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站在窗户口大喊,“顾老大,能否给我带点笔墨纸砚?”
“成。要是村里有就给你带。”心想书呆子就是书呆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惦记这些东西。
李文才又喊,“顾老大,留口吃的给我。”
“嘿!”顾崇峰回喊,“你这会儿怎么不矜持了?”
李文才白脸一红。
小狐狸一边大嚼特嚼鸡腿一边说,“我跟你一块去。不过你去干什么?”
顾崇峰想了一会儿,“缺的多了,最起码三张床。”最近天天睡门板,屁腚儿都硌疼了,急需要一张床。
小狐狸好奇,“为什么是三张床?谁没有?”
“你一只野兽用得着床吗,竹篓里放几块布就得了。”
“……欺人太甚!”小狐狸怒,“我咒你没钱。”
顾崇峰一愣,这才想起来,钱还真有点不够。
“不够了吧,”小狐狸幸灾乐祸,“当务之急得想办法赚钱!”
“说的简单,”顾崇峰问,“这钱好挣啊?”思来想去,前世最大的特长就是敲诈勒索。如今敲诈勒索谁去呀,水潭村就那丁点儿大,穷的连叮当都响不起来,去村里诈骗几只老母鸡么?
作者有话要说:
☆、白手起家
来到水潭村,顾崇峰打算去找陈阿生,整个村子,也就这人看上去有点担当。
村子里的人对他还是很害怕的,他一进村子,就有人去找村长来了。村长被顾崇峰一巴掌扇的很不待见他,怒气冲冲,又要领着村民们想把他赶出去。
顾崇峰把大砍刀从车厢里拿出来,放在脚边,上面还沾着杀羊宰鸡的血迹。村长见了,立即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陈阿生也赶来了,匆匆忙忙,满脸是汗,一看到顾崇峰就主动笑道:“顾先生怎么有空下山?”
“我来置办点东西,你带我去村里走走,熟悉熟悉情况。”
“行,顾先生稍等,我去洗把手。”
村长非常不高兴,想说话,被陈阿生用眼神制止。村长在村里地位比较高,但没有陈阿生精明,所以有分歧时,他还是比较尊重陈阿生的,但这次明显不太高兴,对顾崇峰扇的那一巴掌耿耿于怀,咽不下去这口气。
陈阿生洗完手,也不多说,直接往顾崇峰身边一坐。顾崇峰意外地瞥了他一眼,这货跟普通村民真不一样,一点儿都不怕自己。
“顾先生要置办什么?”
“不急,你挨家挨户介绍一遍吧。”小狐狸对这片虽然熟,但也不知道水潭村里住了哪些人。
“行,”陈阿生意外地看了一眼他,指着村中央最大的一间青砖白墙屋子说,“那是村长家,村长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今年娶了媳妇,都住那里,村长家从外面带些小玩意回来,有需要的村民就拿自家东西去换,你要是需要什么,也可以去换。那个是陈水根家,他有木匠手艺,谁家缺个板凳桌子之类,都可以请他帮忙,随便是拿东西换还是付钱。”
“能打床吗?”
“能,”陈阿生说,“顾先生要什么样的,我去给他说。”
“他打一张床多少钱?”顾崇峰决定还是问清楚,他现在手头上只剩了八两雪花银,以及一些零碎的铜板。
“大床,就是两个人睡的,一两银子,一石米换也可以。一个人睡的小床,半贯铜钱。”
“买一送二不?”
“什么?”
“我打一张大床,送两张小床。”
“呵呵,”陈阿生看着顾崇峰,“顾先生真会说笑。”
马车把村子整个兜了一圈。陈阿生还是非常负责的一个人,家家户户都介绍到了,不过这个人很无趣,介绍到后来,顾崇峰和小狐狸都昏昏欲睡。
“顾先生,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有什么需要?”陈阿生最后停在自家门前。
“啊?好啦?”顾崇峰抹抹嘴角睡觉流出的哈喇子,“这是哪儿?”
“我家。”陈阿生说,“顾先生要下来喝杯清茶吗?”
陈阿生家对面是层层往上的梯田,梯田上种着大片大片的茶树,足把对面整个绵延的山坡都种满了,乍一看去,非常壮观。
顾崇峰问,“这些茶树是谁种的?”
陈阿生看了他一眼,“这茶树人人有份,摘了新鲜茶青拿交到县城茶场,除掉折纳两税银,换的钱九成分给乡亲,剩下一成当村里公共财产。”
“这些茶青应该能卖很多钱吧?”顾崇峰很好奇,茶叶在任何时期都是经济作物,价格都很高。
陈阿生有些黯淡道,“茶是好茶,除掉折换税银的那部分,最后落到乡亲们手里,也就只够一家人基本生活,这还是丰收年岁,要是哪年收成不好,大多人家可能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了,所以村里不只种茶,也种粮食。”
顾崇峰问,“这个时候的,应该是夏茶?”
“是啊,”陈阿生笑道,“夏茶,茶叶这东西,过了时间基本一天一个味,要趁早。”
“大概什么开始?”
“等赶上哪天天气好,全村都去摘茶,争取两天摘完送去茶场。”
“两天?”顾崇峰突然灵光一闪,“你们都是谁去送?怎么送?”
“今年轮到我家,”陈阿生说,“找村民们挑着担子去茶场。这里离城里一百多里,我们过去差不多要三天。”
“这样,”顾崇峰搭上陈阿生的肩说,“我给你们送茶,只收一成价格。”
“顾先生,”陈阿生说,“你收了一成,就意味着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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