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苍祁安慰,他的紫发也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
“应该都死的差不多了吧。”杜泽嘟囔。
刚开始时,他们每天都能遇到一伙后,后来是更两天,现在已经有四天没有遇到任何人而来,于是他俩决定向出口进发,如果有人的话,应该也会往出口处去了。
在庆生这种地方做一个月野人,是个人就该想出去了!
突然之间,苍祁一把将杜泽拉在怀里,刀光一闪,一条泥虫断成了两截,而前面的那一截不死心的又向前射了一段后,才不甘心地落在了地上扭动两下之后才算彻底死亡。
杜泽将泥虫的尸体捡了起来放进了神力牌。这种泥虫叫“芽”,其死后晒干的尸体是排名的五十九的材料。
这种虫其实非常不好捕捉,它的速度极快,攻击力相当大,不慎被它一击得逞绝对有死无生。而且泥虫的防御力直逼四星匠甲,如果不是直觉一流的苍祁,如果不是苍祁手里的外公制作的长刀,普通人想捕获这种虫难之又难。
在离杜泽他们一千米的西南方,一组三人战队与一袭黑衣的五人战队相遇。
只在目光相交间,衣衫褴褛的三人就举起了手中的长刀腿部发力,如离弦的箭一样向五人扑去。能在庆生这样的环境中活上一个月的,无一不是搏斗中的精英分子,只见三人以无序的弧线前进,速度之快可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
五人中领头的那位冷冷一笑,举起了手中奇怪的长方形盒子。
☆、63
五人举起古怪的长方形盒子对准弧线而来的三人扣动了扳机,闪着寒光的黝黑色铁箭如“芽”一般的急射向了三人的来路。
只听得三声惨叫,刚才还其实汹汹的三人仰面倒在了干涸的泥地里,腥红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的惊恐之色还未褪去,身上插满了黑色的箭杆,手还保持着拉拔的姿势,但呼吸已经停止,鲜血在孔洞中流出,浸润了干涸的土地。
五人小组在攻击结束后,面无表情的走到尸体边从还温热的身体上拔着铁杆。
随着他们麻木快速的拉扯,皮肉撕裂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听得人一阵背脊生凉,有个没死透的经不住这样的恐惧和疼痛哀叫起来,头领表情平板的在他颈椎处扭了一下,一声脆响之后又面目表情地继续回收铁杆,就像他刚才只是杀了只鸡一样。
收起所有铁杆确定无一遗漏之后,头领从尸体上撕了块布下来,将铁杆一根根仔细擦拭干净后重新装入方盒。
扔掉破布,五人向着出口的方向再次前进!
杜泽他们在啃了两天干粮,扔掉一颗手榴弹后前方已隐约能看到庆生出口处黄色防护罩的影子,当然这道防护罩不到生死盘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印记,是绝不会打开。
杜泽仔细打量着毫发无伤的防护罩,心中思量到底是谁设计出了能封印能量这么nb的东西。
从纯研究制作的角度他是忍不住为设计出那个封印能量的器的人鼓掌,这种精密的范围计算,这种不剩一丝能量的绝对封锁,可真不是一般人完成的。
想着以前总被师父和外公夸奖天才、妖孽,杜泽抓了抓满是油腻的头发,他差点在这份溺爱里一叶障目,也差点小觑了天下英豪。如果不是在庆生被打醒以后不知要跌多大的跟头。
但是这样被一道防护罩圈在庆生,杜泽心里满是不舒服,觉得自己像古罗马角斗场上被圈养的奴隶角斗士。圈外的观众只在乎胜利,没有人会在乎死亡。
在杜泽的胡思乱想中,出口又近了些,一股淡淡的酸臭味传入鼻尖,杜泽嗅了嗅,苍祁飞快地意识到了什么,一手捂上了杜泽的眼睛,“别看。”
杜泽又嗅了嗅,这是老鼠死后腐烂时发出的味道,酸臭酸臭的。
瞬间一个念头的杜泽脑中闪过,他明悟的道:“前面是尸体对不对。”
说着一把拉下苍祁的手,将入口处当成生死决战所在地的人不在少数。这意味着他们即将面临危险,这种时候哪有时间来矫情,活着出去才是第一要务!再则一个月的地狱式磨炼他已非昔日杜泽。
果然再走出十米,离他们不远处的浅水塘里一具被不知名生物啃噬的看不出原貌的尸体漂浮其中,腹腔处的肌肉组织、内脏已经被啃噬一空,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脊柱,胸腔处被锋利的爪子抓的血肉模糊一片,头部完整,已经空无一物的眼眶寒森森的盯着杜泽的方向,
杜泽全身的毛孔顿时炸了开了,一声凄厉的鸟叫划破天空,为这种恐怖而萧瑟的情景增添了一抹不祥,杜泽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苍祁担忧的抓住杜泽的手,自从不能修炼精神力后睡眠就成了必须的事,但这一个月杜泽没有一天是能安心入眠。他总是先假装睡着,在以为他也睡着后,整晚整晚的辗转反侧,白天时却又假装精神饱满、睡的饱饱的样子。
苍祁相信杜泽的那张人皮面具下的脸一定已经青白憔悴。
“我没事,哪有那么脆弱。”杜泽语调平常,眼睛刻意的避开了那具尸体。
冰凉的手却在诉说着他在撒谎。
“很快就会结束的。”苍祁轻声的保证。
越往前走,尸体就越多,成群的秃鹫各占地盘的享用着美餐,对杜泽和苍祁的到来并不感到惊恐,反而露出一种贪婪的神色,看两人的神色就像在看盘中餐。
杜泽努力的挺直身躯,大步向前,他说过无论前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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