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院的厅房,刘老太太正在和刘氏说话,红妆掀了帘子进来,有些气喘吁吁:“老太太,姨娘……”
刘老太太没等红妆说完,焦急的伸长了脖子看着红妆:“堵住了吗?阿蘅呢?不肯来吗?我就知道这死孩子死犟死犟的,再气我,我就让她守孝。”
红妆等老太太连珠炮一样的说完,才急着摇头:“不是,三小娘子把萧家郎君打了。”
“打人啊?她打的架那就多了,这有什么好稀奇?”刘老太太感叹道:“从回来,就没消停过,这两年长大了我以为她学好了,这不,又跟人打架,她没救了。”说完伸出手:“去把账本给我拿来。”
红妆没有动,憋的表情极为难受的样子:“老太太,这个不一样,打的是萧家郎君。”
“就是李家郎君都打过,萧家郎君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是要钱?管阿蘅要去,她自己有钱。”
“不是,是萧二郎君。”
刘氏不解道:“哪个萧二郎君?”
刘老太太道:“是啊,没听哪个姓萧的这么了不起,阿蘅打他还能反了天?萧二郎怎么了?萧二郎,萧二郎?哎,谁?”
红妆跺着脚:“是萧掩啊,萧副将的长子,萧公子,萧二郎,萧掩。”
刘氏觉得耳熟,突然间瞪大了眼睛看向李老太太:“那孩子?”
“我的天呐。”刘老太太直接站起来,急急看看红妆:“是萧二郎?”
红妆心想我之前说的是别人?
她忙不迭的点头:“把人鼻子打流血了。”
“苍天啊,破了相没有?”刘老太太恨的牙根直痒痒。
红妆道:“应该没有吧,围着的人太多,婢子无法近前。”
刘老太太气的颤巍巍的看着刘氏:“这个蛮子,连萧二郎都打,她怎么下得去手?”拳头敲在手掌上:“根本就下不去手嘛,那么好的孩子。”
那个萧二郎刘氏见过,温文尔雅的君子,什么都很优秀,怎么可能得罪李蘅远呢?
“姑姑,别说了,阿蘅哪里分得清美丑,可惜了萧家孩子,从不与人计较的人,又是阿蘅,阿蘅就是仗势欺人,人家只能吃着亏了。”
“谁说让他吃亏?”刘老太太胖的白皙的大脸往下一拉,怒上眉梢:“看我怎么罚他。”
刘氏想了想,低声道;“姑姑,现在可不是罚阿蘅的时候啊,万一真生气了,不接四娘怎么办?”
刘老太太心中哎呦一声,因为是萧掩挨打,把这个茬给忘了。
可是被打的是萧掩啊?就这么放过那个黑麻麻的东西?也太没天理了。
正想着,房外响起喧哗声。
刘老太太听是儿媳妇们过来,对红妆使了个眼色。
红妆出去迎人,等甄氏,余氏,尹氏三人进来的时候,刘老太太已经坐好了。
“怎么这么齐?”
余氏先脱了鞋跪坐在刘老太太对面:“阿娘,可不得了了,阿蘅把萧家郎君给打了,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蛮横的人?打萧二郎,怎么下得去手的?”
刘老太太也觉得很有必要问一问李蘅远是怎么想的,手不觉得有罪吗?眼睛长哪里去了?
刘氏在一边轻轻的咳嗽一声。
刘老太太一改心疼的表情,肃然道:“那定然是萧二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余氏嘴要撇上天:“阿娘,萧二郎怎么可能有不对的地方?尤其是跟阿蘅比,听说阿蘅上课的时候还逼着二娘给她下跪呢,她是惯犯,看谁不顺眼就欺负人,您还帮她说话?”
刘老太太摸着胸口,听说那么好的孩子被打,她都要气死了,谁要帮那个黑麻麻们的东西说话?
刘氏又咳嗽一声。
刘老太太要忍不住了,回头竖起眉头:“别使动静了,我都要气死了,这么打人还纵容着她?不罚她?”
刘氏:“……”
余氏听了眼睛闪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光:“还不罚?不罚要上天了,老太太您不罚阿蘅,这次是打萧掩,下次就敢打您了。”
那可不,连萧二郎都能下得去手,这天下还有她打不得的人?
刘老太太连连点头,看向甄氏;“老大媳妇,你怎么说?”
这家以后还得甄氏管。
甄氏本不负责教养李蘅远,不过今日这事,她心里先入为主的也认为是李蘅远不对。
毕竟萧掩那孩子,在府上有口皆碑,不会与人起争执的。
她敛衽道:“到底还不清楚阿蘅为什么打人,萧二郎是好的,可阿蘅一天比一天懂事,也不像是以前的欺负人,要不问一问吧。”
刘老太太叫着红妆:“她跑哪去了?给我叫来,我必须要好好问一问,她怎么就下得去手?”
西池院,钱嬷嬷和李蘅远对着坐着,钱嬷嬷也在问李蘅远这个问题:“娘子,怎么下得去手的?”
打完人后没人理她,她心中又恼又愧,就回来了,路上遇见的人都会问她这个问题,怎么下得去手的?
那萧掩就那么好?
可是梦里怎么会有他?
李蘅远舔着嘴唇。
钱嬷嬷道:“这次婢子也不帮着娘子,那萧二郎多仁义的人,长得又好,要是咱们家孩子,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可能打他?”
李蘅远:“……”
打完人她也觉得自己过分,可是现在嘛,钱嬷嬷真的好过分。
李蘅远嘟起嘴道:“我又不是无缘无故打他,我梦境他向一个坏蛋要我,我是谁啊?我是李蘅远,岂是他们可以随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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