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枫泠听到这些人进门时嚣张的话语就已经很气愤,听他们还要闯到里屋来,便走出门让守在门外的两个仆人留意房内的情况,然后便赶到了前厅。
那些拿刀的大汉见是一个小孩子,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其中一个还调笑道:
“呦,哪来的这么个娃娃,跟哥哥回家,哥哥一定会很疼你的……”
“住口!”黎枫泠大怒:“如此不知好歹,今天本少爷扒了你的皮!”
不知为何,少年的眸中竟泛着淡淡的紫光,头发也微呈紫色,整个人变得有些妖冶。而刚刚出口的那句话,却是吓得屋内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原本昨天见到黎枫泠时,少年说话不多,却极是乖巧,给人感觉就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没想到发起火来竟是给人如此夺目的感觉。
少年突然出手,向领头的那人攻去,那十几个人愣了一会也回过神来,很快加入战局。其他人都跑了出去,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看着黎枫泠单挑那十五个大汉,心中都暗暗为他捏了把冷汗。
黎枫泠的武器是很少有人用的,一种一根长二寸半的银针,有一般匕首的长度。少年和他们打斗时,并无意伤他们性命,内力贯入针上,针尖也泛着盈盈的紫光,在那些大汉的身上多多少少划了一些口子,虽然没有多少深入皮肉却将他们的衣服划得不成样子。最后黎枫泠用针刺入每个人的麻穴上,大汉们只有躺在地上惨叫。也许是黎枫泠嫌吵,又点了他们的哑穴,这次的大汉们只得在地上微微抽搐,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冷冷地“哼”了一声,少年的发色和眸色都恢复了正常,正想回去看司徒晨逸,却见那人已经倚在墙边含笑看着他。
“逸,”黎枫泠连忙奔过去扶住那个人,“弄好了?”
“嗯。”司徒晨逸的声音有些低哑,面色苍白,看样子消耗了不少内力。“泠儿,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厉害。”
刚刚司徒晨逸为第二个人,施完针睁开眼睛却不见黎枫泠,出去一问仆人才知道他来了前厅,而自己赶到时正看到他点最后几个人的麻穴。
这是司徒晨逸第一次见到少年施展武功。泛紫的发和瞳配上华丽的紫衣,使少年原本灵动的容颜染上了一丝邪气,却是更加的动人心魄,令人的视线为他停滞。那一瞬,司徒晨逸觉得自己被夺去了呼吸,如此的天人之姿,真的会被自己留在身边么?
“没有啦,”黎枫泠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我有些生气,就是想教训他们。”
千万别惹他生气!这是司徒晨逸和门外那些人共同的认知。
“村长,”司徒晨逸喊了一声,那些人才从门外走进来,“我暂时延缓了那两人的毒性,五天之内不会毒发。萧林他们大约一个时辰就会来了。”
“司徒公子,在下真是万分感激。”村长及身后的众人都纷纷做礼道。
“不必了。”司徒晨逸微笑,自己也是欣赏收留他们的老人对他们的照顾,不想牵连他们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还有村长和村民没有抛弃中毒的两人而去逃难,这也算是他们自己帮了自己。“您给我张床让我歇歇就好了。”
“好的好的。”村长说着便将二人带去客房。司徒晨逸和黎枫泠都是一夜未眠,又多少消耗了真气,因此都很快睡着了。司徒晨逸搂着少年的腰,觉得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
萧林萧神医是在睡梦中被人叫门叫醒的,本想狠狠教训那个扰人清梦的混蛋,不过来人手上竟拿着印有司徒晨逸印章的书信,自己便不敢怠慢。料想那位四公子这么晚找自己肯定有急事,主人也吩咐过要听从四公子的一切调遣,是以萧林只是稍微洗把脸便随来人飞马赶来了。
村长见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青年就是萧神医,便将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原来就在昨天下午,村里的两个青年竟然突然中毒,他们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面色变得酱紫,唇也变得乌青,这可吓坏了村里的人。正在不知怎么办才好,村外便来了十几个汉子,说他们在溪水中下了毒,要他们交出一千两白银,不然就要他们全村的命。这下又让村里的人急的焦头烂额。
村长说的事情萧林倒不觉得稀奇,奇的是这个时间未免有些诡异。这个村子向来与世无争,平时和邻村交换交换有无、通通婚,安稳度日。这一带向来太平,没有劫匪,这十几个人为什么却跑到这来索要一千两白银呢?他们只是在村东面溪水的另一侧安营扎寨,不像是要久居的样子,而且他们也没有对村民造成太大伤害,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
“你说的很对。”当天下午,黎枫泠和司徒晨逸醒来后,萧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司徒晨逸表示赞同“村民家里都有水缸蓄,水那两人只是凑巧家里水缸没水了,才会喝溪水中毒。这样说来,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我们很有可能先去溪边喝点水,再去借宿。只是,”司徒晨逸说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枫送来的信都是密封的,绝不可能中途被人偷看。”
“也有可能他们从蓉城开始就一直跟着你们,看你们游山玩水,不走官道,便在沿途的村子上做手脚。你们一定会来这借宿,那就很有可能着了他们的道。哪怕没有人告诉你们,你们出村后只要想喝水或是为水袋补水也就必会中了他们的计。”萧林分析道。
“我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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