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眯眼瞧了瞧,挑眉道:“碧落剑!”
衡小芜猛地一跳,从陡然飘落的花瓣上跃开。
凌容与回眸看来,顾怀连忙收起吃瓜的表情,激烈鼓掌。
第二件是一个通体金灿灿的精致楼船。
衡小芜高声叫道:“夜行船!”
顾怀只觉足下一软,已被凌容与一把抓了过去,在他怀中心有余悸地垂眸看着那片落入雪中的红梅。
“秋水珠!”“邯郸古简!”
四回之后,两边都只剩下三片花瓣。
“二位果然见过无数奇珍,”关老捋着胡须,不再拿出实物,而是笑着描述道,“古有一瑶琴,为灵机式,琴音可摄人魂魄,使之离体。”
顾怀隐约竟觉得有些耳熟,转眸却见凌容与凝眉苦思。
衡小芜已轻笑出声,断然道:“这是忘归琴!”
顾怀一惊,顿时想起来——这正是戚忘言的琴!
眼见脚下的花瓣只剩两片,凌容与冷笑一声,暗暗握紧了手,却没好意思回头看顾怀,也没注意到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开过挂的,已经警醒地竖起了耳朵。
“有一剑,剑身平简,毫无奇特之处,但极为称手,若灌注剑意于其中,则有横扫千军之势,如同万剑齐出。”
“……”
一片静默中,顾怀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朗声道:“无殊剑!”这可是燕顾怀从生死城中夺走的最珍贵的一件装备,一直到宗派大战时还带在身上,可见级别之高。
一时二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关老面带诧异地点点头:“不错,正是无殊剑。”
顾怀冲凌容与一笑,凌容与却没给他鼓掌,目光十分疑惑。
……自己知道一把剑而已,有这么稀奇么?
顾怀转过头,啪啪啪给自己鼓了鼓掌,引得凌容与噗嗤笑了起来,手痒地想去戳他,忍了忍,转头对上衡小芜惊讶的目光,扬眉道:“如何?衡小芜,你看不起下界之人,却还比不过他!”
“……”顾怀一怔,这才明白过来衡小芜说不介意他玩的时候,潜台词是觉得自己一个普通人类并不会知道多少修仙界的东西。
衡小芜目光一冷,嗤笑道:“你需一下界之人帮手方能胜我,我又有何可说?”
眼见两边目光厮杀越发凶猛,身经百战的关老十分有经验地插口:“有一铜镜,可令人魂魄入镜,历人间悲苦……”
不待他说完,凌容与与顾怀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轮回镜!”。
衡小芜咬着牙,站上了最后一片花瓣。
“有一古阵,能抹去他人留在灵宝上的灵识,将之炼化,收归己用。”
又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流炎灵归阵。”
衡小芜脚下一空,惊呼一声,猛地抽出长鞭,“啪”地勾住了上方的枝干,整个人凌空挂在枝头。
凌容与越发惊讶的注视下,顾怀却在发呆——他忽的想起来,除了这些,其实死门之后还有别的装备:一个是通幽古佩,那是一对玉珏,若二人各自吞入内府,则化为一古阵,可令其内府互通。燕顾怀没少用它躲避窥府。另一个是上古大能留下的灵阵,直接可以加经验升级的那种。燕顾怀杀了城主之后,因身受重伤,为了躲避追杀而意外闯进了死门,却发现这里只有一片裸露的岩地与累累白骨,被一片静止般可怖的静寂笼罩着,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危险。除了通幽古佩,他还在此找到一个上古大能留下的传承灵阵,令他不仅从与城主激战导致的重伤中急速痊愈,还直接突破了一层境界。
……那么自己要不要去白捡呢?
关老微微一笑:“今日之局,胜负已定,诸位,出去吧。”说着一挥袖子,几人便被一道白光猛地推了出去。
顾怀站在房中,还不能回过神来,却见关老施施然从画中踏了出来,向自己递过一朵红梅花蕾。顾怀接过看时,掌心却是如意符与凝神珠,再看那副画上,果然少了一朵花蕾,枝头一朵零落只剩两瓣,雪中犹有五瓣残梅,不由赞了声“好术法!”。
凌容与不由好奇地看了关老几眼,此等术法应当是十分复杂高深的,连自己所学的化境术也不能做到,可既然懂这么高深的术法,他怎么会留在这样一个赌坊中呢?
关老笑了笑,道声不敢,转身去了,几个小厮进来收拾房间。
衡小芜咬牙道:“以二对一,胜之不武!”
“愿赌服输!”凌容与挑眉一笑,拿着如意符在手上晃了晃,又将凝神珠随手掷了过去,讥讽道,“喏,别说我欺负你!”
顾怀暗暗摇头,知他是故意摆出胜者的高姿态,他越做得宽宏,越能气死衡小芜。但这颗凝神珠,可是能令人将魂力附在他物之上的珍宝,就这样随手给人,可真是赔本的买卖……
果然衡小芜一手接过凝神珠就往地上一扔,一脚踩上去,狠狠碾了碾——硌着了脚,只好咬牙捡起来,紧紧攥在手心,对着一脸围观智障表情的凌容与冷笑一声:“等着瞧!我定把它挫骨扬灰!”
“……”顾怀抿紧了唇,有点想笑。
就连旁边收拾的小厮也都抿起了唇。
衡小芜气白了脸,忽指着那副红梅画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这句话犯了城主的名讳,你们也敢挂!”说着就要去撕。
几个小厮连忙拦住:“使不得,使不得!这就是城主送来的呀!”
衡小芜一声嗤笑:“胡说……”话音未落,目光落在字画落款的印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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