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因为蓝羽?
“不全是。”少年摇头,笑了笑,继续道,“我活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做一个人,你看,我甚至没法变回原形。”
波斯猫歪着脑袋,突然从少年手中挣开,落地后倏然变回了人形,依旧是银发少女,美艳动人的模样,身上穿着剪裁优雅的白纱裙,一弯腰,一股迷人的香气袭人而来:“你不是没法变形,而是你本能地抗拒着。”
“我……”楚画心欲言又止,眼底划过一丝迷茫。
“虽然我不反对你跟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未必是可以陪你走下去的人,至少现在不是。”椒双手抱胸,表情认真地观察着少年,态度难得正经了起来,“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炎的气息,你见过他了,对吗?”
“是的。”楚画心震惊了刹那,很快恢复冷静,“他被困在白鸦的研究所里面,之前我去见过他一次,受他委托帮忙寻找遗失的头骨。”
“有线索吗?”椒对此并无一丝意外,沙朗一族中炎的生存能力是最强的,因为他最难杀死,即便肉身毁了,只要头骨还在,依旧可以复活,只是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等待足以将一个正常人逼疯。
“他说,在天堑流域。”
楚画心刚说完,就听到椒斩钉截铁地否定:“不可能。这一带附近已经被我翻了个遍。”
从卫星扫描图上看,天堑流域形状狭长,拦腰切断了东西大陆,因为磁场的缘故,扫描图只能窥视到模糊不清的一团雾气,探险者无法深入中央腹地,只知外围四面环水,水源丰富,却暗藏杀机,世人便以为天堑流域是一片危险系数极高的水域,谁也没想到这里会有一大片热带雨林自然风光。
“出了这片雨林,就是腐蚀性极高的水域,如果炎的头骨被丢弃在那里的话,这么多年下来,估计早就化成了灰。哪怕是有二叔献祭的作用在,他也活不到现在。”椒掰着手指头,分析得头头是道,,“所以最有可能的地方,应该是天堑流域另一边的大陆。”
“希和联盟?”楚画心愣住,难道这就是他后来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中间五年的空白期内,他是否完成了炎的托付?若是没有的话,那他岂不是给傲娇舅舅画了个大饼,然后放了对方十二年鸽子?想想还真是够缺德的。
“恐怕是的。”椒严肃点头,“另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楚画心也被搞得紧张起来。
“重新回到这里后,我发现……”椒用脚尖踢了踢脚下的土地,“靠近地心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他在阻止我离开。”
楚画心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见少年表情微妙,椒又补充了句:“二叔去找你的这次,我原想跟他一起去的,但是我无法从任意门传送出去。既然确定炎还活着,我和二叔自然不可能丢下他直接离开,但是二叔的状态你也看到了——”
楚画心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木屋前,银耳虎斑猫已经卷成一团睡得昏沉,虽然丁伯没有明说,结合椒之前给出的信息,他大概也猜得到:傲娇舅舅被人算计剥皮割肉抽筋断骨后,又惨遭分尸丢弃,能活下来大半功劳在于丁伯的“献祭”,以牺牲自我为提前给炎留了一线生机,让他灵魂不灭,才有机会存活至今。
不幸的是,炎似乎只能附身在拥有同族血统的尸体上,所以他等了快七百年才等到了楚御,而现在楚御的肉身已经不堪重负,随时可能化作一团灰烬。
“也并非不能附身在同族身上,只是条件比较严苛,而且这颗星球的原住民对我族灵魂的排斥度较高,强行融合,反而容易得不偿失。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确实一直在进化。”
看到椒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语气沉稳又悲伤,楚画心有种深切的不适感,忙转移话题:“母亲也会读心术?”
“因为我是圣女啊。”椒莞尔一笑,眉眼间尽是俏皮,仿佛先前的成熟稳重都是错觉,“所以,我的儿子,炎的事情就只能委托你了。”
果然如此。真是任重而道远!面对椒如此熟稔而自然叫出“儿子”两字,楚画心笑得格外复杂,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前行的方向。
真是不甘心啊。
有那么一瞬间,他特想坦白,告诉椒十二年后发生的种种,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却抑制着他说出实情,让他呼吸困难,整个人仿佛要从这个空间消失一般的眩晕感压了上来,当他决定放弃挣扎时,那股不适感便迅速退散……
这就是法则?
楚画心忽然之间有些明白椒的感觉了。
法则会自主修复不该存在的bug,原本不属于这颗星球的椒正在被排斥,或许从七百年前那场沙朗的浩劫开始,法则就已经在起作用了,如今恢复自由身的椒就像掉进了法则设下的陷阱,天堑流域有最适合她生存的环境,也限制了她的自由。
“母亲,请你教我开启任意门的方法。”
“我教不了你,你该问你的心,随心而行,因为你想要,所以你才能做到。”椒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噗嗤笑出声,“不要这么严肃地看着我,我的儿子。”
“你说的太玄乎了。”楚画心无奈叹息,随心而行?
“没关系,你还小,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我有点困了,先去补个觉,希望我醒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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