
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身上的东西全被对方收走,连看个时间都不能,不过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见歌人很疲惫,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下半夜的时候,那扇厚重的大铁门终于打开了,进来几个黑衣人,见歌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以静制动,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自己再随机应变。
“为什么要伤害邢小少爷?”看样子是带头的人站在见歌不远处发问了。
“我没有。”见歌听了对方的话足足愣了差不多一分钟,对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多遍他才确定自己真的没听错,伤害邢归心?自己?怎么可能。
“敢做不敢当?这可不是男子汉的做为。”对方冷笑一声,最看不起他这种人,不仁不义,他们那种道上混的人,最重道义二字,据说邢小少爷对面前这位可是很不错的。
“我什么也没做,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大概抓错人了。”这是见歌唯一想到的可能,他们抓错人了。
“云见歌是吗?你看,我们没抓错人啊。”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见歌皱眉,看来没有误会也没有抓错人,他们找的确实是自己。
“谁让你们抓我的?”这是又凭白无故惹事上身了?陷害邢归心?莫非这些人是觉得网上的事是自己做的,真是疯了。
“人证物证俱在,还否认!老子最烦的便是你这种人!”对方似乎有想动手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住了。
“随你怎么说,没做过便没做过。”见歌防备的站起身,眼睛直直的瞪着和他一般高的男子,丝毫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落于下风。
另一个房间里,邢去言看着屏幕上那小黑屋里的情况,嘴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真好,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看来不好好收拾他一下他还不知道服软。
邢去言把自己洗脑了,那些心软那些怀疑全都被他否决,他让自己硬起心肠,不相信见歌的任何话,他只相信资料,只相信邢越陌不会骗自己。
邢去言不想再看下去,拿起旁边的通讯器对房间的黑衣男子说话“够了,带他到后山去。”
天色尚早,草原的景色看的还不大真切,虽是初夏,但清晨的风也是冷冽的,见歌被几个粗壮的大汉死死押着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他记得这个地方,这是男人的产业,广阔的草地,远岱如墨,潺潺细流穿草地而过,这正是溪风山庄的后山,难道……见歌脑子里一个惊雷,抓自己的人……会是邢去言吗?
等了许久,终于远方看到来人的身影,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另一个要矮上许多,两人身后跟了好几个保镖。
看到来人,见歌的心瞬间凉透!邢去言,竟然真的是邢去言,是啊,自己怎么早没想到呢,谁会为了邢归心来对付自己呢?其实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愿意往这方面想而已。
只是为什么赵大顺会跟在邢去言后面,他不是和自己一道被抓回来的吗?
那群人在在离自己四五米远的站定,那高大的男人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看得自己心颤。他依旧那么霸气,看着自己的眉眼间冷硬分毫不见半点减弱。
邢去言没有话要对自己说吗?见歌看着他面目冷峻神色肃杀的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一根钢管,直直地朝自己走近。
男人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停留下来,目光阴沉,依旧是男人最爱的黑色衣服,细碎带点凌乱感的短发看来并未如往日般打理过,下巴也冒出些许青青的胡须,可自己却觉得他这个依旧如此好看,甚至比起他平日里正经八百的样子更显得性感,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带小灯泡回老家避暑,所以向宝贝们请几天的假,实在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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