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印的安排再玩半个月也不是问题,严海建却提出要回去了。
“再多玩几天啊。”严海安好久没见到家人,乍然一听,实在有点舍不得,下意识地就想挽留,“严谨和你难得出来玩一趟。”
“不咯。”严海建笑了笑,但习惯紧皱的眉头让他的笑容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有一丝勉强,“妈老汉儿在屋头没得人照顾。勒几天谢谢你了,好久没有看过小谨恁么开心了。”
严谨妈早早就去了,严海建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在大城市里读书的弟弟要供,这么大负担,没有女人想跳进他们家这火坑帮他一起背,所以一直打着单身。也就这几年严海安往家里不断寄钱,严海建才稍微轻松了点。
“兄弟之间说什么谢不谢。”严海安看了一眼跟着苏印去排队买烤肉的严谨,“哥,我之前给你说的做点小生意,你还是想想吧,本金我有。”
严海建摇摇头:“我一没得见识二没得文化,做啥子生意嘛。我现在就想把小谨带大,喊他好生读书,莫要学我没得出息。”
说着他看了严海安一眼,不敢多看似地低下头:“弟,我跟你说,你朗个下切咋个得行哦。我晓得的,你跟那个孙老板是勒种关系,两个男的咋个可能在一起过日子嘛?你想清楚点仨。”
“放心吧,我和他都是男人,谁还能吃了亏,是不是?”严海安早知严海建有这么一遭,孙言可不就是乐见其成吗?
严海建认真地道:“话不是这个样子说的,我看得出来,人家有钱得很,就算七老八十了还有女的愿意倒贴他给他生娃娃,我们比不得。这几天我们花的都是人家的钱吧?”
“没有的事儿,都是我的,只是麻烦苏印安排了一下。”严海安试想了一下孙言七老八十,成了一个坏脾气的糟老头,周围还一群比基尼美女围绕求生孩的景象,几乎要爆笑。
严海建没注意他面部的抽搐,苦口婆心地说:“你不要乱花钱,每年给家头寄的钱太多了,你在b市一个人不节约点咋个行喃?钱都够用了。”
严海安笑:“这是应该的,当初你供我读书可没想过自己的钱够用不够用吧?而且我确实够用了,严谨还要读书呢,你帮他攒着,就算之后不能在b市读,让他在大城市里读书总归是好点,早点出来见世面。”
这事严海安一直留着心,也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严海建道:“唉,你咋管得到那么多嘛,我是喊你早点儿做打算,你辣么优秀,找个好女孩,踏踏实实过日子,哪点不好喃?”
兄弟俩相差十五岁,小时父母下地干活,严海安基本就是严海建给带大的,长兄如父,这辈子没少为他操心。严海安明白严海建是真的为自己好,尽管他从来没理解过同性恋,却连破口大骂过都没有:“真不要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唉……”严海建知道这回又说不过严海安了,叹气道,“你从小就有主意得很。”
这边两兄弟聊天,那边严谨往回看了看他们,青涩的眉宇间是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忧愁。
他握起拳,有些紧张:“苏先生。”
苏印在往前面看还有多少人,正在思考是不是要一人发一百插个队,突然被后面的小豆丁喊了声苏先生,奇怪得很,严谨平时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从没叫过他。
他转头和蔼地问:“怎么了?渴了还是饿了呀?”
严谨仰头,用夹生的普通话问:“那天那位孙先生,是你的老板吗?”
苏印点头:“啊,对啊。”
严谨抿了抿嘴,犹豫中开口道:“我有点事想找他说,可以吗?”
苏印惊奇,觉得滑稽般地笑了一下:“你找他做什么啊?想买什么吗?和我说是一样的。”
严谨脸上的神色敛去:“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我帮你说一声,”苏印脑子里过了一圈,已经下了决定,“其实你跟你叔叔说更好,他和老板是好朋友。”
严谨不太自然地往旁边看去,不吭声。
新的一炉烤肉出锅了,刚好最后轮到他们,不然又要等下一锅了。严谨和苏印一人一袋子,和严家俩兄弟碰头。
严海安道:“明天就不用苏助理过来了,让他们休息休息,后天好回家。”
严谨极快地看了看他,又快速低头。
苏印分烤串:“怎么不多玩几天呀?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
严海安帮不善言辞的严海建解释了一遍:“家里父母没人照顾,严谨还要回去复习呢。”
苏印的热情总是见好就收,以免招人烦。等把严谨父子送回旅馆,苏印送严海安回家就把严谨的事给说了。
严海安一听就皱眉:“他想干什么?”
又道:“你不要跟孙言说这件事。”
“我觉得吧,还是给老板说一说,十几岁的小孩做事考虑不周到,要是真有什么事给耽误了呢?”苏印看在严海安的份上,自然也要把他亲戚关系给维护好的,这小孩的事他要办,但不能背着严海安办,不然出了什么事肯定要被骂不说,就算没出事,转头孙言把话告诉了严海安,自己也落不到一个好,“反正你和老板通个气,看看想说什么。”
严海安想了又想,想不出严谨想干嘛,但很坚持地道:“你不要和孙言说这件事,我自己去问。”
苏印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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