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孙氏外房门打开,数名丫鬟簇拥着一名……
门外的仆人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大管事瞪视着站在门口老得不能再老、佝偻着身体、宛如怪物一般的老太婆,表情如见鬼魅。不,比这更甚!
大管事嘴唇抖动,以前侍候那个看起来六十左右的老太婆,闭闭眼睛也就忍过去了,可现在这个……大管事只要一想到他要在床上对这老太婆做什么事,一股恶心就涌上了喉咙。
孙氏目光浑浊又毒辣,面对惊恐又难掩厌恶之情的面首大管事发出刺耳的怪笑声。
如果这时她还能使出功力,她一定会一掌拍死眼前这个玩意!
大管事冷汗湿透了衣衫,他对孙氏的恐惧早就根深蒂固,哪怕她现在变成这样一副一巴掌就能打死的苍老衰弱模样,也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
眼看孙氏目光如渗了毒般,大管事总算想起来,吼叫一般大声道:“启禀老祖!大爷不但把大夫人带来了,还请了苏家主支的现任家主和众位族中长老过来!”
花开两枝,另表一头。
昨日下午,孙氏的贴身大管事带人拎了一桶狗血过来,当着不能动弹的苏镇青的面,把狗血泼得满屋都是,就连苏镇青的床铺都多多少少沾染了一点。
而那位大管事仗着孙氏宠爱,冲着苏镇青皮笑肉不笑说这都是老祖宗的吩咐,又假惺惺地问他要不要换个房间。
苏镇青看室内他和丘和宜的记忆和爱物大多遭了殃,心里恨得要死,可孙氏不知是不是到了特别紧要的关头,这段时间来完全和他撕破脸皮,所有行为都透出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紧迫感,再也不像之前还多少跟他维持一个表面的母子假象。
不等苏镇青开口,大管事就自作主张地大声说道:“老祖宗说了,她老人家疼爱孩子,如大爷不想换房间,那就不换。”
说完,大管事就带着一干下人撤离苏镇青卧室。
二夫人玉莹在大管事离开后不久,收到大管事警告,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冒着得罪鬼魂的危险,再次跑来,一来就一脸焦急地呼唤下人要给苏镇青换房间。
苏镇青拒绝了。不就是味道难闻一点,蚊虫苍蝇多一点,他又不是没待过更糟糕的环境。
苏镇青不肯换房间,二夫人看苏镇青如此固执,也只能忍住心中厌恶,叫了一堆丫鬟壮妇守在屋中,又把所有门窗打开,手中握着念珠,身上配饰全部换成金银饰品,愣是在房间里坐了一个时辰。
期间,二夫人又给苏镇青用喂药壶强行喂了恢复生育能力的药汁。
这次苏镇青没怎么挣扎,他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他母亲孙氏嫌他前几日闹得太厉害,喂药也要让人按住他,从昨日开始就索性用药让他身体不能动弹。
如此长时间麻痹身体知觉的药物对人肯定没什么好处,而孙氏能对他用这种药,显然也是不打算再指望他。大概等他造出孩子,他也可以“病逝”了。
二夫人见苏镇青喝下药,按照那位老祖宗的指示,在屋中点燃了催情香,为保证效果,这被称为温婉贤淑的女人亲自掰开苏镇青的嘴巴,往他嘴里又倒了不少有催情作用的药酒。
跟老祖宗一样,虽然目的不同,但她也只想要一个孩子傍身,对于心完全在大夫人身上的苏镇青,她就算曾经对他有些朦胧的感情,也消磨完了。
而老祖宗却答应她,只要她能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会被升为正妻。虽然妾升妻名头不好听,但她是当今皇帝亲赐,身份不同,在苏府大夫人“病逝”又有“遗言相托”的情况下,这些都可以操作。
然后二夫人就开始等待效果,今天只是试验,看苏镇青能不能出精,如果能,最好。如果不能,明天还会继续灌药。
很快,药效在苏镇青身上产生作用,但就在苏镇青感到气血沸腾时,他心口处突然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把他身体中的燥热全部压下。
过了一会儿,苏镇青接连放了几个很响很臭的屁。
二夫人玉莹被臭得忍不住用袖子捂住口鼻,再看苏镇青下半身毫无反应,心中又羞又气。
天气炎热,房中气味也越发难闻,哪怕有丫鬟在那里拼命打扇驱赶蚊蝇都无法阻止更多的蚊蝇飞进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就算没了生育能力,也不至于连男人都做不成了吧?该不会大夫人就是受不了您的无力才会要搬回老宅,好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二夫人装贤淑装了近十年,眼看这府中最高权力者已经打算放弃这个儿子,而她也一直无法夺得对方宠爱,再加上被老祖宗逼迫的焦急和对屋中恶臭的极端厌恶,这位贤淑的面孔终于也撕了下来,不要了。
苏镇青听着二夫人各种讽刺,一个字都没回,甚至连看都没看对方。
对于夫妻来说,什么样的伤害最可怕,大概就是漠视加无视了。
二夫人忍受苏镇青十年,今天终于再也忍不下去。
她把丫鬟仆妇全部赶出去,低头对苏镇青冷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愿意这样吗?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被皇上亲自赐给你,你就算不珍惜,也不能这么糟践我!十年,整整十年啊,我从十七岁独守空闺到二十七岁,你还狠心让我代替丘和宜去侍候你那个可怕的老娘。苏镇青,你够狠!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一个孩子,你欠我一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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