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安不想和莫易生讨论任何人生观的问题,手机又震了两下。
莫易生那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把人都想得太坏了,如果你觉得他们不好,为什么又要和他们来往呢?”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和莫易生的三观是有点不太一致的,可每次相互碰撞真的都让严海安脑仁发痛。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冒头疼的关系,今晚上的他对此特别没有忍耐力。
手机持续震了起来,这次不是短信,是电话。
“我接个电话。”严海安起身直接走出店,才把电话掏了出来,在自动挂掉之前接了起来,“喂?”
孙言道:“怎么不回我信息?”
严海安道:“没看到。”
孙言似乎也不打算纠结这一点,直入主题道:“今晚来吗?刚好我才从那边回来。”
孙言说的那边就是指上次他们巧遇的古镇,孙家在那边搞开发,孙凌也不怎么管,让他这个二把手在那儿盯着。
严海安略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想说不约,可确实又想找个人聊聊。当然,和孙言在一起,就不能只是聊聊了。
他道:“还是去你那儿?”
第24章 没状态
孙言大概是笑了笑:“不然呢?这次不准再糟我的酒了,啊?”
严海安张口就反问:“是谁糟蹋的?”
接触下来他俩才发现互相的共同点其实挺多,比如都比较喜欢品酒,孙言是自小喝着好酒长大,而严海安则是特意自我培养过一段时间,加上他还在酒吧打过工,聊起酒来还能聊得下去。
那天干一炮之前聊得兴起,孙言把家里珍藏的几瓶酒搬了出来,两人自己动手调着玩,准备把理论实践成经验。
可惜他们都是只会喝不会动手的主儿,勾兑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一点都不好喝,味道混在一起,又没有层次可言,有些还互冲,不过两人都动了手,谁也别瞎逼逼。
严海安一到了孙家,孙言就按着流程问了一遍:“吃饭了吗?”
严海安翻着白眼道:“吃了。”
孙言特别熟练地一撩头,示意走吧。
徐红带着另一个小保姆非常有眼色地回了保姆房,造成了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人的错觉。严海安既然来就是打算做的,可和孙言一块儿倒床上的时候,他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四肢酸软,感冒仿佛有加重的倾向,真是一点做爱的性趣都没有。
孙言煽情地吻他,抚摸他,一点用都没有,严海安觉着自己就像一条咸鱼,没有丝毫回应。
孙言久经沙场,身下的人有没有动情哪还能觉不出来?亲着亲着就停了,半眯着眼睛坐起来:“这又是怎么了?”
严海安呈安息状躺着,心如止水地盯着天花板,听这男人的口气愈发阴阳怪气:“你这是想着谁呢?难不成是莫易生那里受了气,跑我这儿撒了?”
莫易生的名字成功触动了严海安的神经,他转动眼珠,盯着孙言。
他感觉得出,孙言应该是有些火了。
他不得不坐起来,叹口气道:“抱歉,今天我不太舒服,有点不在状态。”
严海安本想顺着孙言,使不上力就使不上力吧,反正动的不是他,可想法归想法,身体是有意见的。生了病还想精神百倍滚床单?小黄书才这么写。
“你他妈能跟莫易生天天腻一起,”孙言却不知他的不舒服真是身体上的,只以为这人是跟自己做心情不好。他陡然提高声音,像是长久以来的怒火终于被一点火星点燃:“在我这儿就是没心情了?!”
第一眼,孙言十分中意莫易生,用一个男人最直白的表达就是,想睡他。美丽纯洁的东西谁都想摸一摸,最好摸个爽,像他这么放飞自我的人更是如此。
而现在,在每一次找严海安,严海安都在围着莫易生转之后;在每一次和严海安聊天都能听到莫易生的名字之后;在严海安无论如何都有精神伺候莫易生,而在自己卖力伺候他下还告诉自己没状态之后。
孙言很想找人做掉莫易生。
孙言活这么大就没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憋屈过,自己就像一条发情的狗总想和严海安抱在一起摩擦,而严海安却总是!总是!一副应付了事的嫌弃模样。
多伤自尊啊,难道自己就差到这种地步?
孙家的少爷们惯来都是被人捧着的,孙言难堪地道:“你这么喜欢莫易生怎么还跑我床上来了?!跟我都做了多少次了还装什么纯啊?”
严海安瞳孔一缩,心脏止不住地加速了起来。他觉得胸闷,头又晕又痛,一时分不清是哪里更不舒服。
身体的不适加剧了情绪的失落,他根本控制不住心情坐过山车似地降到谷底,那一刹那甚至觉得自己真是贱。
要真是打炮,何必次次来别人家里,应该随便约个宾馆,开房费连着避孕套一起aa制。睡完之后各走各的,不要有那么多短信,不要悄悄去看别人只有三条消息的朋友圈,更不要别人一叫就来了。
还是这样,他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可笑,说是坚持,还不就是矫情?
说到底是他太寂寞了。抱着与众不同的性向,一颗心敏感又骄傲,既不肯将就,又不懂糊涂。没有什么朋友,家人不理解,连相处时间最长的莫易生也不能理解他,他能把工作和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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