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是什么烈性春/药,否则方才在宫里走到一半就该发作了。
沈止想着想着, 后背发寒。
若是方才,姜珩没有因为他而请命先告退出宫,而是当着百官的面发作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查出是姜渡做的又如何, 只是下了不致命的春/药,圣上不可能依据“不可手足相残”的国法狠狠惩戒姜渡……即使惩戒了又如何, 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药性露出丑态,也够成为姜珩永远洗刷不了的污点。
若是闹出那种丑闻,姜珩也别想好好在京城待了。
真阴毒。
沈止暗暗咬牙,又开始琢磨该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 肩膀忽地一痛——不知何时他的衣物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了小半边胸膛和圆润的肩头,姜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重重咬上了他的肩。
沈止痛嘶一声, 却没推他,小声道:“姜珩,我疼……”
听到他的声音,姜珩的动作一顿,口中的血腥气也让他清醒了点。他咬了咬牙,用强大的意志力逼迫自己从沈止的身上爬起来,脸颊依旧红红的,眼神却清明了不少:“静鹤……不要靠近我。”
沈止没去关心肩上的伤,他看姜珩的眼眶都红了,心中立刻下了决定,蹙眉道:“我帮你解药。”
不料姜珩摇了摇头,他盯着沈止,目光火热,恨不得立刻将他占为己有,却死死抑制着yù_wàng。
沈止蹙起眉头,靠近了姜珩两步,声音尽量柔和,坦白道:“……我已经想起来了。”
姜珩闻言,却没什么讶色,反而淡淡一笑:“可算是愿意承认了。”
沈止愣了愣:“你……”
早就猜出来了?
那为什么一直不说?
想到好几次姜珩别有深意地让他“快点想起来”,他的脸无端有些热意。
姜珩不敢多看沈止,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直接扑过去把人吃干抹净了——他闭上眼,声音里是浓浓的沙哑:“我在等你说出来。”
沈止五味杂陈。
姜珩平日里冷淡淡漠,就算同他亲近时也很少露出温柔之色,可他这一刻似乎明白了那些不动声色的温柔体贴。
他心中生出了懊悔——
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姜珩呢?
沈止脑中混乱了片刻,又听姜珩哑声道:“我很想要你,想得快疯了——可是不是现在。”
他不想让春/药成为两人第一次交合的主导者,若是被欲/火焚烧了意志,那同沈止在一起的,就不是他了。
他想要的是彻彻底底地拥有沈止,不是因为外物介入、被yù_wàng主导而只知索取。
姜珩睁开眼,同沈止对视了小片刻。
两人很有默契,沈止看到他隐忍的表情,也大概猜出了他的心思。顿了顿,沈止掀开车帘钻了出去,让流羽赶快点。
冬日的寒风迎面吹来,沈止轻轻打了个哆嗦,望着夜色下朦胧的前路,他的眸子也是一片漆黑。
马车很快回到了昭王府,姜珩胡乱吃了几枚药,勉强抑制住了冲动,幸好府中的人不多,回了房,姜珩便将自己关在了屋中。
沈止靠在门上,隔着门听到里面压抑的低喘,他听到姜珩在低声叫他的名字,一声叠着一声,满是渴求。
沈止默然片刻,推了推门——被闩上了。他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心底满满的都是温柔,左右看了看,从半开的窗户里钻进了屋中。
姜珩在自渎。他咬着唇忍着不发出声,听到动静,发红的眼看过来,呼吸都有些颤抖:“出去!”
沈止特意洗了下手,走过去按住姜珩,神情态度温柔怜惜,他抱住姜珩,手伸下去代替姜珩握住,低声道:“我帮你……忍着。”
这无疑是更大的折磨,只是有了沈止帮忙,他也没那么痛苦了,只要咬紧牙关,由着沈止给他动作。
一切都结束时,沈止背后全是汗,感觉自己比姜珩还累。不过看姜珩依旧两颊发红的迷醉模样,沈止想了想,给他掩好衣物,俯身打横抱起他,稳稳地往浴池走。
姜珩回过神来,身体虽然还有冲动,不过没方才那么强烈,只是被沈止这样抱着,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你在干什么。”
沈止亲亲他汗湿的额头,语气温柔:“帮你沐浴。怎么样了?”
姜珩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盯着他,半晌,眸中闪过笑意,放松地任着沈止带他去沐浴。
偶尔被这样对待一次……感觉竟然还挺新奇。
沐浴时沈止又帮了姜珩一次,等他好容易冷静下来了,天色已经浓黑如墨。
沈止额上全是汗,过来是他抱着姜珩,回去却是姜珩抱着他。
沈止困得不行,懒洋洋地靠在姜珩怀里,姜珩细细地用巾子给他擦头发,柔软微凉的发丝在手中触感极好,绸缎一般。他忍不住捻起一缕长发,轻轻嗅了嗅,又放到唇边咬了咬。
都是沈止的味道。
擦完头发,沈止已经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姜珩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姜珩觉得好玩儿,逗了他一会儿,忽地想起沈止肩上被他咬的伤口,连忙取了药,拉开他的衣物,就见那个明显的牙印,渗着点血丝。
他亲了亲那个伤口,给沈止上了药,小心翼翼地抱起他上了床,却难得的没有陪着沈止一起躺上去。
穿好衣物出了门,姜珩的脸色已经冷如寒霜,流羽正在院角站着,看他过来了,默不作声地跟到他身后。
姜珩望了眼宫城的方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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