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古怪,傅辰看到了老人手上拿着的画轴。
而老人的异常显然吕山也发现了。
“是尚大人让我带着他过去一趟。”吕山笑着回答,却是说了与没说一样。
吕山是吕尚的手下,若是有什么吕尚不愿意被人所知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给李遇知道。
“那你们快去吧。”傅辰摆手,让他们离开。
吕尚带着老人与傅辰错身而过的时候,空中一道银光闪过,吕山脸上的表情停滞。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口的伤口,刀刃直穿,没有丝毫犹豫,僵硬地转头,就看到傅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为……什……么?”
老人吓得整个人都软倒了,他只是一个以模仿真品糊口的画师,哪里受得了如此可怕的场面,特别是刚才这两人还很友好的对话着。
刚才那一击,傅辰从发现不对劲时就开始积蓄力量,需要一击必中,以他目前的身体,只能发挥出三层力量。
他的额头冒着黄汗,略带病态的眼神盯着老人,摊开了手。
而旁边松易明白傅辰的意思,两人已经抓住了老人的两臂将之架住,把老人几乎脱手而出的画递了过来。
打开画轴,一张年轻清俊的脸跃于纸上,无论是五官还是那似笑非笑,画师将画中之人的神韵抓得很准,谁都不可能错辨,这是傅辰。
这就难怪刚才老人看到他的时候,那么惊讶了。老画师在被找来的时候,就被吕尚命令过,所绘之人不能被别人看到。哪怕是过来接人的吕山也只是领命,并不知画中之人是何人。
“谁让你画的,不,我应该说谁描述了画中之人的长相?你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我的样子吧,如何能绘制出来,所以不要对我撒谎。”这些线索都隐隐指向着,吕尚的暗中行动了。
“是……是一个女人。”其实他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只是看那衣着应该是富贵人家。
女人?
眼眸泛着幽深冷光,被扇子般的睫毛遮了去。
老人见傅辰并未对自己下手,但这是迟早的吧,连刚才那个冷面侍卫,这位大人都是说解决都解决了,更何况是知道“秘密”的自己,没有放过自己的道理,“大人,老头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想求您,放过我的孙女……”
就连老人也能意识到可能撞上了大事了,更何况是傅辰本人,这个秘密生死攸关,这与内心是否愿意并无关系。
傅辰不可能冒险,特别是这样只要拿捏住他软肋就会妥协的人。
将自己的命交托给陌生人,呵呵,以前没有过,以后更不会有。
“她叫什么?”
“叫灵珑。”之前的吕尚根本就没问自家孙女的名字,老画师即便知道对方可能不会放过自家孙女,但也只能抱着一线希望。
可如今这个人却是问了,不一样的态度也代表着不一样的处理方式。
老人朝着傅辰磕了三个响头,接过松易递来的剑,犹豫了一下,才当场自刎。
傅辰并没有立刻走动,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叫傅辰的男人已经随着环境,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慢慢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这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哪怕是他自己都无法阻止。
看着老人的尸体,那双睁着不愿闭上的眼,这让他想到在卢锡县雪地里枉死的那一对老人,蹲下身,轻声道:“只要等我去的时候她还活着,我就保她。”
老人不愿阖上的眼,随着傅辰的动作,才慢慢闭上了。
站起来的时候,傅辰一阵目眩,推开过来的松易,“无事,你们把这两具尸体处理掉,给这位老人好一些的待遇。”
“那您……”
“下面的我可以自己处理,你们现在回去黑血区,找不到瑞王,黑血区恐怕就要乱了。”
“但您的身体……”
“马上回黑血区!”傅辰的眼角余光,看到在不远处柱子后方的一席衣角,只是很快消失了。
傅辰眼皮一条,在他的的坚持下,松易等人离开了,只是松易在走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傅辰的背影。
傅辰这是在赶他们走,其他几人不疑有他,准备撤离。
松易又走了回来,让另两人先离开,自己留了下来,刚才老人说了女人,而这府里能有几个女人,再结合刚才神秘失踪的田氏和那副画轴,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您……可否通融?让殿下来处理?”他当然分的清轻重,现在李派的人已经盯上田氏了,只要抓到田氏,似乎就能猜到什么了,可以说哪怕如今放了田氏,已经被打上记号的田氏也逃不过。
如果因田氏一人,很有可能他们都会被发现。
但田氏到底是小王爷的生母,小王爷已经够可怜了,田侧妃当他是争宠的工具,甚至在小王爷还小的时候下毒让他体弱多病,惹得瑞王频频探望,在查到真相后,殿下暴怒,将小王爷与田侧妃隔离了。
可殿下太忙了,对小王爷也不知如何相处,父子感情淡薄。
若是连生母都……他们怎么与小王爷交代。
松易和罗恒这几个队长,的确有被邵华池重视的理由,想到关键的时间也很短。
傅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视线还有些模糊,本来行动就不便,现在更是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不狠,死的就是他,不仅仅是他,包括他和邵华池的队伍,五年来的那么多人命和心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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