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顺便天天教我怜香惜玉。”
...
我平心静气地想了想,他这算不算挑逗?如果这都不算...那...
我压着笑意,闷声道:“我们如今也算束发之交了。”
“怎么说?”
我却再也憋不住笑,“夫妻成亲,是为结发,我们互为束发,也算一种交情不是?”
他道:“瞧瞧阿思,今日这番形容,可不疯了不是?你说话向来不靠谱,能推便推,约能爽便爽,不能爽便编排理由去爽。不是自己喜爱的事情断然不会去做,却在面上也要敷衍几句。到头来净些子瞎话,如今又要乱在我这兄长身上打主意了不成?”
…
我竟无言以对。
毕竟都是事实,我向来事情能敷衍便敷衍,不能敷衍就想着法子去敷衍,向来乐于助人,却又话到做不到。可他今日这番话,却来的蹊跷。
“哥哥可是吃醋了?”我望着镜中的曼妙少年,顾盼流光。天天给他束发,轮不到我,叫他怜香惜玉,更不会是我。
许多事情,不是敷衍,不是做不到,而是时过境迁,不属于自己该去负责的范围。
我道:“我今日郑重承诺夏兄,定然日日为他束发,直到束到和他束得一样完美,”我觉得不够完美,便添了一句:“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这么说,自有自己一番道理。他却拍拍我搭在他肩头手,柔柔问道:“你决定好了?”
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从来太过看的清我,却以为我看不清他。
夜里寒气重,他怕我睡相不好丢下被子,好容易转轻的病却要再犯,能一夜不睡,夜夜不睡地守着,我怎么便不能给你腾出一刻钟束个发了?”
爹娘都不在,每次受伤,生病都是他来照看,甚至他耗损修为救命,我怎能视而不见?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却怎能叫他涌醋呢?
第49章 逃命
为了养病,我并没有关心如今朝局如何,战况怎样,夏哥哥不会叫我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这样过了半月光景,每日工作便是梳头梳头和梳头。
偶而听夏哥哥讲讲他的大道,或者在屋里抚琴。
那个人,我忘不了。
我对他好,本便无所而求,他有情郎,我可以理解,他对我爱搭不理,我可以厚着脸皮继续挑拨。如果已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对我百般照顾,还要说出一些撩拨人的话来,为何还要给我留下一些念想,都说心有余念,必有回响。
他对我的回响却是一个决绝的背叛,一个不会回头的背影么?
我心生幽懑,却也只能笑面相迎。
只听的外面的喊哭声,刀剑相交之生,呼和声,惨叫声不绝如缕。
我暗自垂下脑袋,终究白慕颜是打进来了。
心下却是一阵惊慌,白慕颜打进来,阿爹阿娘却是怎么办?他们一切可是安好?还是已经凶多吉少?
那个枭雄一般的人物,是怎样征服从南到北众多城池,数月时光,可以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直捣京都?
他的贪念执念太深,竟可以这般隐忍不住,数月时光便打来江南京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战线拉的这般长,粮草只怕供应不足,他大约是喜爱速战速决,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进逼大荣京都。
是什么,叫他这般心急,一心一意,一意孤行。
一个军事天才,不会这般意气用事,更不会以数月之时横扫荒宇,并吞天下。
何况,他的边关要塞风芷国,怎是轻易能攻下来的?若是能轻易攻下来,他也不用花数月去与风芷对峙,却还是毫无成效。
撕打喊叫声,呼号奔走之声渐渐传到了门外,渐行渐近。
真是枭雄呢,私侵民宅,滥杀无辜,绝非明君之举。我冷笑一声,继续撩拨丝蕴犹存的琴。
悠悠琴声与凄厉的刀光剑影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奏响了一曲和谐的乐章。
“公子!”大春破门进来,却拉着我便要往外逃。
我不怕死,反正死过一次,捡了半条命来这里,享福这么多年,也算把老本赚回来了。
就算我不想死,这就是我的家,除此之外,我能逃到哪里去?
无处可去。
我甩开他的手,却拿给他些值钱的玩意,笑道:“亏你生离死别之际还惦念我,我倒是不怕死,你拿上这些快逃命罢。”说着,便把金玉之类值钱之物塞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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