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秋一上来就来了个下马威,给了那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一个教训。惠民署培训,不收取任何额外费用,本着为朝廷取才的原则,甚至由官府来出钱管吃住。
但是这里绝对不允许出现浪费的情况,一旦浪费食材,挑衅同伴,打架闹事,视情节轻重,轻者记上丁末评价,重者直接终止培训。
这些培训的规矩,在第二天开课的时候,由惠民署的常小溪医正为大家一条条讲解清楚。包括学习和考评的制度,也一并介绍明白。
每月有一次月考,三次月考的成绩占总分的三成,日常品行评定占总分的三成,培训结束时的大考,则占总分的四成。这样综合得来的成绩,就是培训成绩。
留用的人手,以这个培训成绩为基础,按照从高到低的原则,取够需要的人数,剩下的全部淘汰。
常小溪讲完了这些之后,底下一片窃窃私语,这种考评方式,在大唐还是第一次,大家觉得新奇之余,也非常不理解。
比如说品行评定,所占的比例就很大。作为医生和护理员,有一手过硬的技术应该才是最重要的吧?
好像看出了大家的疑问,常小溪扫视了一下全场,微笑道:“医生和护理员,救死扶伤,责任重大,品行不端者,不能从事这个行业!”
那几个还没有开始培训,就因为浪费粮食而得了丁等的女子,本来还想要找常小溪评评理,这一下,把闹事的心都放到爪哇国去了。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于是大唐帝国的第一次医护培训,就在众人瞩目中,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舒秋作为主持这一次培训的最高长官,就住在了归元寺。这一次参加培训的女子有十多位,这已经是大唐很罕见的事情了。虽然这里面有林玉梅,赵富花这样别有居心的人参加,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奔着养家糊口的职业而来,态度非常认真。
但是有了女人的地方,难免会生出一些事端。比如赵富花和林玉梅二人,本来就互相看不惯,再加上从小生活条件不一样,又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大大小小的矛盾,已经爆发了无数。
这一晚,林玉梅嫌弃赵富花不去打水洗脚,取笑她:“亏你穿得那么鲜亮,那脚臭得都快熏死我了,你还不去打些水来洗一洗吗?”
赵富花懒洋洋看她一眼:“我可觉得这味道正好呢!你若嫌臭,打来热水,我也可以勉力洗一洗。”
林玉梅哪里干过粗活,无非是借题发挥,现在见这赵富花油盐不进,她也无法,只好捏着鼻子去厨下提热水。
常小溪是一个很讲究卫生的人,在她的带动之下,整个惠民署的人也很讲卫生。在归元寺,除了学员,还住了很多执事和教习,这些人每晚都是要洗漱的。所以厨房在晚上会提供大量的开水。
像林玉梅这么讲究的学员不多,厨房的杂役给她指点了热水在何处,让她自己去取。
林玉梅娇喘吁吁的提了小半桶水回房洗漱,赵富花腆着脸来蹭热水,发现林玉梅竟然一点多的都没给她留。
赵富花哼了一声,心道,反正不洗的话,这臭味大家一块儿闻。
林玉梅也不理她,自去收拾了,上床将棉被蒙在头上睡觉。
只是到了半夜,不知道什么原因,林玉梅的肚子开始一阵阵的绞痛。常小溪出于卫生的考虑,这里所有的房间都不设马桶。而是在室外有专门的厕所。
当然男厕和女厕是分开的,而且隔得非常远。
只是这夜里黑乎乎的,林玉梅无论如何也不想出去,奈何肚子里翻江倒海,实在疼得受不了,她才披衣起身。想了想,又点亮了油灯,拿在手中,这才出门去。
外面刮着寒风,好在月色很好,还能影影绰绰看到巡逻的哨兵,这才让林玉梅安心不少。
地面上还有些积雪,林玉梅顾不得那么多,只想早些解决了回去睡觉。
惠民署想得很周到,在厕所的两侧都挂了灯笼,倒是一点都不黑暗。
林玉梅出来的时候,外面一切如常,她忙忙向宿舍赶去。
男女宿舍根本不在一起,林玉梅一路上也不用担心碰到男人。只是在回到宿舍的时候,有一个女子也出门方便,两人走了个照面。
大半夜的,谁也没有打招呼的心思,林玉梅埋头继续走,就在此时,从她身后传来了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吓得林玉梅一哆嗦,手里的油灯顿时落地,燃起了一蓬小火苗。
只见那个和她照面的女子,正指着林玉梅走过的路,面无人色,还在尖叫着。
林玉梅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自己身后,赫然两行血脚印,正是自己踩出来的。
林玉梅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来,就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女舍的人纷纷披衣出来,外面巡逻的哨兵也过来查看。只见在林玉梅的身后,赫然两行血脚印,正是从女厕而来,一直延伸到她的身后。
舒秋赶了过来,他皱着眉头查看了现场,又命人去女厕查看。结果女舍和厕所都毫无异常,这血脚印似乎是凭空出现的。
围观的女子们,不由得议论纷纷。这归元寺中藏有不少被祸害的女子,看来是有人丧命于此,今夜必定是冤魂索命来了。
此言一出,当即又昏倒了两个,舒秋命人将林玉梅扶回房间,又找了教习为她把脉。教习看过林玉梅之后,说她只是受到惊吓,于性命却是无碍的。
舒秋这才放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片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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