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在这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四处溜达,还走到窗口撩开窗帘看了好半天。照理说,马建民家在二楼,窗外是不可能有人的。但是这栋楼背后靠着一个堡坎,理论上是可以站人。只是上次下大雨的时候刘越去排危,重点看容易垮塌的地方,还自己爬上这个堡坎去看过。坡度虽然不大,但都是松散的泥土,并不好站人。
“欸,你说。”刘越站在窗口,回过头对何川海说:“虽然说站在堡坎这个位置刚刚好能看到马建民家,但是堡坎离房子还有这么两三米的距离。真的会有贼从这入室盗窃的么?”
何川海也走过来看了看,又思考了下,才说:“理论上是有可能,但是一般的贼估计办不到。”
“算了,或许就是小孩看错了也说不定。”刘越耸了耸肩膀,朝客厅走过去。
“开个电视看着,等一会马建民两口子回来了咱们也就能撤了。你要顶不住,就自己窝沙发上睡会,我把电视声音关小点。”刘越一边开电视,一边对何川海说。
“不用。”何川海也坐到沙发上,只是抢过刘越手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台从正放着热播电视剧的某卫视换成了cctv5:“狗血电视剧看多了容易得老年痴呆。”
刘越没想到何川海在这个事情上居然拆他的台,于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瞪了何川海半天,还是妥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边默念着“哥比他大,让着他不丢人”,一边跟着何川海看重播的天下足球。
☆、4
在刘越打着呵欠,第n次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马建民两口子终于回来了。
马建民一脸疲倦,抱着昏昏欲睡的孩子。马建民的老婆对刘越和何川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抱着孩子的老公进了卧室。
刘越其实还想问问马建民的儿子具体情况,但看这架势是没机会了。于是,关心了一下小孩的病情,叮嘱了一下今晚多注意下安全,两个人也就离开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刘越去主任那点了个卯就又不放心的去了马建民家。
到马建民家敲开门,才发现何川海已经在里面了。
刘越笑着拍了下何川海的肩膀,说:老何不厚道啊,居然抛下我自己来了。”
“我这算是出现场,有你什么事。”何川海装得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刘越,最后没忍住,还是翘起了嘴角。
征得了马建民的同意,两个人进到卧室。马建民的儿子马小白还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靠在床头让妈妈给喂稀饭。看到刘越和何川海走进来,细声细气的对两个人问了好。
刘越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说:“你也好。还难受不?可以跟叔叔聊聊天不?”
马小白看了妈妈一眼,得到默许之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你看到什么,可以告诉叔叔吗?”刘越微笑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语气柔软的问马小白。
“就是,昨天我看到窗帘后头有一个叔叔站在那里。我就告诉爸爸妈妈,那里有小偷。可是爸爸妈妈说没有。可我明明看到那个叔叔就站在窗户外头,还在冲我笑……”马小白细声细气的说着,脸上还带着一种不被认同的委屈。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何川海转过头问站在一边的马建民。
“应该是晚上十二点多。那会他烧得正厉害,又哭着喊着说后窗有小偷。我们给他撩开窗帘看了,明明没人,他还是说有。非要他爸打电话叫警察来抓坏人。最后哭得狠了,吐了一地。他爸这才给夜巡队的孙叔叔打的电话去。后来我一量,都烧到四十度了,这才着急的给送医院去了。”马建民的老婆昨晚基本没睡觉,年轻的脸庞也难掩一脸的倦容。
“那小白能跟叔叔说说,长什么样子吗?”刘越笑眯眯的看着马小白,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什么样子?就是叔叔的样子啊。”马小白年纪小,不太能理解刘越的意思。
“那个叔叔跟其他叔叔有什么不一样?跟爸爸谁比较高?有没有胡子?带没带眼镜?穿了什么衣服?想的起来么?”何川海虽然没有真的跟小孩做过笔录,但是好歹学过书本上的标准理论,虽然语气生硬,但明显问题更专业。
刘越安抚性的摸了摸马小白的手,微微笑着对因为何川海的问话有点害怕的马小白说:“小白乖,帮警察叔叔好好想想。警察叔叔是好人,可以帮小白抓坏人,对不对?”
刘越虽然不懂问讯里头的弯弯绕绕,但是安抚民众那是熟能生巧的高手,几句话说得马小白连连点头,认真的边歪着脑袋认真回忆,边说着:“那个叔叔比爸爸高,带了眼镜,脸白白的,没有胡子。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对了,那个叔叔他不爱干净。”
“小白为什么知道那个叔叔不爱干净呢?”刘越有点奇怪的问。
“他的脸都没有洗干净呢,眼睛旁边还有一大块黑黑的东西……”
“别瞎说!”马建民脸都白了,突然一声大喊,打断了儿子的话。
“妈妈,我才没瞎说。”马小白被爸爸一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拉着妈妈的手,带着哭腔着急的说:“我看到那个叔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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