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眼泪,他冲进了明显比其他要大一倍的营帐——
四周的人因为冲进来的人而警惕站起身来,见到来人后,无不惊讶。
最前方的人瞪大眼睛站起身来,见到林子白身上都脏兮兮的,嘴上还在流血,混着沙子,就跟打仗回来似的。眼睛通红,就在见到他那一刻,两行热泪滚出来……
李辄冲过去就将他抱住,大声质问:“谁干的?”
林子白就在李辄抱住他那一刻“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想着看见他身上的伤,见他奄奄一息的表情,见他看到自己的伤心……可没想到他就好好地活着,还紧紧地抱着自己……
五分钟后,林子白哽咽着脱离怀抱,盯着李辄的脸又看了三分钟,不确定道:“你没死吗?”
“谁咒本王死?”李辄好气又好笑地抱起林子白回到座位上,小心翼翼地将唇边的沙子舀掉,又舀过一杯水给他漱口。他是满心的担忧又满心的欢喜,既怕他哪里伤着了,又对他听到自己死讯慌忙赶来还哭成这样心里暖暖的。
林子白肿着嘴唇,突然发现尼玛怎么那么痛!腿也痛,胃也痛,全身都痛!他擦掉眼角的泪水道:“你没事?”
李辄接过旁边递过来的热毛巾,帮他擦了一把脸。他的脸冻的通红,可两个眼圈更红,一看便知他哭了多久。李辄换了热毛巾帮他敷脸,说道:“我哪那么容易死?”心里那个暖啊,他都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那为什么外边没人?”
“谈事情,将人都遣散了。”李辄回答着。
林子白又问:“我问到你的时候那个人哭了。”
李辄吃惊,“谁?”究竟谁诅咒他死啊,还让他家小白哭成这样。
林子白摇摇头,他已经忘记了。当时太急,他只随便地拉了一个人,天又黑,哪里知道对方是谁。
刚刚被林子白问到的兵卫突然一个喷嚏就醒了。其实,他只是见到无敌的参谋高兴地哭起来——他以为,能那么顺利打败敌军真的是参谋偷袭到敌军里面去的,高兴之余才哭。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觉得林子白好些了,李辄回头,眯起眼问:“谁那么想本王死的?”
上官尘和楚云一颤,急忙摆手表示他们完全不知情。当听到李辄被身砍七八刀的时候他们真的不大能相信,不过心里的紧张不是没有。越靠近军营,他们的心情也越发沉重,但是仔细想想,那个来通知的探子他们好像都没见过。
隐约地,他们觉得被耍了。上官尘几次想告诉心如刀绞的林子白,都被楚云制止,要是王爷能见到他这样伤心,该有多高兴啊。所以,他们就眼睁睁地看林子白伤心了那么久,都没有去安慰一把。
这时,有一人站起来道:“六王爷,本皇子只是想见见六王妃,又不知以何为借口,所以……还请王爷不要见谅。这也让本皇子钦佩,原来六王妃对王爷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邱拱鸣的话遭到上官尘和楚云的鄙视,前一句话承认了是他干的好事,后一句话又推卸责任,好像是他在帮王爷试探林子白的衷心似的。
邱青世也道:“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林子白这才发现,营帐里还坐着好些人,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他想起自己提出要池雪国和睿王府合作的事,看来邱青世正是为此事而来。忽然,他觉得胃一阵痛处传来,心不痛,身上其他的地方倒痛起来了。
李辄见林子白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也顾不上和邱拱鸣争论,急忙抱住林子白问道:“怎么了?快叫军医过来!”
很快,阿火就提着药箱子过来了。本来她睡着了想等着明早再治,可听说病着的人是林子白,忙套了件外套就赶来了。她撇开人群道:“我来看看,可能怀孕了,受了惊吓胎动。”
众人白了她一眼,她真的是神医么?
楚云道:“半路上他就开始痛了,是胃痛。”
李辄心里一紧,他熬了四五个时辰的胃痛,坚持要跑到这里来。不过马上,他的心里又跟喝了蜜一样甜,原来他在林子白心里的地位是那么高。不仅如此,邱青世主动要求跟他合作,还是林子白帮的忙。
阿火把了脉道:“让他吃点东西就好了,助消化的,喝点粥。”
“这样就好了?”邱拱鸣也关心问道,怎么说林子白这样和他撇不开关系。
“嗯,”阿火道,“阿白吃太多东西了,虽然是长身体,也不能硬塞东西。以后少食多餐,别吃那么多肉。你看肚子上全是肥肉,对孩子不好。”
李辄道:“……行了,别胡说八道,去给他熬粥。”
“我?”阿火指指自己,她可是神医,又不是神厨。
“还不快去?”李辄的脸色冷了那么一分。
“是……”阿火想着,有时间必须要贿赂贿赂林子白。
营帐内,李辄的眼里只有林子白,一会儿问他渴不渴,一会儿问他冷不冷,一会儿问他身子好点没有。连营帐内唯一的火盆都移到林子白身边了,还帮他揉肥爪子。
众人觉得没意思,还充到了大蜡烛,火光四射,实在是亮。
上官尘和楚云很明智地出去了,两人散着步感叹十年的一切。要不是林子白,这辈子他们都走不到一起了,好像林子白就是上天派来给他们睿王府的福星一样。
两人望着星光,拉着小手,眼里就只剩下对方。
邱家乃是一国的老大,却被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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