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有规定的规格,不能进行整张裁剪。每一张符纸都必须是完整的,甚至连厚薄度都有规定。
而且想要符纸具有良好效力,在符纸晾晒将干未干之际必须还要加入一些原材料,必要时还要加入制作者的精神力,可以说每一张符纸的制作都要非常用心。
当然凤老太说她掌握的符纸制作过程对比现在已经是古流派,符修先生所教的则是简化许多的符纸制作过程,失败率会小很多。
贺椿在原材料面前走了一圈。
那面善师兄见他选择了一堆材料,忍不住提点他:“制作符纸时那些材料都用不着,你是不是不知道要怎么做?”
贺椿拧了拧衣摆上的水,笑:“我就试试。”
“你要现场制作符纸?”凤老太也不解。
当然不。贺椿摇头。离下课已经没有多久,符纸制作需要时间,还要晾干,晾干后还要在符纸上画符,太费时间,而且也容易被那些监视者窥探到整个制作过程。
凤老太问:“那你是打算?”
贺椿在心中默默说:您不是说画符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凭借任何介物,直接施展吗?
我现在虽然无法做到这种地步,但是想要利用其他介物制作几个符箓也不是什么难事。
制作符箓最难的是什么?除了掌握相关知识,就是要有充足的灵气,也就是能量,只有这样才能激发符箓,让它产生作用。
为什么学院里的这些老生很难做出一品符?无非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灵根,没有灵根就无法修炼,自然也无法产生灵气。而符箓能否起效,全部要看制符材料,也就是介物、符墨和符笔。
可是贺椿缺什么就是不缺灵气,没有合适的介物没有关系,他可以用灵气灌输进符墨中,那么他只要画出准确的符箓就一定可以激发其。
而他选择的那些材料,其中一部分是用来打掩护,还有一部分则是他打算做成符墨的材料。
贺椿正要动手,忽然偏头,“阿……”
阿蒙?是你吗?
熟悉的气息倏然消失,似乎来了又走了。
贺椿不爽,超级不爽。为什么混蛋阿蒙要给他甩脸色啊!最可恨的是这家伙每晚都会在他睡着时又回来——他能感觉得到!但他想睁开眼和对方说话时,却怎么都睁不开,而且会越来越困。
贺椿焦躁,一焦躁,心情就特别坏。心情一坏,本来只想出五分力的也变成了十分。
面善师兄不知贺椿目的,看他处理了一些材料,就拿着符笔在案台上、柱子上,甚至地面上乱画,不由想劝他不要乱来,实在不懂他也不是不可以教他,可看到先生目光转过来,想指点对方的心思立刻熄灭。
符修先生刚刚演示完点火符,正准备宣布下课——他可舍不得剩下的那些纸符,哪怕是他口中不入流的也一样。
这时看贺椿有了动静,他心念一动,当即改口道:“看来有人自诩符阵学天才,没有人教就无师自通学会了如何制作符纸。你们且随我一起过去看看。”
“是。”众学子起身,只要不是手上正在制作的学生都跟了过去。
等靠近那个区域后,符修先生忽然停住脚步。
灵气!
这次他没有错过,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一股灵气从符纸制作区向四周蔓延。
是有老生又做出了一张有效聚灵符吗?
符修先生一愣,他为什么要用“又”字,记忆之箱打开,他终于想起当初在授课大殿中也感觉到过同样的灵气,当时他还怀疑是不是有学生制作出了聚灵符。
而想起此事,再仔细回想,院长和明风道长会开始看中他,似乎也是从那天开始?
符修先生想到这个可能,立刻闭嘴快步走向纸符制作区,这次他一定要找出那个能制作出聚灵符的学生。
他要问问他这么短的时间能成功两次是不是掌握了某个特殊诀窍。
这时他倒是没有想到贺椿,因为“取得传承”的时间对不上。
灵气应该是从这边来,对,就是这边!
符修先生加快脚步。他看到了!那里有一张空台子,台子上正正摆放着一张符。
符修先生伸出手,突然!一道白影嗖地扑向他的面门。符修先生大惊,下意识甩出纸符攻击。
轰!白影被炸开,但并没有消失,而是在炸开的瞬间化作无数小白点再次向他扑来。
“什么东西!”符修先生大喝,定睛一看,发现那无数白点竟然都是蜘蛛。
任是符修先生已入练气期,看到这么多蜘蛛仍旧感到恐怖,吓得接连甩出两张烈火符。
噼里啪啦,焚烧蜘蛛的声音响起。
符修先生安心了,脸上露出微笑,心想任你再多,只要是活物就会怕火。
大火把所有蜘蛛都似点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越来越响。
符修先生刚要抬手继续去取那张聚灵符,眼前忽然一片迷蒙。
奇怪,怎么这些蜘蛛被点燃后会升起白色雾气?还有这里的学生呢?
符修先生摸了半天没摸到聚灵符,这时他再蠢也知道自己必然中了陷阱,当即就往后退。才后退两步就感觉自己碰到什么东西,转头一看,看到了大片大片,几乎把整个符纸制作区都包围了的蛛网。
“这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椿,出来!这是不是你干的?”只要看过蜃影石同步影像的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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