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天香”是熊胖的评语,孟想听一次吐一次,但只针对他的恶俗谄媚,对林畅的颜值还是服气的。这人虽是个男的,但肤白貌美体态端庄,随便搁哪儿都是人尖,加上才华出众事业有成,气质里自有一种低调的嚣张,说成红玫瑰一点没错,远比软糯清秀的徐灿招眼球。某日偶然在校园里与熊胖擦肩,后者被他一眼夺魂,撞见夙世冤孽似的不顾一切穷追猛打,吃尽各种苦头完成花样倒贴,终于打动芳心一亲香泽,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当时孟想听他陶醉炫耀,只想钻到手机里吐他几口唾沫。
“你娃简直不是东西!当初跟徐灿山盟海誓,这阵遇到更好的就把人家抛弃了,我看你就是吃不得饱饭,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找起孽来造!”
熊胖厉声反驳:“你晓得个屁!我好久抛弃灿灿了?我跟他好得很!哪个都不要想拆散我们!”
孟想像打着黑漆灯笼照不清他的心思,疑问:“你都跟那个林教授耍起了,未必还要继续跟徐灿在一起啊?这个不是传说中的脚踏两条船?”
熊胖的反应极其委屈:“我有啥子办法嘛,我又喜欢畅畅,又喜欢灿灿,两个都想要,哪边都舍不得放手,只好先这个样子了撒。”
“我日哦,熊瘟丧,你太要球不得了哈,搞忘你是咋个流落到日本来的了哇?当初你背到antony 网了个日本小三,最后落得两头失俩,现在又想故伎重演,是不是觉得上次没遭痛哦?还想再耍一次火!?”
“哎呀,你没处到我这个位置,不懂我的感受。我就是同时喜欢他们两个,喜欢的程度还一样深,丢掉一个都像在要我的命,你个人试到想一下嘛,喊你在你妈和你老汉中间选一个,你该咋个办?”
“妈的批!这个咋个能拿自己的妈老汉打比方嘛!我看你就是没名堂,乱整!骚搞!二天翻船了个人闷倒脑壳去死,不要指望我来捞你!”
好话歹话都劝不住,孟想只得由他去,熊胖既然生就三心二意的德行,也就天然配备了一心两用的技能,劈腿劈成标准的一字马,居然安然无恙地混了一两年。这也得益于林畅繁忙的工作,日本工作狂多,教授里的工作狂更多,他一面教书一面带研究生还要腾出时间搞科研,平均半个月才能跟熊胖幽会一次。这些临幸都依照孟子“食色性也”的指示进行,但熊胖欢欣中每每抱憾,偶尔也会跟孟想吐槽,说林畅每次**都只准亲吻抚摸,坚决禁止他插、入。
“畅畅有洁癖,我帮他打个手枪他都嫌脏,弄死不准我日他。”
孟想一个直男,听到此类牢骚就头大,顺势挖苦:“对的嘛,本来我还在想你说你要把自己分成两半,给他们一家一半,手脚都可以对半砍,你娃娃又精灵,脑壳有一半也够用了,问题是鸡、巴只有一个,总不能分起用嘛?这下好了撒,林畅又用不到你的鸡、巴,总算分匀净了。”
作为一个品学兼优,在和睦幸福家庭中成长的正直boy,孟想对熊胖的滥情很不以为然,但又觉得这缺点还够不上绝交的地步,也就睁眼闭眼了事,熊胖几次带恋人来东京访友,他也尽着哥们儿义气帮忙遮掩,指望他有良心多积德,别把人家骗太狠,搞到最后害人害己。
第8章 借居
“我觉得这是件好事啊。”
听完孟想告急,熊胖认为他非但没遇到难题,反而撞上了狗屎运,催促他赶快答应莉莉的请求。孟想苦恼:“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以前跟她那个过,要是搬到她家头去住,感觉好怪哦,而且她这么热情,我总觉得是不是有啥子其他意思,万一搞出啥子事,喊我以后咋做人嘛。”
他怨熊胖脑回路简单,熊胖骂他想问题复杂。
“你哥子才臭假寒酸嘞,说文雅点是多心,说直接点就是自恋,日本女的都是真精灵,不像中国女的动不动倒贴,她们耍男的目的性很明确,没好处的事绝对不得干。你想那个嬢嬢操了四十多年,又是做生意的女强人,早都修成精了哈。你一个穷留学生,球钱没得,又是个青钩子娃娃,我估谙上次你们打那一炮你表现也很挫,根本没让人家爽到,不然也不会说断就断了。现在人家找到你,不是图你人,就是想喊你去家里头当门卫,你要是有啥子打猫心肠,人家多半还不得理你,就是看你娃娃老实才提这种请求,你个人莫在那儿东想西想产生幻觉。”
这通分析鞭辟入里,一下子点醒孟想。莉莉是个潇洒独立的洋派女性,凡事都把自我意识摆首位,否则不会坚持独身主义。上次yī_yè_qíng时,自己醉得一塌糊涂,办事乱没章法,她的体验估计也很不愉快,事后发那封邮件来开导其实是委婉的拒绝,绝交说不定还正合她心意。况且她条件那么好,要玩男人选项极多,犯不着为一个异国穷小子又费马达又费电,应该确如熊胖所说,只想找个靠得住的人看家。
可即便如此,他也拉不下脸来捡这桩便宜。
“她们家好像是栋豪华洋房,我去了就给我一个小套间住,还不收水电气费,这个地段的房租很贵,一套单身公寓少说都要八、九万,洋房就更不消说了。我又没帮过人家啥子忙,咋好去住人家用人家的嘛,搞得像寄人篱下吃软饭一样,怪不安逸的。”
熊胖酸溜溜冷笑:“你个瓜货,怪不得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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