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也是蠢徒弟的希望不是吗?
在修者界,当两个修者彼此要求对方敞开自己的魂海时,跟要求成为对方绝对唯一的双修道侣是一个意思。否则魂海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允许别人随意进出?
阿蒙此时刻意忽略了贺椿要求的只是双向联络的权力,也就是只求打个电话,顶多视频一下,真的没要求就此登堂入室还想在房产证上留名字。
而且阿蒙还觉得自己特别诚实特别坦然,你看,他要做什么,都没有瞒着蠢徒弟,当着他的面就来了。其实最好的方法是采取梦中侵入的方式,一点点的,润物细无声的,让蠢徒弟自以为对他产生了特殊感觉,这样他再出现再求欢就水到渠成了。
贺椿感觉到拍抚自己背部的大手,愣是从中体会出万般珍惜和喜爱之情。他师父其实挺重视他的?贺椿有点小窃喜。
他以前听阿蒙说要和他这样那样,其实并没有怎么当真,有时他甚至认为那是他师父调侃他的另一种方式。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因为阿蒙那些言语,他的心态多少还是产生了变化。
直到刚才。
他虽然觉得非常非常不好意思,但内心深处他也承认他很享受,重点是他没有感到一丁点恶心,一切就像就应该那么发生一般,又好像心底偷偷期盼很久的事变成了真。
贺椿觉得有这种心态的自己很羞耻,可让他真做出三贞九烈、下床就拿刀砍人、从此划清界限的模样,他也做不出来。
要么就先这样?
贺椿发现自己非常贪恋阿蒙的怀抱,阿蒙比常人高大许多的身躯足够把他大半个身体都包裹在怀中。
反正都已经做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初哥,何必做那忸怩之态?
如果他们将来、将来真的发展到像他和傅逸那样……不可能,以阿蒙的性子,他要是不喜欢他了,或者有其他想法,要么就……
等等!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果和他师父闹翻,他的未来状态说不定会比跟傅逸分手还要惨得多?
总觉得他师父是那种“是我的人,那就到死都是我的人,想离开我?那就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吧”说着淡漠的话,却做出可怕事情的人。
“你想和我分手?”
大概他的这个想法太浓烈,竟然让阿蒙查知了。
贺椿想哭。看,这就是识海互通最不好的地方。偏他的修为和精神力都太低,根本防不住他师父的无耻侵略,而他想要时刻感知他师父的情绪,则还有的修炼呢!
“太不公平了。”贺椿抬头,愤愤道。
查知蠢徒弟竟然想分手的阿蒙这一刻脸色风起云涌,绝对吓死胆小的人不夸张。
“你想和我分手?”阿蒙又问了一遍。
贺椿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师父,问你个事,你要说实话。”
阿蒙挂着脸,“说。”
贺椿反而放开了,懒懒地躺在他师父怀里,跟个小孩一样抓住他师父的大手慢慢把玩,开口道:“如果将来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或者我们因为某些事不得不分手,就是不再处了,你会怎么做?”
阿蒙连想都没想,就给了一个字:“揍。”
贺椿:“……你不是说徒弟才是用来揍的,情人是用来疼爱的吗?”
阿蒙冷笑:“你都要跟我分手了,那就不是情人,还是徒弟,我不揍你揍谁?”
贺椿愕然:“姓蒙的,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听到蠢徒弟这样无礼地叫他,阿蒙反而不生气了,好心情地捏捏他的耳朵:“我不姓蒙,蒙是我的全名。”
“哦?这么说你就叫蒙?”
“对。”
贺椿沉吟:“一个字的名字啊,你肯定是来自很古早很古早的年代。对了,你把我弄到这里……应该是你吧?又让我遇见那个下野村的小阿蒙,有什么意义吗?”
阿蒙看蠢徒弟这样堂而皇之地懒在他怀里,也非常不要脸地把手从颈部以上往下滑溜,“嗯,那个小孩的过去和我曾经有段时期很像,包括他的能力。”
真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呢。贺椿看着那只伸入他衣襟内的大手,举起手对准阿蒙的头做了个开枪的动作,“亲爱的师父,你徒弟我还没成年呢,哪怕算上我在小黑屋的成长时间。”
阿蒙特别镇定地回:“你的灵魂一直没换过,连记忆都在,不能算孩子了。真算年龄,你已经是个半百小老头。”
贺椿微愣,随后大笑,“我要真是个半百小老头,你还会有性致?”
阿蒙很正经地回:“你可以试试看把自己变成小老头的样,然后勾引我。”
贺椿跃跃欲试:“灵魂不是最能反应最真实的状态?如果我想着自己应该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那么我的灵魂外表也会变成中年人的样子对不对?”
阿蒙表示自己胃口很好,随便蠢徒弟变成什么样,他都下得了口。
贺椿忽然龇牙,刚经受过灵魂冲击的身体敏感得不得了,只胸口被他师父略微擦了擦,就让他忍不住拱起身体,更抓住他师父的手不让他再乱摸。
阿蒙很能克制自己,他收回自己的手,突然低头在蠢徒弟耳边说了几个字。
贺椿:“……咳,恋爱时间结束,我们来谈正事吧。”
阿蒙看他这无赖的模样,真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他。
贺椿有点警惕地望向他。
阿蒙忍了又忍,他希望和贺椿长长久久,不想现在就损伤他的身体,哪怕他的身体不怕他的秽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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