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点了点头,两人再说了一些话以后便相拥着入眠了。
翌日。
韩洛一大早便驾着马车来到唐家院子的门口, 静静的等着唐风,村子里起的早的人眼睛都看直了,马车耶!天哪,这何老二的舅子的家底是有多厚啊!
唐风今日有事,他便于林雨一块儿起床了,正在屋檐下洗脸,突然听到院子外面有着马蹄声,于是他便将院门打开。
“快进来吧,我还有一小会儿。”
韩洛点了点头,进了院子。
抱着豆豆的唐阿么时不时的就往他身上瞅着,唐风拿上药箱子,便上了韩洛的马车走了。
这还是唐风第一次坐马车呢。
小青山村离县城本就不是特别的远,况且这次还是马车驾驶,半个时辰他们便进了城。
周围的喧哗声比较大,应该是县城的中心位置,唐风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情况。
只见在大街中心处坐落了一处镖局,门前有两个大石狮子,大门的匾额上那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吸引着路人的眼球。
振威镖局。
“唐大夫请。”
唐风拿着药箱子跟着韩洛进了这镖局。
“三少爷。”
一个老者对着韩洛恭敬道。
“谭叔,这位是唐大夫,是特意请来为阿父看病的。”韩洛转头对着唐风歉意道,“我阿父这几日不愿见我,就请唐大夫跟着谭叔走一趟吧。”
谭叔立马恭敬的对着唐风拱了拱手,“唐大夫请这边走。”
“有劳了。”
韩父是一个身材高大,五官粗狂的直爽汉子,果然是开镖局的,那股子势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散发的出来的。
“我这腿啊现在都已经不成模样了,所以便用白布缠起来了,唐大夫莫怪,我现在就去清洗一番,那味道我个粗汉子都受不了。”
唐风摇头,“不必如此,”随即唐风在旁边拿了一根小凳子,将韩父的腿放在凳子上,挽起裤脚,看了看被白布缠住的脚踝。
即使是被白布缠住了,那里面的黄水也浸湿了白布,看着就难受。
可是在唐风面前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麻烦谭叔给我一把剪刀,一碗白酒,还有一把匕首。”
谭叔见他面不改色,说话有条有理的,连忙下去准备了。
韩父笑道,“看来唐大夫是对我这病有招了。”
“这病是邪火太重,您定是爱喝酒爱吃肉,还不爱洗脚,所以才会造成的。”
一直在里屋听着外面动静的韩阿么一听到唐风这话就推门而出了。
“可不就是这臭毛病!说也说不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左顾右盼的韩父,韩阿么对着唐风温声道,“唐大夫,他这都闹了一年了,可有法子?”
这时候谭叔也将唐风需要的东西拿上来了,唐风一边用剪刀减掉韩父脚上缠住的白布,一边回道,“现在只是黄水多,疼痒,还能治,若是开始沿到其它的地方那就麻烦了。”
“沿到其它的地方?!这东西还会蔓延?”
韩阿么紧张了,疾步走到唐风的身边看着他的动作。
“对,所以现在还不是很严重,但是刚刚我说的毛病,您最好是改改,特别是我为您治了以后,一日三餐绝对不能沾酒,更不能吃大荤,最好就喝粥。”
“喝粥?!”
韩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对他简直就是酷刑!
韩阿么扫了对方一眼,韩父立马不作声了。
“唐大夫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着他的!”
唐风将缠住的布用剪刀剪了下来,只见那脚踝处除了溃烂成黄水以外,那周边还布满了红色的颗粒疮,那味儿也不好闻,除了唐风,就连韩父自己都把鼻子捏了起来。
唐风将匕首擦拭干净后,放到了白酒之中浸泡着,然后又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将韩父脚踝处的黄水擦拭干净,韩父虽然疼的厉害,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看了看擦拭干净后溃烂处的情况,唐风让谭叔过来为他搭把手,“按住韩叔的腿,接下来我要用匕首将溃烂处的烂肉全部切割掉。”
韩阿么一听脸上就浮现出了痛感,韩父忙摇头,“没有用的,我试过了。”
唐风笑道,“这手法也是有讲究的,要把所有的烂肉切除以后,再用白酒浇上去清洗干净,等鲜红的血出来以后,这才差不多可以了。”
韩父听得目瞪口呆,谭叔忙说道,“我一个人不够的!老爷的力气大着呢!”
“我去叫人!”
韩阿么风风火火的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几个穿着镖局衣服的大汉便进了屋,“来吧,大家伙儿把平日里你们师傅对你们的残忍在这一次全部还给他!不要客气!”
“是!”
唐风这算见识到镖局里的人有多彪悍了,只见一个年龄稍微小一点的汉子直接从怀里掏出擦汗的帕子塞进了韩父的嘴中,脸上笑嘻嘻的说道,“师傅,待会疼起来怕您咬到舌头了,不用谢!”
韩洛站在镖局的前厅,眼里透着些担忧。
“三弟,听说你请了一个大夫回来给咱阿父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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