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疤痕,全身上下充满肃杀之气的阿蒙出现在贺椿身边。
贺椿瞬间安心。悄悄把自己的手指戳进阿蒙的手掌中。
傅渊冷笑:“怎么?不装小孩了?”
阿蒙握住那根调皮的手指,淡定道:“彼此。”
傅渊看到了两人小动作,心中莫名不爽,语调也变得锋利:“不愧是魔界之主,果然无耻至极。这孩子已经拜你为师,你还把他送来无相山,怎么,你是不会调/教他,希望本尊帮忙,还是来诈骗本尊的原始符纹?”
贺椿想开口,被阿蒙按住脑袋。
阿蒙跟看到一个不讲理的熊孩子一样,用一种教训的口吻道:“你这厮还是老样子,惯会颠倒是非。我送我徒弟来此,是为了让他见他的伙伴。
至于你的原始符纹?首先,原始符纹那片地就不是你的,那里属于整个修真界,过去谁都能去那里参悟。只是历史变迁,几次大战后,知道那里的修者逐渐消失,可惜在它再现世之前,就被你这无耻小人发现霸占,还用阵法把那片地给藏了起来,变成只能你和你允许的人进出。
如今符阵学看似百花齐放,其实错误百出且出现衰弱之象,这跟你藏起原始符纹有莫大关系。不过你一直都是那么无耻,这点我就不多说了。”
贺椿崇拜地看他师父:师父,您太会气人了!
傅渊神色不动,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但真实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表面上,只见他云淡风轻的一笑,反驳道:“物华珍宝,有德者居之。既然世人不珍惜,本尊把它保护起来,让它能顺利传承下去也有错?还是你蒙魔主就这么大方,有好东西都会拿出来与众人分享?”
傅渊说话间轻轻扫过贺椿。
如果贺椿真的只是一个被魔主诱惑的小玩意儿,这时说不定就要多想了。可贺椿不是啊,他反而对傅渊这种意有所指的态度感到大大反感,对傅渊本来就不多的好感更降到了负值。
阿蒙无视对方的反问,慢腾腾地把没说完的话继续下去:“其次,别说那原始符纹根本就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答应给我徒弟参悟的机会以断绝他和你分/身傅逸的恩怨,怎么一转身就说我们是诈骗?傅渊,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傅渊笑容一收,目光凌厉如刀,微带怒容道:“你敢说你没有发现这孩子的符阵学天赋,但是你根本不擅长,所以才把主意打到本尊头上?”
“不,我从来就没有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你还不配。”我只是想给蠢徒弟一个进入原始符纹地界的机会,只要进到那里,蠢徒弟有八成机会会另有机缘。
傅渊终于被阿蒙气得大笑,身体见风长,眨眼就变成了无论姿容还是气质都堪称仙人之姿的原貌。
贺椿眨眼,他这才发现傅渊的眼睛和傅逸那厮很像,有时候傅渊向他看过来时,会给他傅逸正在看他的错觉。
其实贺椿也没感觉错,傅逸确实在通过傅渊的眼睛看他。
“蒙魔主,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傅渊气质如冰山,冷冷道。
阿蒙挑眉,淡淡地回:“你确定你要在这里打架?还是你想借此机会向修真界说,魔界杀死大量二十岁以下的未来修真界希望,意图挑起仙魔大战?”
“难道不是?”傅渊似乎想把阿蒙的行为就此定性为挑衅。
阿蒙:“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和过去一样无耻,而是变得比过去还要厚颜无耻。”
傅渊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可过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这里还有这么多孩子,我不会和你在这里打。你想怎样,我们换个地方解决。”
贺椿心想:不愧是仙尊,被人如此羞辱还能保持冷静。
阿蒙表情似笑非笑,满含讥讽。
傅渊却似没有看出来一样,转头对贺椿柔声道:“你的路可以很长远,到底谁更适合做你的师父,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是成为本尊的弟子,从此光宗耀祖,顺利踏上仙道。还是变成人人忌惮的对象,甚至连累你家人。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相信你会做出理智的选择。”
说到这里,傅渊又微微一顿,开口:“而且你确定你这个师父是真的把你当弟子,而不是当鼎炉?魔修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在符阵学上有如此天赋,而我们的蒙魔主似乎对符阵学并不擅长,据本尊所知,魔界可是有很多夺取他人天赋的邪法。”
傅渊说完,不等贺椿反应,又道:“你已经参悟过原始符纹,那么按照约定,你就立下魂誓了断你和我分/身傅逸的恩怨吧。”
贺椿看阿蒙没有阻止,很干脆地立下魂誓,表示和傅逸之前的恩怨就此两清,以后再无牵连。
傅逸从这个誓言中感到了莫名危险,他在傅渊脑海中大叫:“你之前并没有说明这一点,我没有打算和他两清,你不能这么做!”
傅渊安抚他:“这也是为你好。过去恩怨两清,以后你们就可以重新开始。难道你不想等以后得到真正机会,和贺椿重新开始?”
傅逸安静了。他没有完全相信傅渊,但现在誓言已经完成,他确实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从他意识中脱离。而他曾经对贺椿的沉重负疚感在这一刻也奇怪地消失了不少。
“傅渊,你不要骗我,你答应给我弄一具身体。”
“放心,我既然答应就会做到。只是你情况特殊,需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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