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止苑不死心道:“可是你答应要教育廓儿,总不能不监督着吧。”
乔霁彧道:“廓儿自觉,交给她的任务,她自会完成。”
于是,某人没有借口了。
自乔什御去世后,蝴廓不再如以前那般顽劣。她时常一人沉默的走在御花园,一呆就是半天。她对任何人都保持原先的态度,故不曾有人发现她内心的转变。
“廓儿。”乔霁彧在御花园找到蝴廓,见她一个人坐在石凳上。
蝴廓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彧师傅、侯爹爹!”
她欢快的迈着步子跑来,原本想跑向乔霁彧,可见到侯止苑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自觉转了个方向——奔向侯止苑!
侯止苑熟稔的把她抱起来。
蝴廓笑呵呵的抱着侯止苑,故作委屈道:“侯爹爹,你许久不曾来见我了。”
侯止苑看着乔霁彧,撒谎道:“是霁彧不让我来。”边说边对乔霁彧眨眼,乔霁彧便沉默不语。
蝴廓看了眼乔霁彧,只是撇撇嘴,没敢说什么。
不久,乔霁彧发话了。
“廓儿,四书五经可读完了?”
蝴廓眼睛一转,道:“读完了读完了。”
“可懂?”
“额……”蝴廓拽侯止苑的衣领,想让他回话。侯止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他不敢。
第192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蝴廓的作业
蝴廓只好道:“彧师傅,有些不是很懂……”
“嗯。明日我与侯止苑去西域,这段时间你背完《贞观政要》,待归来一并与你讲解。”
蝴廓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彧师傅,《贞观政要》我也能看吗?”
“为何不能?”
“之前父皇说女孩子不能看。”
“男子、女子皆平等,不存在这些。你只管背就是。”
蝴廓开心的直点头。
……
乔霁彧在宫中教蝴廓礼仪,侯止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自小也学习礼仪,可从没学的这么复杂。仿佛乔霁彧不仅仅在教宫中礼仪……
蝴廓学完后,乔霁彧检查她的功课,蝴廓便拿来琴,有模有样的弹奏起来。侯止苑听出是在弹《梵衍音》,不禁大叹乔霁彧的狠辣。
《梵衍音》这么难弹的乐曲,霁彧居然教蝴廓。然而蝴廓还弹得不错!
侯止苑不明白,为何乔霁彧教的东西面面俱到,多且不说,就是这难度,也足够令人惊讶。
蝴廓弹奏完,就开始背书。她背的很好,几乎没有缺漏。于是乔霁彧夸赞她冰雪聪明,然后蝴廓就高兴得飘飘然了……
侯止苑和乔霁彧离开皇宫时,天已经黑透,蝴廓不舍的和两人告别。
走在民街,风儿缓缓吹来,夹杂着些许温热吹拂到脸颊上。侯止苑牵着乔霁彧的手,紧紧地不放开……
“霁彧,你近来油腻的食物一点都不能沾,我们去了西域,你可怎么办……”侯止苑关切的眸子看得乔霁彧窒息。
“无妨。”乔霁彧撇开眼去。
远处聚集了一群人,有熟悉的声音飘入耳中。
“当今天下,一分为二。叶国的叶耀圣占据北方,南方的天都和乔国由侯止苑一人占据。若说这位侯止苑,来头可不小……”
侯止苑道:“哎,霁彧,这是那个说书人。分析‘四大怪才’的那个人。”
乔霁彧也觉得眼熟,而后听到“四大怪才”便记起来了。
“此人对时局了解颇深……”乔霁彧见此人年纪已过三十,气色温和,衣着虽旧但十分干净。说起话来眼中放光,语速平缓又不失激昂。于是若有所思。
“确实。这么个人当说书人——可惜了。”
“你意如何?”
“嘿嘿,还是霁彧懂我。”侯止苑狡黠一笑,“无才便算,有才就挖。明日派人盯着他。”
乔霁彧不置可否。
回到侯府,侯止苑拿来枫叶木簪。
“霁彧,你帮我保管好。”
侯止苑把木簪放在一个精致的铁盒里,乔霁彧接过,问道:“你不带走?”
侯止苑恨恨道:“你不知这西域女子有多可怕。今日和她们谈出行的计划,她们见我这木簪,立刻就出口向我要。以防万一,这木簪还是留在你这里的好。”
听此,乔霁彧把自己发间的麒麟木簪抽下来,于是一头墨色长发铺散在身后,“既然如此,都存起来。”
说到存起来,侯止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幅画回来。
“霁彧你猜,这是什么?”他扬着手里的画,献宝似的给乔霁彧。
乔霁彧早就听侯云响说过这幅画,便道:“初遇时的我。”
侯止苑“咦”了一声,“云儿说的?”
“嗯。”
乔霁彧将它展开,一个清华如月的少年呈现在眼前。他一袭白衣,眉目如画,眼里忧郁,使得周身寂静。
看到这样的自己,乔霁彧唇角露出笑容,他手指摩梭着这个早已远去的小少年,启唇轻言:“原来,是这般……”
侯止苑道:“霁彧,那时的你在我眼中就是这样,如今看来,一点都没变。”
“没变?”乔霁彧觉得好笑,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十八了,何来“没变”二字?
侯止苑“嗯”一声,凝视着他道:“霁彧一直都是这样,让我心疼。以前是,现在也是。”
乔霁彧再看一眼画上的十八,合上画,才问:“侯止苑,你想说什么?”
侯止苑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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