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舞只得点点,掏出钥匙,叮嘱着:“那我就先走了,那个,你们也小心点。”
好不容易打发走周舞,李恩松了口气,对一旁啃着面包笑嘻嘻看戏的刘越说:“别傻笑了,干正事。”
刘越赶紧把最后一口面包吞下来,接过何川海递过来的水,灌了一口,问道:“我说,我还没想明白,你为啥要把我和老何叫上啊?我俩又帮不上什么忙。”
“我叫的是你!是你把何警官拖下水的。”李恩走在前面摸钥匙开门,头也没回的说:“你不是眼神好嘛,哥这是叫你来帮着掌掌眼。”
说着,也不等刘越跟自己抬杠,李恩“哗啦”一声拉开了麻将馆的卷帘门。
因为是居民楼一楼的改建门脸,所以都是安装的落地式的卷帘门。可能因为使用年头也不短了,卷帘门被李恩拉上去的时候闹出了不算小的动静。
按照周舞的说法,她家麻将馆也有一个来月没有开门做生意了,门一打开,除了因为门窗紧闭导致室内空气味道难闻之外,甚至还能看见空气种飞舞着灰尘。
三个人都半掩口鼻,陆续往里面走。
这是一个把一套三居室全部打通做成的门脸,除了屋子里原来的承重梁因为不能打掉,所以屋里有一些弯弯拐拐的地方之外,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一间大通室。不算大的90个平方左右的面积,见缝插针的摆满了电动的非电动的麻将桌。过道上有一个旧的长条沙发,旁边还垒着一摞塑料凳。
标准的麻将馆的风格,虽然因为现在天色渐渐晚了,显得有点阴暗,但至少李恩和刘越看来,很干净,一点不该有的东西都没有。
李恩回过头看了刘越一眼,刘越冲他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看到。”
李恩自言自语的说:“这不应该啊?如果没鬼,那个道士钱都不拿就跑了?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白要都不要,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刘越翻了个白眼,自己往屋子另一边转了过去。
可是,本来就不大的地方,也几乎没有什么死角,站在屋子正中,原地转个圈就能看完。所以,不管刘越怎么转悠,屋里确实半个鬼影都没有。
李恩看着有点失望的刘越,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寻思什么。过了一会,只见他从布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罗盘,托在手心里,往屋里的各处走。
这个罗盘做的很是小巧精致,似乎是什么金属做成,整个闪着黄铜样的光。似乎因为使用了很多年,所以罗盘上星罗棋布着一些黑色的斑痕。正中间不是一般罗盘那种指针,而是一个晃晃悠悠的勺子。也不知道这只勺子是什么材质的,一直在罗盘中间状似不稳的晃荡,但是就是不见掉下来,勺头勺尾的位置也不管李恩怎么在屋里行动,都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
李恩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有什么收获。最后跑到屋外,举着罗盘,围着这栋楼转起了圈。
刘越随便拉了根凳子坐在门口,看李恩老驴拉磨一样的转悠,心想,还好这会大家都在吃饭,不然人家指不定觉得李恩是哪个精神病院围墙垮了跑出来的病人呢。
无聊的刘越没话找话的对何川海说:“欸,老何,我突然想起来,李恩对你说过,我能看到真实的鬼,到底啥意思啊?”
何川海其实对那天的有点太过煽情的谈话始终有点迷之羞耻,刘越突然提起这茬,何川海只有木着一张脸回答道:“他说他眼里的鬼都是恶相,你看到的是又哭又笑的真实的。”
何川海这话也是没头没尾,刘越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越往下细问,何川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刘越只好自己坐在一边瞎琢磨。
何川海本来话就少,一时,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李恩也许是转累了,带着一脸想不通的表情,紧皱着眉转进屋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刘越瞄了他一眼,想提醒他这可是坐死过人的沙发。转念一下,李恩一个捉鬼的估计也不用忌讳这个,所以也就闭了嘴。
看了一会李恩在那纠结,刘越百无聊赖的在屋里瞎转悠。走到窗口,想了想,嫌空气不好,就给推开了。
一阵穿堂风扑面而来,李恩不悦的转头冲刘越吼:“瞎动什么东西呢,我发型都给吹乱了。”
“就你那丸子头,还发型呢。”刘越不屑的说着,就打算关窗户。
“别动!”李恩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朝刘越冲了过去。
跑到窗口,李恩探出头朝窗外看了看,然后一脸诡异的笑容,几乎把整个身子半探了出去,抬头看了看天空,最后就着自己怪异的姿势,举起罗盘,对着刚刚升起的月亮,露出了笑容:“原来如此。”
☆、5
看到李恩似乎有点眉目,刘越来了劲。
跑到窗户边,学着李恩的样子东看西看,眼里都只有对面的两栋房子和天上一个月亮。
“啥意思?你看出点啥了?鬼老头呢?”刘越伸长了脖子到处看,还是看不出有啥特别之处。
“谁跟你说有鬼?”李恩小心翼翼的把罗盘收进布包里,得意洋洋的看着刘越,说:“你们这种外行就能看看热闹,我这样的内行才能看出的门道,能让你随便就看懂?”
刘越一看李恩这副嘴脸就条件反射的想跟他怼,但想着自己还要等他解释,所以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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