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之就被一股酥麻的疼痛唤回了思绪。
“别闹。”李谨之皱了皱眉,掩在法袍里的手指轻轻摩挲过手腕的小蛟龙。
“麻麻,别伤心。”声音细细小小的。
“……”为什么觉得更伤心了,“你不是只能说鸟语吗?”
“融合了麻麻的血脉,我也能说麻麻的语言。”袖袍中的冰蓝小蛟拿头蹭了蹭李谨之,脸上拟人的做出痴恋的神色,“麻麻~”
“不要叫我麻麻。”李谨之无力补充道,“我是男的,不能做麻麻。”
“粑粑?”小蛟轻蹭地动作一顿,迟疑问。
“随你。”爸爸总比妈妈好,李谨之安慰自己,随后一怔,“你为何会有这块玉佩?你……有没有见过玉佩的主人?”
“……”小蛟的身体僵了僵,没有立马说话,过了很久才迟疑地说了句,“我不记得。”
“那你为何会觉得……我亲近?”李谨之瞳孔闪了闪,接着问。
“气味,粑粑的气温让我很熟悉,很亲近。”小蛟说罢,粗糙的鳞片轻轻搓过李谨之的手臂,声音黏腻带着股眷恋,“好像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在等这个气味的人……”回来接我。
“……”李谨之愣了愣,等吗?
怎么突然觉得浑身毛毛的,好像被什么背后灵盯上了——
宽大袍袖的阴暗处,小蛟冰白色的头颅轻蹭着玉白手臂,脸上冰白色的蛟鳞缓缓划过一缕黑气,漆黑的绿豆眼深沉一片,似乎藏着千万种情绪……
谨之……
“这不可能!”
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胡思思表情狰狞地喘着粗气,鼻翼快速阖动,一把夺过徐明手里的法盘,杏目圆睁,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木火双灵根,冰封决我是能练的,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脑袋一转,一把抓住刘氏,“姑妈你说啊,你看着我周岁时的灵根测试,怎么会没有灵根呢,姑妈你说啊!”
刘氏被胡思思的狰狞表情吓得不清,手腕被勒得生疼,“思思先放手,周岁的测试说来怕也不太准,你瞧,你谨之表哥周岁测试时什么灵根都没,去年还测了个冰木双灵根,所以做不得准的。”
“不可能!”胡思思尖叫一声,乌发散乱,眼睛血红,“李谨之周岁测试明明是姑妈动的手脚,否则周岁测试不可能不准。手脚?难道是有人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两步冲到李宗印面前,神色慌张地重复念叨,“姑父你要为我做主,肯定是有人想要暗害我!”
李宗印猛地甩开胡思思的手,恶狠狠地扭头看向刘氏,惊怒交加,嘴唇哆嗦半晌,竟是一句话都无法说出,“你……你你你!!!”
刘氏脸色一白,随后眉毛一簇,扬手朝胡思思脸颊挥去。
‘啪!’
“是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废物就是废物,没灵根还赖法盘不行,咱们李家丢不起这个人,明天就让你父亲接你回去!”刘氏发了狠,手掌连带着修长的指甲直直刮过胡思思的脸,四道卷起皮肉的血痕触目惊心,“李安李全,来把这个疯女人拖下去!”
从外面冲进来两个高大小厮,粗鲁地架起胡思思就往外拖,女人的尖叫咒骂声逐渐远去,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李家家主看了眼脸色铁青的李宗印,朗声笑道,“哎,也就一个外姓远亲而已,何必大动干戈,接下来谁来测试?赶紧赶紧,仙师的时间宝贵……”
李谨之看了一整场闹剧,不禁有些感慨,本以为在马车上询问胡思思的新弟子会为她说话,却没想到对方竟冷眼观看了整场闹剧未发一言。
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对方之前只是喜欢天之娇女般的胡思思,而非毫无灵根的废柴泼妇,自是毫无出面帮忙的必要的,还凭白惹怒未来师兄和李家,着实不划算。
修界果然无真情可言,李谨之感慨一番后,默默的在心里给‘后宫’俩字打了十几个大叉叉。
闹剧之后,整个厅堂又恢复了秩序,等待测试的后辈挨个上前,半柱香过后,整个测试接近尾声。
青慕谢绝了李家家主的留宿提议,带着新晋弟子踏上了回门的道路,自此,历时三天的师门任务正式完成。
李谨之在仙台上与众师兄弟们告辞,却被青慕叫住了。
“师弟且留步。”青慕挥手让封古带着新弟子下去,自己拉着李谨之走到了仙台角落,“师弟,师兄有一事想邀请你参加。”
李谨之不置可否地点头,“师兄且说便是。”
“是这样,半年后便是倚冰冰窟开放的日子,届时整个北寒极域的练气期弟子都会参加。”青慕缓声说道。
李谨之微一细想,便就通透,“师兄已是筑基期,这等盛事自与师兄无关,师兄来找我,怕是因为蝶儿师姐吧?”
他是无师门依仗的内门散修,且是散修中少有的实力强横,对方打得应是拉拢的注意。
心中有了计较,李谨之看向青慕的神色愈发诡异,把女主拼命往男主身边塞,这位仁兄的心大得都快漏风了。
不过,原文里的男主似乎就是在秘境里遇到了受伤的女主叶蝶儿,而那时候的叶蝶儿已经是哑巴了……
若是放在以前,有可能与伪女主有关的剧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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