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很邪性。据说当年偷摸请了好多道士和尚,做了好大的排场都差点镇不住。你小子有几个胆子够被吓破的,不问个清楚就敢瞎跑。”黄大哥眉皱得死紧,指着听的目瞪口呆的韩江的鼻子训他。
“那个啥,我小时候也经常到这来玩,好像也没碰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啊?”刘越听完这个有年代感的故事,觉得心里有点不那么舒服。
“我也不是说就一定有鬼。”黄大哥又皱着眉抽了一口烟,才组织好语言,继续说道:“这么说吧,我个人觉得鬼神这种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存在。但是,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鬼,那我肯定相信,这里埋的那一群,一定就比普通的鬼更蛮不讲理,戾气也会更重。”
黄大哥把抽完的烟摁灭在台阶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不能体会到有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那种整个社会都笼罩在躁动不安的空气里,人们除了毫无理智的大肆破坏,就是战战兢兢的苟且偷生的日子,我怎么都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黄大哥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的繁茂枝叶,目光悠远。半天才低下头,拍拍屁股站起身:“行了,故事也听完了,赶紧干活吧。”
☆、3
另一边,何川海最近也没闲着。某天日常上班的时候接到辖区某医院打来电话,说是接诊了三个昏迷的半大孩子,初步检查各项指标正常,所以怀疑是集体投毒事件。而且孩子们的身份也不清楚,说是某公园的工作人员送来的。
何川海听完这个报案一头雾水,这个事件怎么听都有点前后搭不上,而报到了刑警队更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管怎么样,何川海还是收拾收拾,跟老严一起医院先看看在说。
到了报案的医院,问到了三个人的病房,何川海跟老严走进去,却只看到三个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的年轻人。两女一男,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查看输液瓶的护士看着警察到来,指着空白的病人名笺说:“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尽快找到这三个人的家属,我们得问病史过敏史,不然不好下药。”
说完,公式化的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何川海跟老严商量了一下,老严留下守着病房看情况,何川海转身去了办公室找接诊的医生。
医生忙得团团转,好容易才找了个空给何川海详细介绍情况。
原来,这三个孩子是某个公园的一个守门人送来的。据他说,他早上去上班,就看到这三个小孩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把他吓得够呛,叫来同事把人都送到了医院,却发现三个人一直昏迷,怎么都叫不醒。
医院也把能做的基础检查都做了,出了报告的都显示正常,还有几项复杂点的毒理病理测试报告要下午才能出。
何川海皱着眉做着记录。这事情从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是挺像集体中毒事件,但是,在公园里中毒?还是三个花样年华的孩子一起去公园服毒自杀?何川海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找医生要到送人来的公园守门人的电话,何川海回到病房征求老严的意见。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老严负责给三个年轻人拍照然后带回队里先看有没有相关报案,再比对户籍系统看找不找得到人,还不行的话估计得印发协查通报下发给各个派出所去走访调查。何川海则直接去公园找到那个守门人问问情况,再顺便去看看现场。
何川海根据电话里那个公园守门人的指引,往事发地点走,却差点在公园里迷了路。倒不是说这公园有多大,只是这事发地点实在太偏僻,何川海一路问着人都差点走岔了道。
最后,走过一条被杂草掩住脚面的小路,爬上了一个土坡顶,才算到了目的地。
何川海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一个锈迹斑斑的厚重铁门,上面挂了个簇新的大锁。那三个年轻人是怎么想起跑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来,最后还昏迷不醒的?何川海有点想不明白。
“哎呀,你是电话里的何警官吧,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事离开了一会,让你久等了。”一个中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何川海的背后,擦着汗,满脸堆笑的说。
何川海蓦的转过身,看向来人。
这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身材瘦小,身高也不高。虽然他此刻满脸堆笑的看着何川海,但他脸上的奸猾猥琐气息却丝毫没有被掩盖住。
何川海皱着眉问:“你从哪冒出来的?怎么都没听到你的脚步声?”
“哈哈哈哈,你想事情太入神吧。刚刚被叫去了办公室一趟,这不着急赶回来,就忘了先给你说一声。吓着你了啊,不好意思哈。”面对何川海不算友好的态度,男人也不生气,赔着笑,解释着。
何川海没再说话,看着男人掏出钥匙把铁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何川海跟着往里走,刚踏进铁门内,不由得瞳孔骤然一缩。满眼都是半人高的墓碑,整整齐齐的挤满了这个被高墙围起来的院落。
忽然,一阵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卷起地上还没有烧尽的黄色纸钱,打着旋儿朝何川海脸上扑过来。何川海条件反射的抬起右手挡住脸,风却诡异的戛然而止,纸钱也直直的掉落在了何川海一步前的泥地上。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警官,早上我其实都扫过地了,这也不知道是哪个角落没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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