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翅膀被撕掉之後,我失去意识了几天。背後已经毫无痛感,让这种伤能够不再疼,需要海量的治愈魔法灌注。
他肯定是刚从御座之间出来。肩颈後在温暖的房间里冒著白汽。脸上的金属面具很快就一层一层地铺上厚厚的水珠,顺著他的下颌颗颗滚落。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房间里就是空荡荡的静默。他朝我走了过来。神袍在他身後拖曳出沙沙柔软轻响。
他走到我的跟前,就停住了。
然後面具朝向著我,站在那儿伸出双手,开始匀速搓动擦摩他修长的手指和泛著冰雾的手掌。长长的白袖一波,一波,飘坠垂晃不休。
过了一阵时间後,他弯下腰,用搓热了的手掌拂开我的额发,覆盖在我的额间试体温。
创口已经愈合,我的体温应该正常了。
叔叔收回温暖乾燥的手。坐到我床边。冰凉的银发淌了我半边身体,又顺著床沿滑落到地面上。
这种坐姿两个人离得很近,不超过半米。我枕边的兵书也在他手边。
应该是他上次离开前看的。
除了每天大半时间必须坐在御座上以外,他看顾了我。
这个场景我是很熟的。
两百多年前,不知道有多少次,还是个小孩儿的我在床上醒来,就发现叔叔已经这样坐在我的床边,这样低头看著我了。
那时候的他也很沉静。会抬臂为我梳理头发。
不过那时候的叔叔没说:“对不起。”
现在他坐在我的身边,安静地对我说: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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