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朽早就不记得了,我们庄稼人,哪管这个啊。”
“那老人家天天管什么啊?”
“老朽只要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有个好收成就好了。”
“这地可不好管,雨水阳光大雪一个不能少。”
“哎呦,将军也种过地?”
“种过,种过,都要吃饭,哪能没种过地。”
“是啊,今年雨水这么多,可不要发大水啊。这要种好地,不仅仅要靠老天爷,人祸也千万不能有啊。”
“人祸,老人家所说的人祸是什么?”任承清好奇的插口问。
“好俊俏的小将军,这人祸,小将军不知道吗,西靖那群鬼子又在抢东西了,我们这里离边境还有点距离,还好,但是他们说,骑着马,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如果西靖那群鬼子抢过来,真不知道怎么活。”
“老人家莫怕,圣上已经发兵了,不日大军就在边境集合,定能将西靖赶出去。”
“小将军不知道,西靖那群鬼子,可机灵了,抢完就跑。我看只有叶大将军来,才能打走他们。小将军知道皇上派叶将军来了吗?”
看了看叶独没有阻止的意思,任承清继续说:“叶将军已经快到了,老人家不知年岁,却知叶大将军啊。”
“年岁什么,对老朽来不都一样,天家的事情是天家的事情,叶大将军可不一样,十几年前,如果不是叶大将军将西靖那群鬼子敢出去,都不知道这里会被糟蹋成什么样。”任承清沉默了,没想到在民间已经到了不知道圣上为何人,只知道叶独的名号地步。
等老夫妇收拾完东西退下,叶独才缓缓开口:“殿下是否担忧中,百姓居然只闻臣之名。其实,对百姓来说,天高皇帝远,他们只关注自己身下的土地,只有这片土地才能养活他们,谁守护了这片土地,谁就是他们的恩人。不是臣要成为他们的恩人,而是只有臣守护了他们的土地。殿下可明白?”任承清沉默的点点头,自古功高盖主。到底功劳太高,还是主太无能?
“殿下既然已经明白,臣就先告退,殿下好好休息,看着天气,明日定然风和日丽,一早我们就启程,最多还有小半月,我们就可到达目的地。”
第二天,果然天气放晴了,任承清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叶将军居然会看天象。”
“殿下过奖了,臣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会窥天象这种,只不过的经验罢了。这边关天气多变,行军打仗,天时地利人和,殿下要学得还多着呢。”
“那还要麻烦将军了。”
“臣只不过略知一二,这边关的将士,常年驻守,懂得比臣多多了,殿下要有兴趣,下次臣给殿下推荐一人,此人可是将这边关气候变成了顺口溜。”
“那说定了。”
“这天气正适合策马奔腾,殿下可有兴趣和臣来一场?”
“好!”叶独一马当先,任承清紧跟其后,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五万骑兵。
任承清和叶独不分上下,超出身后部队一大截了,任承清和叶独都慢了下来。“殿下可知道臣为什么总能打胜仗?”
“我听闻说大将军悟性非凡,兵法谋略烂熟于心。”
“朝中比臣渊博的人不在少数。兵法谋略说白了也就是对天时地利人和的运用,天时地利是经验所致,殿下愿意沉下心思在上面,终会明白。而这人和,则是最难做到的。但凡战争,总是用人命堆积的,你不愿意为他们付出点什么,下面的士兵又怎么愿意为你付出性命?其实,下面士兵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你们上面的人对他们的生命多点尊重就够了。每个士兵上战场前都知道会死,但是他们不是要死得不明不白,死也要死得其所。你有多关爱你的士兵,你的士兵就有多敬爱你。”
“阿清受教,谢将军。”
任承清下马,准备对叶独行一大礼,叶独拦住任承清,“殿下需慎行,臣担不起如此大礼。殿下请回头。”
任承清和叶独所站正是一处高地,回头,身后就是浩浩荡荡的五万骑兵。“这支军队到哪里,不是殿下手指向哪里,而是殿下走向哪里。殿下只有走得比他们都快,站的比他们都高,看得比他们都远,才能完全的掌控这支军队。殿下以后不要对臣行如此大礼,臣知殿下礼贤下士,但是君臣有别,站在最高峰的,只有一人。”
“将军之恩,没齿难忘。”
大军在急行五日后到达目的地,北漠的最南边的南线城。西靖前几日刚刚掠夺完离开,叶独下令所有骑兵入城整顿,等待着步兵集合完毕。南线城和邻着的几个城镇遭受了几次掠夺,破落不堪。南线城大部分居民就是戍边的将士和他们的家人,西靖掠夺,士兵死亡不在少数,城内一片哀乐。
叶独立即召集了副官,镇守等商议,请任承清上座,任承清推辞了一番,坐在主座上。当今天下三分,国富者南洲,兵强者西靖,地险者北漠,更有各路军阀权贵脱离于三国之外,以一己兵力或财力称霸一方,故抢掠之事不时有发生。三国边界相邻,北漠居最北,西靖在西边,北漠五分之四的国界线和西靖相连,南洲处于南方,大部分国界线和西靖相连,少部分和北漠重合。西靖为游牧民族,实力强横,往日一般去掠夺南洲,这次不知为何对上了北漠。十四年前,西靖大规模的侵略北漠,是真的想灭掉北漠,当时叶独力抗西靖,北漠上代太子也死于西靖之手,可以说西靖北漠之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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