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椿适应了光线,放下手,看到了满眼绿色,还看到一条离他们不远的山谷小溪。
抬头往天上看,只看到一层薄薄的云雾,云雾上空似乎有什么在闪烁,就好像阳光在水面折射产生的晶芒。
安逸,美丽,凉爽,空气清新得让人肺腑都得到了洁净。
贺椿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头看向身边男人。
他师父正用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目光看着他。
贺椿禁受不住这样的目光,把自己的目光偏离开,改为打量对方身体。
阿蒙恢复了成年人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比第一次在贺家看到他时还要高大许多,而他的衣着还是那么简单,透过衣襟可以清楚看见他布满疤痕却如铁石般的胸膛。
“师父,你当初要是这样在地球转一圈,不知多少男女会软倒在你脚下。”贺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他师父这样真的太那啥了,哪怕他的脸和身体布满碎裂的疤痕,可比起丑陋恐怖这两个词语,更多人还是会先想起“性感”和“铁血”两个词。
真是奇怪,他第一次看到阿蒙时,为什么会没有这样的认识?难道是因为那时他那具身体还太小,体会不出他师父的魅力?
阿蒙:以前我不求偶,自然会有所隐藏。现在么……
贺椿忍不住看了他师父一眼又一眼,脑中不知想到什么,看到后面竟莫名有点脸红。
阿蒙似很随意地抓起他的右手,粗壮的手掌并不火热,但微低的温度反而让贺椿感到说不出的安心感。
但!师父你握住我的手就握住了,用拇指在我手背上摩擦算什么?
贺椿觉得自己腿有点抖。妈蛋!他都要被他师父摩擦得产生感觉了有没有?可他只是被一根大拇指摩擦了手背!
“咳,那啥,这里风景不错。”贺椿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没能抽出来。掌心还被人有意识地勾了勾。
真是够了!贺椿崩溃。师父,不带你这么撩骚的!我真的真的只把你当师父看!
真的吗?
贺椿想撞墙。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坚定?
这都怪他师父!谁叫他身为师父还对做徒弟的说出那样的话,如今又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娘的!魔修就是魔修,太不讲究了。这要是正道,打死也干不出这样的事!
“师父,你还没跟我说这里是怎么回事。”贺椿板起脸,特别严肃地说道。
阿蒙侧头,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淡淡的笑意,像是很满意自己调戏蠢徒弟的效果?
“你看到那个魔胎了吧?”
“你知道?呃,你当然知道。哼哼,师父,你说你干嘛要变成一个小孩子,你……”
“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谁?”
“就是下野村那个孩子,他死时期盼有人给他父母报仇,有人能教训欺负他的人,我听到了就答应为他完成愿望,条件是他的灵魂。之后你再见到的孩子就是我,那个孩子已经被我葬在那座山的山顶,他的灵魂则被我收了起来。”
贺椿:这说法感觉好熟悉。
“魔修也收集灵魂吗?”
“当然。灵魂是最好的能量之一,尤其是生前充满某种特别情绪的灵魂,这种灵魂的能量特别充足,还能重复利用。而且灵魂还有其他很多用处。”
贺椿再次确定了他师父果然是魔修,不由心情复杂地道:“你提到那个孩子是因为?”
“你看到的那个魔胎,其灵魂就是原来那个被凌虐至死的孩童。”
“啊!”
阿蒙摸摸他的短发,指尖擦过他的耳朵,“我当时封了自己的记忆,忘了还带着那个孩子的灵魂,后来我洗澡时,让那灵魂和我的秽气结合生成了魔魂花。这东西在魔界很多,在人间却极少。恰好那曹氏丫鬟又把那魔魂花采去给了曹氏,后来因缘际会那魔魂花借曹氏身体和大量人类生气催生出肉身,就形成了你看到的魔胎。”
“怪不得那乌鸦说那魔胎和你有关,原来如此。”贺椿心里不但没有觉得不好,还有点小高兴。
那个被活生生打死的孩童也太可怜,如果能有复生的机会,总好过灵魂被充作其他用途。而且那刘老五夫妻对他也真心的好,那孩子还天生就有了不少自保能力。
阿蒙看出蠢徒弟的开心,对于那魔胎给自己增添了不少麻烦的事突然就觉得也没什么了。
“魔胎降世哪有那么轻松,魔胎比鬼胎还要受天道厌恶,一出生必然会遭雷劫。而且魔胎出世,魔气会渲染大批普通人类和众生物。这也是人常说的战乱起妖孽生的缘故,魔胎降世会导致人心各种欲/望被放大,轻则导致社会动荡,重则造成一个世界的全面战争。越是小世界越容易受到魔气感染。
同样魔界的生物也会受到魔胎吸引前来这个小世界,你看到的那只大乌鸦就是受到吸引前来的魔修之一,对魔修们来说,天生魔物都是大补之物,只要感觉到就不会轻易放过。那魔胎之所以能安然出世,还能活下来,无非是那大乌鸦恰好认出我,又把那个魔胎与我有关的消息悄悄放出去的缘故。”
“那你之前突然不告而别?”
阿蒙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懊恼的表情:“我当时不是封住了自己的记忆了吗,自然也不晓得要处理魔胎魔气渲染的事,而大乌鸦他们却以为我早已有所打算,就没提醒我也没动手。直到你那天解除你体内禁制,让傅渊那厮的一丝精神力脱逃,那时的我才自动醒来,想要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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