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想了想,才磕磕巴巴地说:“......因为它们不会煮饭也没有钱买米买锅。”
江宇恍然大悟,眼里闪过一丝同情,下一刻突然兴奋道:“那我们去,去看它们的时候给它们带米跟锅去,这样它们就, 就能煮饭吃了哦,大米很好吃呢。”
秦父:“......”
秦父自己没见过猴子啥样, 也不了解猴子的习性, 全是道听途说的,一时嘴抽告诉了江宇, 勾起江宇好奇心却又无法摆平,被他问得心里叫苦不迭, 此时答不上来就只有胡编乱造, 编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可又不好意思说不知道。
问问题,问题多这也就算了,最为恼人的是江宇居然会好奇得一丝不苟,专门挑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来问, 把不耻下问的中心定义贯穿得透彻无比,原本挺正常的对话都能被傻乎乎的江宇带歪,病房里的人都快因为两人的对话笑疯了。
秦父满头大汗,看着江宇崇拜的目光那一直没有机会好好体现的父爱被激发得泛滥无比,难得享受到这样目光的秦父不愿跟江宇说不知道,只好硬着头皮瞎扯,痛并快乐。
秦扬愉悦的坐在一旁看着被江宇问到得沉思许久才编得出自认为合理解释的秦父,莫名有种‘公媳’和睦的成就感。
男护工默默坐在一旁看着江宇出神,眼里带着一抹疼惜又难受的温柔,这复杂的眼神让不经意看到的秦扬感觉有些奇怪。
疼惜他能理解,难受就很令人揣摩了,看来得找个时间问问秦父关于他的事,每次来看秦父都能听到他夸赞对方的话,秦扬很尊重踏实本分的人,重生前他就很喜欢提携这类人,现在快出院了,秦扬想感谢这位尽心尽力照顾他爹的护工一番。
“扬扬,快快快……管管你家江宇,明明是个小傻子哪里找来这么多问题,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秦父走投无路,咋呼求救,把秦扬的思绪拉了回来。
秦扬看着被问得满头汗的秦父,拍了拍身边凳子对江宇说:“过来坐,别吵爸爸休息。”
江宇犹豫的看一眼秦扬,随后乖顺的跑来坐在一旁,“秦扬,爸,爸爸好像很热哦……爸爸,或许我,我可以给你扇风哦。”
秦父掏耳朵,假装没听见。
秦扬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抬手揉揉江宇脑袋,让他少说话。
“哈哈……这小青年跟个小孩似的,太有趣了。”旁人低声耳语。
秦扬嘴角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看一眼吃瘪的秦父,秦父正巧撞上秦扬的目光,遂尴尬的背过身去扯着衣服抹抹额上大汗,护工见状,便从床底下的盆里拿出毛巾递给秦父。
秦父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正经道:“扬扬,我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出院吧,你去看看程医生来没有,跟他打声招呼,咱们好走。”
“不是还得做复健治疗,完全好了再回去吧,也不差这点钱。”
秦父却不愿意再待在医院里,“这复健无非就是那一套动作,我都学会了,在家也能做,医院太无聊,咱们还是回家吧。”
秦父急不可耐的催着要出院,秦扬只得去找到程医生了解情况,不过令人欣喜的是程医生也同意出院,秦父现在下床完全没问题,能自己缓缓走几步路,只要记得日后来针灸就行。
秦扬一一应下,又问了些注意事项,办好出院手续,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护工不在病房,问秦父,说是出去了。
秦扬看看正忙着收拾衣物的两人,想了想,走到秦父身边,低声道:“这护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秦父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把手里衣服递给江宇看着他放进包里,颇为沉重地说:“他儿子跟江宇的情况差不多,前不久出了车祸,还挺严重的,肇事司机逃了找不到人,光是治病就把田地房子都抵出去了,这还不够,反而欠了医院一笔医药费,所以才在医院做护工还钱。”
秦扬轻蹙眉头,万万想不到这名踏实的男人会有如此遭遇,“他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秦父看向江宇,眼里充满了怜爱,相比起来,遇上秦扬的江宇实在是太幸运了,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待江宇,思及此,他不由叹道:“听他说身体恢复得不错,不过好像比以前更傻了,手脚动过手术,听医生说以后可能不会太灵活,哎,这要奔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秦扬闻言,才瞬间懂得秦父说的跟江宇情况差不多原来不是指年龄,而是状态,秦扬不禁唏嘘,一方面佩服这位护工父亲的伟大,一方面又不禁想到了江宇,但凡他们遇人不淑,就已早早地去了另一个世界,“房子都抵押了,还欠医院的钱,现在他们住哪儿。”
“不清楚,没问。”秦父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从身上摸出几十块钱,“对了,待会儿结算的时候把我这点钱都给他。”
“你自己揣着,我有打算。”
半个小时后,护工回来了,手里提着三份快餐,刚把东西放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秦扬喊出病房去谈话。
秦扬简单问了几句,得知他跟儿子现在在医院的拱门下露宿,欠了医院三千多块钱,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又没什么亲人可投奔后,果断做决定,“你欠医院的钱我可以先给你垫付,带着儿子跟我们回乡,我现在正在种水果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要是想干,就跟着我们回去,管吃管住,每个月再开你点工资,怎么样。”
护工顿时吃惊的看向秦扬,“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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