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安脑子还混乱得很,听他在那儿瞎比比,忍无可忍地道:“闭嘴!不然就给我出去。”
孙言愤愤不平地安静如鸡。
严海安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上正对着窗户,上面放着个笔记本,一些杂物和桌上简易书架。
被子一丝不苟叠出军训的气质,孙言站在旁边欣赏了一下,才一屁股坐了上去,四处打量,墙壁上干干净净,没挂任何一幅画,单从房间布置上来说一点看不出来是个从事艺术行业的人。
严海安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那一小罐的药,叹了口气,转过身也坐到了床上。他本是想当着孙言的面涂上,没想到孙言极其自然地接了过去,打开来给他擦药。
孙言的手法居然还挺好,只有一点点痛,按下去的时候有股肿胀感,但被按过后又觉舒服得多了。
这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接触的地方也只有手腕那一小片,拘谨又亲密。
严海安不得不找点话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孙言低着头,手上的力度始终适中:“以前和孙凌老打架,打着打着就会了。有时候互相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还得互相擦药。”
“原来如此。”严海安看他低着头,认真而仔细地帮自己揉着手腕,下午炙热的光从窗户打在他们的侧面,温度犹如实质,带着一种重压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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